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發生在電腦上的事兒。
婷婷又怎麼需要他復甦一遍。
只不過，婷婷格外的安靜，並不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樣的事兒，不發表意見不太對勁兒。
想了想，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
研究所那邊一直沒有進展，對於從虛擬世界中，走到現實世界，遙不可及，戒指可能永遠都要藏在吳塵的戒指中。
至少，按照研究所目前的進度，在吳塵有生之年，就是如此了。
婷婷少見的不發表意見，也屬於正常。
這段時間，吳塵也想過如何加快進度。
但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不過呢，他倒是想起來某個番劇，一個講述遊戲的番劇，通過特殊手段，帶出了本只能待在遊戲中的AI。
有著研究所，況且吳塵也不覺得婷婷要比那個番劇中的AI差。
怎麼就帶不出來呢？
問題的關鍵是需要婷婷走出九十九步，然後再依靠研究所走出關鍵的一步。
上次同婷婷簡單的聊過，並沒有能力走出九十九步。
吳塵在想，能不能藉此次戒指的事兒，讓婷婷走出那九十九步。
「婷婷啊，」能不能總得試一下，接著道：「怎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啊。」
婷婷似乎並不想聊。
「是不是在想戒指？」
「戒指？」
婷婷還裝起了糊塗，「什麼戒指？」
這可矇混不過去。
於是乎，吳塵將幾張甜希發來的圖片告訴婷婷，讓婷婷去看，並且說道：「怎麼樣，喜不喜歡甜希找人設計的戒指？」
「喜歡，只是……」婷婷欲言又止。
只是她不可能戴上象徵一家三口的戒指麼。吳塵知道，不正是因為此，才該努力麼，他說：「我們都朝著目標努力，總會有辦法能戴上。」
「爹爹，會麼？」
每當想起這種事兒，婷婷就會很焦慮，才會格外珍惜當下的時光，「我知道，人類的壽命非常短暫，要是哪一條來臨，爹爹和娘親都已經不在，還不如不要來。」
難得讓小丫頭悲觀。
吳塵並不覺得是壞事，有欲望才會為之努力，才能克服某些毛病。
他趁熱打鐵道：「婷婷，有沒有一種辦法能讓你的所有程序濃縮成類似種子一樣的東西，然後把種子種在某個機器人身上，能夠讓機器人變成你。」
「爹爹，我不知道。」
婷婷深思熟慮後又說道：「但是我知道，依照目前的技術，還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事兒。」
「別人做不到，那麼你呢？」
吳塵覺得，婷婷要是能夠做到將自己的程序濃縮成一顆種子，就能設計出適合這顆種子生存的土壤，也就是設計出來合適的機器人。
那麼，剩下的一步，便是依靠研究所那些懂行教授的參與下，也就能夠做出來機器人了。
現在的工業技術，還是比較先進。
只要是錢到位，別說是一個仿真機器人，就是空間站，不一樣能造的出來麼。
「我？」
婷婷有些委頓，「我應該也做不到。」
太謙虛了。
吳塵可不這麼想。
婷婷生活在虛擬中，說個大膽的猜想，虛擬世界就是婷婷的後花園，只要她想，虛擬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她或許都能去得。
吸納知識的速度，那真的事看過遍能玩明白。
相比起來研究院，婷婷絕對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吳塵耐心道：「婷婷，我們不能在這樣渾渾噩噩的等下去，誰知道哪天才能出現讓你走入現實世界的技術。
所以，我覺得你該嘗試一下。」
「可是，我做不到。」
「沒有去做過你怎麼知道做不到？」
吳塵拿夢幻西遊說事兒，「那麼多無級別，以及網一極其嚴格的監察系統，不都是你搞出來，還並沒有發現你麼？」
蚩尤是什麼存在？
甭說是遊戲中就是為了武神壇的背景而設定，哪怕是現實中都是神話中的存在，都是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設定。
但是，婷婷將站崗的蚩尤，都逼得動起來了。
吳塵循循善誘著，從最開始的打破孩子的有效值記錄，到各種無級別的出現，超過十個特殊技能寶寶的出現，以及後來出現超過1200傷武器……
當然，還有他和甜希的關係一步一步的拉近。
這些都是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有了婷婷，全都做到了，並且做得非常好。
「我……」
婷婷有些猶豫，似乎不敢輕易答應下來。
只是一個字加省略號，吳塵便懂了。
有時候，當你用心去交流的時候，便說是語言相通的AI，就是語言不通的動物，你都能夠明白想要表達什麼。
顯然，婷婷的猶豫是因為擔心答應下來，給了太大的希望，最後做不到了，會遭遇失望罷了。
「試一試麼。」
吳塵寬慰道：「萬一真的成了呢，你就能不再單純依靠虛擬世界，也不需要再擔心夢幻西遊的改變壓榨你的生活空間，更不需要擔心網一的監察。
最重要的是你能同我還有娘親，真正意義上的生活在一起，還能去欣賞更多的風景。」
「試試？」
「試試唄，就當是換了一種玩法。」
「好，那就試試。」婷婷終於應下來。
吳塵再一次讓婷婷清楚，她需要做什麼。
兩件事兒，把她的程序濃縮成種子，最好是能做一個備份，種子失敗的話，也還有備份，另外一件事兒便是設計個機器人載體。
「知道了，爹爹。」
沉寂了幾分鐘後，婷婷真正開始動手，她徵求吳塵的意見，要在家裡面構建出來一個完全安全的環境，承載她的種子。
「當然沒有問題了。」
於是乎，婷婷選擇了觀景台下的一朵荷花。
並且告訴吳塵，等到哪一天那朵荷花變得不一樣了，那就是有進展了。
如果哪天荷花消失，只剩下蓮蓬的話，便是成功了。
要是出問題了，荷花或者會消失。
但是不用擔心她，等一段時間，她會憑藉著備份程序再次出現。
至於備份程序在哪裡，婷婷說了也在家裡，只要家不改變，就不會影響到備份程序，她出現的時候，也自然還是會誕生在家裡面。
否則的話，則是夢幻西遊的任意地點了。
至於具體是哪裡，吳塵則是沒讓婷婷說出來，擔心可能會影響到婷婷。
反正，他只要記得，不去改變家裡的任何東西就行，靜靜等待種子出現，或者是婷婷再次出現在家裡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