陸城隍猜出了王良的意思,同時他也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好辦法。
幾年前他們攻打景陽崗的時候,當時的負責指揮作戰的都虞侯尹巡就聽手下說了這個計劃,不過他是陽穀縣人,雖然成了廂兵,卻不敢在山裡放火。
他明白這火一放起來,根本就收不住。
但王良不怕這個,王良在夢裡所說的是殺人的戰術,火攻與水攻在他看來是最基礎的東西。
眼下這隻黑熊堵路不肯出來,那把一把火把那關隘給燒了,就是最簡單的選擇。
至於後面山火的問題,絕對不會比妖嶺還要難以應對。
陸城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在他的想法裡,王良會用這種方法,肯定有處理山火的能力。
再想一下王良的背景,陸城隍心中暗道:肯定是龍族可以呼風喚雨,再大的火下一場雨也就沒了。
想到這裡,陸城隍也就安心下來,他不再多說什麼,從側面支持著王良的行動。
有著陸城隍的默認,其他幾位大佬自然也不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這樣士兵們的行動速度也就快了許多。
同時遠山觀的觀主那邊也開始招人布置用來對付黑熊老黑的法陣。
比起玩家們那種二把刀的布陣能力,遠山觀的觀主本身就是學習這個的。
他布置的法陣自然不會是玩家手上那種不知道簡化了多少次的東西,而是相當完整的法陣布置。
他在那裡挑選了半天,先過問了每一位的出生八字,再計算了一下方位什麼的,最後才把人給安排起來。
包括玩家與自家弟子在內,遠山觀觀主一共挑選了六十四位有點實力的存在,他們負責拿著各種令旗戰著指定的位置。
之後他又挑選了一千名的士兵,拿著刀槍劍戟站在了指定的位置,這些士兵裡面,有廂兵也有陰兵,還有水族的部隊之類的。
當所有人都站到了指定的位置之後,遠山觀主這才做起法來。
他拿著一把七星劍在那裡上回地走著禹步,同時嘴裡不停地念著什麼。
王良注意到隨著遠山觀觀主做法,在法陣那裡就出現了一層的迷霧,之前被砍掉的樹木好像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幻陣?」
王良有些擔心,他不確定遠山觀主布置的是什麼陣,是不是針對黑熊特點布置的。
但眼下也沒時間給他猶豫了,在他的安排之下,士兵們已經把作戰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看著眼前的情況,王良扭頭對著魚將軍與華將軍說道:「我要準備開始了,小妖之類的就由你們來安排。」
這一點不用王良吩咐,這兩位都會去做的,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王良的戰術相當簡單,把敵方主將與敵方的部隊分開。
不管是困住主將也好,還是殺掉主將也好,只要沒有了主將指揮,對方的那些部隊根本就不會是陽穀縣大軍的對手。
眼下王良一下命令,魚將軍與華將軍便迅速地安排士兵們準備起來。
由於這一次抽調了一千多名的士兵去布置法陣去了,再加上之前受傷的士兵已經送走,所以這一次的廂兵人數並沒有一開始那麼多。
在這個時候,那些獵戶與弓箭社的成員也就起到了決定的作用。
華將軍把他們給安排在隊伍的最後面,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只要他們能在小妖衝出來的時候射箭就可以了。
看著大部隊都已經準備好了,王良也就叫出了青銅戰馬,提著斬生刀便跳了上去。
在他的身後是推著剛剛做好的柴車的士兵。
這種柴車其實也就是一個大號的板車,車輪都是現做的,車上推滿了各種的木柴,上面還有著松脂與各種的草藥。
三名士兵推著一輛柴車,兩名士兵舉著大盾在前面擋著。
本來王良他們是打算做一個衝車的,但這裡沒有那麼多的材料,做面這樣的柴車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們往前一衝,黑熊老黑便看出了他們的想法。
老黑把手上的大腿一收,提著板斧就站了起來:「給我滾開!」
他這麼一吼,推車的士兵都被嚇到了,王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提著斬生刀對著黑熊老黑一指。
「笨熊,你吃熊掌嗎?」
他這麼一句,讓黑熊老黑也是愣了一下,老黑一開始以為王良這是在挑釁自己,但很快他就注意到,王良這是在嘲諷自己,想要把他從關隘里騙出去。
黑熊老黑可不是那種笨蛋人,他明白自己只要把他們拖在這裡就好。
所以黑熊老黑咧開嘴一笑,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王良突然說又說了一句。
「對於熊掌,我喜歡吃烤的。」
在這個時候,士兵們也已經推著十幾輛的柴車衝到了關隘之下,那些柴車撞到了木頭關隘上便停了下來。
把柴車推到關隘前之後,那些士兵沒有任何停留,他們放下柴車扭頭就跑。
而王良則對著柴車那邊一指,一點火星便落到了柴車之上。
下一瞬間,柴車就好像炸開來一般,大量的火焰以柴車為中心向四周涌去。
為了讓柴車火焰能迅速地點燒,王良特地從遠山觀主那邊兌換了幾張火符。
正是這火符的威力,讓幾輛柴車迅速燃燒起來,並且點燃了眼前的關隘。
放了把火之後,王良並沒有離開,而是舉著斬生刀在對著黑熊老黑笑道:「烤熊掌哦,烤熊掌。」
這一下黑熊老黑也怒了,他感覺一股怒意湧上心頭,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就從關隘頂上跳了下來,一腳一個把柴車給踢了開來。
王良哪能讓黑熊老黑這樣破壞自己的安排,他駕著青銅戰馬往前便是一衝,斬生刀帶著震驚百里的力量便向著黑熊老黑的大腿砍去。
黑熊老黑也是一怒,反手就是一斧,相當精準地砍到了王良的斬生刀上。
王良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斬生刀上傳來,如果不是他的手套有著防繳械功能,也許現在他的刀已經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