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梁若笙投靠
胡綿綿聽的心驚。
「你說什麼?皇后和誰聯手害我娘親?」
還不等梁若笙回答,店鋪里闖進來許多凶神惡煞的官差。
為首的官差看見梁若笙,大手一揮:「她在這,抓!」
幾人蜂擁而上,將梁若笙按住了。
「胡綿綿,救我啊!不然,她們害你娘的事,你永遠都沒法知道了!」
聽見這話,胡綿綿再不想管梁若笙,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她小奶音猛地呵斥:「住手!你們憑什麼抓她?」
為首官差冷哼一聲,掏出令牌示意。
「奉御史台之令,捉拿心懷不軌之人,其母梁雲燕已在宮中被杖殺伏法,皇后娘娘下令徹查,你敢阻攔,就是妨礙公務!」
阿昌和木槿連忙簇擁過來,將胡綿綿護在身後。
阿昌壓低聲音:「二東家,這些官差不是吃素的,咱們別跟他們對著幹!」
梁若笙哭泣不止:「胡綿綿,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胡綿綿皺著小眉毛。
在官差們要將梁若笙帶走的時候,小傢伙終於下定決心。
「你們不能帶走她!」
官差回頭:「你敢阻攔?」
胡綿綿昂起小腦袋:「這其中肯定有別的內情,我要親自帶著她進宮面見皇上!」
官差們哈哈大笑,語氣嘲諷:「皇上日理萬機,豈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見的!少跟她廢話,直接帶走!」
胡綿綿小手一轉,正要催發法力。
這時,門口卻傳來一道慵懶悠揚的聲音——
「帶誰走?」
小傢伙一看,蕭靖離來了。
她急忙跑去他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子,踮起腳跟蕭靖離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麼。
只見蕭靖離劍眉下一雙冷眸,瞬間充滿森森寒氣,看向在場的官差。
「把她留下來,我有用!」小傢伙壓低聲音。
蕭靖離垂眸:「就會給我找麻煩。」
話雖如此,他還是抬頭,吩咐官差:「將梁若笙留下。」
官差們面面相覷,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憑什麼,你說留下就留下,你算老幾?」
蕭靖離才懶得跟他們廢話,扭頭就讓暗衛們現身。
當暗衛們手中的寶劍,直接壓在官差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臉色陡然一白。
「大膽,你們襲擊官差,妨礙公務,可知是什麼罪名?」
然而,為首的暗衛掏出一枚金光燦燦的令牌。
他冷冷說:「放肆,對著九殿下,還敢如此不敬?」
官差們一愣:「九殿下?」
那金令閃耀,赫然是龍紋。
他們這才慌忙跪下,告罪求饒。
官差為難:「九殿下,皇后娘娘下令,卑職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這次若不將梁若笙帶回去,恐怕很難交差啊!」
蕭靖離冷冷道:「這件事,我自會向父皇說明,梁若笙此人留下來,我有用,你們先走吧。」
如此,官差們只能悻悻告退。
被救後的梁若笙,渾身大汗,控制不住地發抖。
胡綿綿吩咐阿昌:「關門,今日提前打烊,你和木槿都先回去叭!」
「是,二東家。」
他們走後,胡綿綿看著依舊滿身冷汗,微微發抖的梁若笙。
「現在你安全了,可以實話實說了,到底皇后和誰幫著要害我娘親?」
「是……」梁若笙猶猶豫豫,眼神閃躲。
坐在胡綿綿身後的蕭靖離,慢條斯理品茶。
他橫來一記冷眼,便如刀子一樣,讓梁若笙害怕。
胡綿綿小手抱臂:「梁若笙,我跟你有私仇,本來是不應該出手幫你的。」
「但你既然有我想知道的秘密,那麼你的命,在我這裡值錢。」
「如果我沒猜錯,你能重活一次,本來就是老天開眼,如果你再不肯如實相告,你這輩子也會很快就結束了。」
梁若笙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
胡綿綿粉唇微抿,露出一個可愛的梨渦:「你說呢?我什麼不知道?」
她眼神變幻,梁若笙看見裡面竟然有金色的漩渦繚繞,嚇了一跳。
她徹底不敢再隱瞞,將自己前世知道的所有事情告知。
一直到傍晚,胡綿綿才和蕭靖離,給梁若笙找了個安全隱蔽的地方。
小傢伙又安排呦呦看守。
他們走在黃昏鋪灑的街道上,蕭靖離餘光瞧見,胡綿綿從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間起,白嫩小臉就十分嚴肅。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直接揭穿她們?」
胡綿綿搖了搖頭。
「我沒有直接證據,梁若笙的口供,算不得什麼,誰會相信她是重生的人?」
蕭靖離沒有否認。
皇后乃一國之母,怎會因為小小的梁若笙供認,就被罰?
胡綿綿水眸里,乘著夕陽的輝光。
「不過,她們一定比我更坐不住,我等著她們忍不住的那天。」說到此處時,小傢伙不由得咬牙切齒。
梁雲燕被杖殺的事,很快傳遍京城,陳清音自然也知道了。
琳琅直呼痛快,陳清音卻毫無情緒起伏。
梁雲燕可恨,但胡允深更加惡劣。
現在他們兩個都有了應得的下場,是報應使然。
蘇紹楓留下一紙和離書就離開了。
陳露華性情大變,終日在房中哭鬧。
現在陳家上下都籠罩著一片淡淡的陰雲。
陳清音自覺給父親添了麻煩,於是吩咐琳琅:「你這幾日,還是在外面找一找合適的宅子,我們搬出去住。」
琳琅還未說話,門口已傳來陳翰墨的聲音。
「你出去住幹什麼,家裡不好嗎?」
「大哥……」陳清音站起來,「四妹跟郡王鬧成那樣,我有一半過錯。」
陳翰墨語氣沉沉:「你是我妹妹,什麼都好,只有一點不好,我很不喜歡。」
陳清音迷茫地看著他。
「就是你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一意孤行地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四妹的事是這樣,當年慧慧出事,你也是這樣,你深感愧疚,所以見到我就躲我,我不知是該誇你,還是該罵你。」
提及慧慧,陳清音臉色更加黯然。
她嘴唇囁喏:「大哥,不管你相不相信,當年我沒有因為要和寧觀舟看花燈,而疏忽慧慧,是我被人推倒了,有人趁亂抱走了她。」
「當年的事,不要再提了。」陳翰墨制止,「慧慧的事,跟你無關,我說過,是下人們看管不利,你也無需再自責。」
話雖如此,一向穩重自持的陳翰墨,還是難過的調整了幾個呼吸。
他緩緩道:「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一起,跟我操辦父親的五十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