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輪到梁雲燕倒霉了

  第78章 輪到梁雲燕倒霉了

  胡蘭頤指氣使:「怎麼了?大嫂是我親大嫂,我怎麼可能讓她去住茅房屋?當然是你去!」

  這些天,胡家人沒有了許多丫鬟伺候,他們就將壓力都放到了梁雲燕身上。

  因為知道她沒有靠山,又一心抱著胡允深不放。

  胡蘭原本還能給梁雲燕几分好顏色。

  可看在寧觀舟給的三千兩銀票的份上,梁雲燕算什麼?

  像一塊抹布一樣,扔出去就是。

  這幾日來,梁雲燕的委屈徹底爆發了。

  她看著面容嬌美冰冷的陳清音。

  「大夫人不在的日子裡,都是我在伺候老夫人和老太爺,連高姨娘洗腳都要我燒熱水端去,你們還嫌不夠嗎?」

  「現在大夫人回來了,就要我帶著女兒搬去茅房屋,沒見過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她捂著臉,嗚嗚地哭了出來。

  屋子裡的梁若笙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

  她護在自家娘親身前:「你們別想趕我們走,我娘對胡將軍有恩,我們是你們家請來的上賓。」

  陳清音牽著胡綿綿,冷眼看著,沒說話。

  胡蘭才不管那些。

  別人不知道,她當然清楚梁雲燕是個什麼身份。

  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陪床罷了。

  胡蘭頓時厲害起來:「平時我哥得勢的時候,接管你們孤兒寡母倒是沒什麼,可今時不同往日了,難道還要我遷就你們?」

  「平時我對你脾氣好點,那是給我哥面子,你們別當著我的面撒潑,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說罷,胡蘭揮手,示意身後的家丁。

  「去,把這母女倆的東西,通通丟去茅房屋。」

  梁雲燕大驚,伸手阻攔,卻被推倒,摔在地上,直接擦破了皮。

  「娘!」梁若笙紅著眼將她扶起來,恨恨地瞪著陳清音等人,「你們別太過分了!」

  胡蘭冷哼一聲:「我的房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她才對陳清音道:「大嫂,走,搬進去吧,哎喲,你跟她比,真是命好,什麼時候都有人幫。」

  胡蘭意有所指地說完,陳清音牽著胡綿綿,朝里走去。

  經過梁雲燕的時候,梁雲燕不甘心地捂著流血的手背。

  「大夫人!都說女人從不為難女人,難道你看見我被這樣對待,就沒有一句話想說嗎?這就是你的氣度,你的包容?」

  又來了。

  胡綿綿翻了個白眼。

  還女人不為難女人呢,這梁雲燕搶別人丈夫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陳清音轉而看著梁雲燕,神情冷淡,語氣更是疏遠冷漠。

  「不管梁夫人怎麼想,我是胡府的大夫人,我想住在哪兒,都是應該的,這個事實,梁夫人應該早就想到才對。」

  說完,陳清音拉著胡綿綿走進去,留下一句:「我和綿綿要休息了,別再來吵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她的背影,梁雲燕氣的肺都要炸了。

  胡家人就是欺負她,現在胡允深不在家裡,沒有人給她撐腰。

  人人都可以把她當成丫鬟踩一腳。

  梁雲燕氣憤地走了,梁若笙怕她做傻事,連忙跟了過去。

  陳清音餘光看見她們離開,心中冷笑。

  若換做是別人,她可能還會同情一二。

  但對著梁雲燕,實在同情不起來。

  從前梁雲燕還自以為跟胡蘭關係好,又因生了兒子得胡老夫人看重。

  可事實到底給了梁雲燕殘酷的一巴掌。

  胡家人就是一群吸血的蟲子。

  他們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

  這一點,陳清音早就看清楚了,而今,輪到梁雲燕受這個罪了!

  胡蘭將她們送進去,試探地問了幾句陳清音跟寧觀舟的關係,見問不出什麼,自覺無趣就走了。

  馮武把東西搬進來,也跟著離去。

  琳琅從外面進來,陳清音吩咐:「把這裡擦乾淨,她住過的屋子,不一定比茅廁乾淨。」

  琳琅手裡攥著抹布,連連點頭:「奴婢也是這麼想,不過剛剛從進門到現在,一路看過來,發現胡府多半是把所有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去填補虧空。」

  「夫人,咱們以後的日子,恐怕有些難捱,等到將軍出獄,還不知又生出什麼事端呢。」

  陳清音頷首:「無妨,我們也在胡家住不了多久了。」

  馬上要過年了,年節上就是她揭露這對姦夫淫婦最好的機會。

  讓他們,身敗名裂!

  陳清音將胡綿綿抱起來,眼神有些心疼。

  「綿綿,要辛苦你跟娘親過一段時候的苦日子了。」

  胡綿綿把小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苦不了,日子甜甜的,生活旺旺噠。」

  陳清音和琳琅都被小傢伙軟糯的語氣逗笑,她們以為胡綿綿說的都是安撫的話。

  可只有小傢伙自己知道。

  吃苦?不存在的。

  好吃的,好喝的,那還不是手到拈來?

  下午。

  胡老夫人就叫陳清音過去,想要磋磨她。

  可不知道胡蘭跟胡老夫人說了什麼,陳清音去了以後,胡老夫人竟然只是陰惻惻地盯著她。

  還問:「聽說你這些日子,住在了朋友家裡,你那朋友,怎麼會是當今首輔?你跟他交情如何,他能不能幫允深早點出獄?」

  陳清音冷著臉回答:「寧大人日理萬機,他之所以會收留我和綿綿,也是看在從前的交情份上,但我卻不能一直麻煩別人。」

  「再說了,夫君什麼時候能從監牢里放出來,那得讓皇上發話,求誰都沒用。」

  胡老夫人氣得很,更惱怒陳清音這個看誰都冷淡的脾氣。

  「沒用,自己的丈夫都幫不上,怎麼做好媳婦的責任?」

  陳清音笑的絕美清冷:「這個問題,我就要請教母親您了。」

  胡老夫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陳清音就起身告辭離開。

  胡老夫人這才意識到,她剛剛是在嘲諷自己。

  於是拍桌大怒:「這個陳清音,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

  入夜。

  茅廁屋改造的房間,始終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騷味。

  梁雲燕已經哭過好幾場了,她遇到事情就容易崩潰,現在更是如此。

  梁若笙倒是忙前忙後的把屋子裡擦了好幾遍,又去園子裡摘了野花來讓屋子裡好聞些。

  「娘,我燒了熱水,你沐浴吧,不然,身上都髒了。」

  梁雲燕哭著坐起來,也覺得身上有味,感覺那騷味都染上她頭髮了。

  這樣胡允深回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她?

  梁雲燕脫光衣服,坐進水裡。

  梁若笙拿起抹布,幫她擦洗。

  就在這時,梁若笙看見她後背肩胛骨上,有一塊燙過的肉疤。

  「娘,你後背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