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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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的鄧建國來到了院子裡,此時的父母二人還都抓著鋤頭。旁邊的蘇瑤也是急的不行。

  看到鄧建國出來了,瞬間就圍了上來。

  「建國,你可醒了。好好好,他娘快去給建國做吃的。孩子躺了三天了肯定餓了。」

  鄧守義丟了鋤頭大聲道。鋤頭剛好砸在趴在地上的狗尾巴上,也疼的小花嗷嗷叫。

  「我不餓,爹,我想出去走走」 鄧建國弱弱的道。

  「也好,那就讓蘇瑤陪你吧,她也守了你三天了,你們好好說說話」 張桂英道。

  二老看著慢慢走出家門的兩人,消失的笑容又回來了。既要給他們留空間,又有讓蘇瑤監督鄧建國別做傻事的心思。

  看著稍走在前面的俏佳人,鄧建國感慨萬千:上一世我錯過你,這一世我來護你!

  前世的鄧建國小時候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就因為家裡窮被蘇瑤他爹蘇樹生看不起。所以,後來蘇瑤被以90塊錢和80斤糧票作為彩禮,嫁給了供銷社王炳仁的跛子兒子王見林。後來供銷社改制後,他們的家境逐漸沒落,一直啃老的王見林本身就因身體殘疾而自卑。家境沒落後就更自卑,天天酗酒、打罵蘇瑤和女兒。直到後來蘇瑤瘋了,找不到了。

  「蘇瑤,謝謝你,這輩子我來保護你」 鄧建國悄悄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快速追上,緊緊的抓住了蘇瑤的手。

  蘇瑤身子一震,小聲道:「嗯,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瞬間臉紅到了耳朵根。

  被打暈前的鄧建國在村里人看來,雖然身體很單薄很膽小,但是個處處使壞、不思進取的壞孩子。再加上家裡窮的叮噹響,連村里最丑的女孩家長,都不願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可蘇瑤卻好像著了魔,冥冥之中有一股意識牽引著她去靠近鄧建國。這也許就是我們平常慣說的冥冥之中吧。

  此時的蘇瑤卻不知道,兩世的忠愛卻換來了大不相同的人生。

  二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若是看到人,蘇瑤就牽著鄧建國遠遠的躲開。

  「建國,上工的人慢慢回來了,我們也回家吧」,此時的蘇瑤很不想結束,因為他等這句話好久了,可是,那時農村女孩都很內斂、害羞,可不像經歷了一世的鄧建國。

  「好,我送你」 鄧建國利索的回覆道。因為在他心裡,今天他還要去完成一件事——找李鐵虎算帳!

  把蘇瑤送到家門口,轉身,鄧建國的臉色逐漸黑了下來。一股殺意籠罩了街巷,籠罩了夏日黃昏的悶熱。

  他靜靜地站在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眼神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仿佛能將面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緊咬的牙關,暴起的青筋,無一不顯示著他內心壓抑到極致的憤怒和仇恨。

  他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那雙手,曾經或許還帶著一絲膽怯和善良,如今的強大讓他只剩下了對復仇的執念。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鐵虎家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了仇人那囂張的面容。

  「我會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哪怕要我用盡這一生,哪怕要我墜入地獄的深淵。」

  他的聲音仿佛在寂靜的荒野中迴蕩,透著一股不顧一切的瘋狂。

  「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睚眥必報一刻不等,就是現在!」

  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堅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淵中傳來的詛咒,充滿了無盡的怨念。

  風吹起他凌亂的頭髮,卻吹不散他心頭那團復仇的烈火。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步伐堅定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命運宣戰,向那個傷害他至深的人發出最後的通牒。

  其實鄧建國的好友胖子李援朝早就站在了鄧建國的後面,看見鄧建國站在那裡像一頭即將衝刺的公牛,就沒敢吱聲兒。他感覺後背都透出了一股涼氣。

  他變了,不再是前世的弱小懦弱,這一世,他很強。

  「敢傷我老爹,又打傷我,平日裡騷擾女人,欺壓百姓,目無王法,橫行鄉里。」

  鄧建國如一尊殺神,來到了李鐵虎的家門口,一腳踹向了緊閉的大門,木大門應聲倒地。

  「李鐵虎,出來!」

  此時的李鐵虎一看是鄧建國,剛要出口大罵,便感覺一股冷風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站在那裡,雙腿像被鉛塊重重拖住,無法向前挪動分毫。對面的那個人,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僅僅是存在就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銳利得像能直接刺穿靈魂,僅僅是對上那目光,就仿佛被無數冰針深深刺入,寒意瞬間從心底湧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將一切阻擋之物碾碎。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他湧來,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仿佛被一隻巨手緊緊扼住了咽喉。

  李鐵虎試圖鼓起勇氣,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本能的想要道歉,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發不出聲來。在鄧建國強大的氣勢面前,只剩下滿心的恐懼和退縮。

  「李鐵虎!」

  「今天,我挑戰你,你再把我打暈或打死,我毫無怨言,也不會找你麻煩」。

  「但是!你若今天輸了,要麼給我跪下磕頭道歉,要麼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還有,之前你吃了我家一隻雞,今天需要還十隻,過了今天就是二十隻。」

  「大哥,話風不匹配啊,你這氣勢都能嚇死人,怎麼還說到雞上去了」。站在後面的李援朝悻悻的道。

  還沒等李鐵虎回應,鄧建國上前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對方的臉上。接著又腳步一滑,身形瞬間欺近,一膝蓋頂在了李鐵虎的小腹上。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李鐵虎的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痛苦的躺在地上蜷縮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噴血,隨著血水還流出了幾顆牙齒。

  鄧建國還要繼續動手,反應過來的李鐵虎強忍著劇痛開始磕頭。還含糊不清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別打了,我道歉,我磕頭」。

  「草泥馬,孬種,原來是個紙老虎!記住,把雞送過來」。

  「哎呀,大哥,I 服了 YOU ! 怎麼還沒忘記雞啊」 ,此時的李援朝強忍著都想笑了。

  「記住,這是你自己摔的,不是別人打的。不然,你就消失吧!」說完轉身就走。

  此時,鄧建國的表情已經平靜如水,但一點都不像說假話。

  李鐵虎此時真的怕了,他不敢看鄧建國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剛才的感覺真的好像剛從陰曹地府走了一圈兒一樣,連忙道「是」。

  「記住,十隻雞!」來到院子門口,鄧建國又停下來說道。

  「哎呀老大,我不行了,怎麼還沒忘了十隻雞啊!這是什麼腦迴路?」跟在後面的胖子李援朝已經被整傻了。

  原來鄧建國挨打,是因為李鐵虎明著抓了他們家唯一下蛋的老母雞殺了吃了,鄧建國和他娘去理論被打。75年的雞可不是今天的雞,金貴著呢,叫「經濟雞」。雞蛋打牙祭,賣了蛋補貼家用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