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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因為鄧富仁鬧騰了一場,全家人也沒出工掙工分。晚上就早早吃了飯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出工的大喇叭剛剛喊了要出工沒多久,街坊鄰居也慢慢往村中央的大壩子齊聚。就見一輛爛吉普停在了鄧建國的家門口。
兩個穿著藏藍色中山裝制服,戴著大檐帽的人來到了鄧建國家。一個是所長賴選民,一個是治安民警王強。
「這是鄧建國家嘛?」賴選民道。
「是」鄧守義連忙迎上去回答,並疑惑、擔心的問道:「公安同志,你找我們家建國,他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嗎?」。
「無需多問,跟我們走一趟吧!」王強冷冰冰的道。
此時的鄧建國可不想讓老爹再說什麼,上前道:「我又沒犯事,為什麼跟你走?」。
賴選民瞪著眼大聲道:「你當菜市場呢,還討價還價?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拷也要把你拷過去,你要敢反抗就是妨礙公務!」
鄧建國喉嚨滾了滾,這還非去不可了?
王強狠狠的說道:「別耍什麼花招,我奉勸你,千萬別想法子逃跑。先給你打招呼,那可會挨槍子」 ,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腰間。
「我草,還挺狠的啊」,鄧建國菊花一緊。
「但是,你放心,我們是需要向你了解一些基本情況,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前,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王強又補充道。
聽到這話,鄧建國頓時就不那麼牴觸了。
鄧建國心想,了解情況總比莫名其妙被銬走好,便乖乖跟著兩人上了車。
車子一路開到了公社上的派出所,鄧建國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
「說說吧,你們村里前幾天丟失的耕牛和你有沒有關係?」賴選民開門見山地道。
「什麼?偷牛!」鄧建國一臉無辜。
「哼,還裝傻。有人看見你在集市上大買特買,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錢哪兒來的!」王強厲聲道。
鄧建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有人舉報他了。他趕忙解釋道:「公安同志,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只是買我的東西,和丟失的牛又有什麼關係,我花我自己的錢難道也犯法?」
賴選民和王強對視了一眼,似乎在思考鄧建國的話是否可信。
「那你的錢哪裡來的?我知道你們家很窮」賴選民追問道。
「那我可無可奉告,反正不是偷來的」鄧建國不懈地說。
「到底說不說?」王強拍桌子道。
「你要我說什麼,牛不是我偷的,我們家有錢,之前是我們裝窮,行不行?」
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被嚇尿了,可他已經經歷了一世,這些陣仗可嚇不到他。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們會去調查清楚的。不過在結果出來之前,你不能到處亂跑,每天得來公社報到。」賴選民站起來,一看也審了大半天了,好像也沒什麼破綻,就示意王強把鄧建國放走了。
鄧建國無奈地走出了審訊室,心裡祈禱著真相能夠早日大白。
離開公社派出所,鄧建國還沒回到家,村子裡可炸開了鍋,說什麼的都有。
村口的大槐樹下,很快就聚集了一群村民,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老張頭吧嗒著旱菸袋,眯著眼睛說:「我早就覺得這鄧建國不像是個老實人,整天遊手好閒的,指不定就是他偷了村裡的牛。」
旁邊的王寡婦立刻附和道:「可不是嘛,上次我還看見他在牛棚附近晃悠呢,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現在看來,肯定有鬼。」
一向與鄧建國有些過節的堂哥鄧樊超更是來了精神,大聲嚷嚷道:
「哼,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昨天還打了我爺。這下被公安帶走了,看他還怎麼狡辯。村裡的牛肯定就是他偷的,這種人就該受到懲罰。」
然而,也有一些村民對鄧建國表示懷疑。善良的劉大娘搖了搖頭說:
「我看鄧建國這孩子雖然平時不怎麼著調,但也不至於偷村裡的牛吧。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呢。」
她的話立刻引來了一些人的反駁。「劉大娘,你就是心太善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好鄰居和壞鄰居的嘴臉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些平日裡就看不慣鄧建國的人,此時落井下石,恨不得馬上就給他定罪;
而那些心地善良、願意相信別人的村民,希望鄧建國真的是被冤枉的,能早日洗清嫌疑。
鄧建國偷牛這件事,一整天都在整個村子裡討論著。
後來鄧建國天天去公社報到,這一跑就是七八天,村裡的議論也持續了七八天。
在第八天,鄧建國來到公社,就被告知明天不用來報到了。據說偷牛的人找到了,是被鄰村的范大茂牽去殺了,晚上悄悄煮肉的香味被鄰居聞見舉報了。
很快消息傳回了村里,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