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早8點的飛機。

  吳塵沒忘記甜希的叮囑，打車去的機場。

  在機場吃個早點，沒等多久就見到了小魚。

  本人和視頻中風格相差不大。

  雖然沒有像視頻中一身黑色幹練職業裝。

  但穿的也是很簡潔幹練。

  再加上略顯清冷的面龐，給人的感覺就是老娘只喜歡工作，別來煩老娘。

  小魚：「等挺久吧。」

  吳塵：「沒等多久，甜希讓你帶了什麼禮物，還不讓我開車來接你。」

  小魚神秘道：「猜不到？」

  吳塵：「沒敢猜，女人的心思不敢猜。」

  小魚有些失望：「那就是猜到了，還以為一會兒能看到你驚掉下巴的一面。」

  吳塵嘆口氣：「真是車啊？」

  「還真讓你猜到了，」不過，小魚反而來了興致，問：「你猜猜甜希讓我帶來了什麼車？」

  這吳塵就真猜不到了。

  他對車並不是很了解。

  海城無數次車展，他一次都沒有去過。

  有去車展的時間，還不如去動物園看熊貓。

  要說接觸車，可能最多的方面應該就是新聞，以及外國大片了。

  小魚也神秘兮兮讓吳塵做好心理準備。

  一會兒別太激動。

  吳塵：「……」

  瞧不起人了唄。

  好歹現在都是有著9位數存款的人。

  啥車咱買不起。

  一輛車不一定能比他幾個號上的一件裝備貴。

  跟著小魚辦了手續，拿到兩把車鑰匙。

  吳塵：「啥意思啊，甜希讓你帶過來兩輛車，還是有一輛車是你自己的？」

  小魚理所當然道：「我就在海城待半天，錢多沒處花麼，還空運一台車過來，當然都是甜希的啊。」

  他反正覺得是除了夢幻西遊，真沒啥地方需要花錢。

  只聽小魚接著說：「有些場合需要高調點的車，有些場合需要低調一些的車，無論是什麼場合，暫時兩輛車應該夠了。

  這可是甜希和我說得原話。」

  暫時？

  夠了？

  吳塵都驚了。

  聽聽，不同場合，需要開不同的車去。

  富婆的想法果然非同尋常。

  小魚問道：「現在能猜到是什麼車嗎？」

  一把車鑰匙上顯眼的B，還有另一把明顯的翅膀。

  電影中的知名豪車。

  作為空閒時間，除了去動物園就是看電影的原社畜，還是知道這倆款車的品牌。

  很不便宜。

  吳塵苦笑，「賓利和阿斯頓馬丁，這禮物有些貴重。」

  小魚笑道：「還是甜希了解你，一早知道你會這樣說。」

  小魚接著說：「甜希讓我告訴你，不用有心理負擔，賓利雖然是新車，但也不值幾個錢，趕不上你天機號的任何一件裝備。」

  小魚轉頭看向吳塵，「你天機號的裝備什麼時候給我們展示，我很好奇，沒有低於三百萬的裝備麼？」

  吳塵：「……」

  很明顯了，賓利價值三百多萬。

  這還不要有心理負擔，不值幾個錢麼？

  吳塵：「快了，細節好了第一時間讓你看裝備和面板。」

  小魚點點頭，接著說：「至於阿斯頓馬丁，當年確實不便宜。

  但都已經超過10年，現在就是一台老爺車，快到報廢年限了。

  甜希家裡有其它的車開，這台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放到你這邊。

  什麼時候甜希來旅遊也好有個車開。

  平常你出門的話，也能多一種選擇。」

  吳塵：「……」

  當他傻麼。

  好幾百萬的車，到年限就報廢了？

  私家車那都是可以申請延長報廢年限。

  延長到這個世紀末都沒得問題。

  只是，車都已經送過來了，吳塵能怎麼說。

  取車的路上，吳塵偷摸拍了阿斯頓馬丁的鑰匙，看看能不能搜索到具體是什麼車。

  別說，還真讓他搜到了。

  不搜不知道。

  一搜嚇一跳啊。

  甜希所說的超過10年，不值幾個錢接近報廢的老車。

  竟然是阿斯頓馬丁one77。

  這款車當年上市的時候，在國內可是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

  電影007系列，007的專屬座駕。

  全球限量77台，國內僅拿到5台的配額。

  單台指導售價4700萬。

  哪怕是現在，這台車的配置，無論是從動力系統還是其它方面，那都是頂級水平。

  吳塵估計，真正到手的價錢絕對是超過5000萬。

  半個億啊。

  吳塵先前草率了。

  他這點存款，還真不是什麼車都能買得起。

  將手機拿到小魚面前：「這就是你說超過10年，不值幾個錢，快要報廢的老爺車？」

  小魚攤手：「當年是貴，現在真沒有多少錢，2000萬都沒人要。」

  吳塵：「……」

  啥家庭條件啊。

  2000萬還不算貴？

  那至少可以搞出一個差不多些的甲組副戰隊了。

  小魚看出吳塵的心思來：「別想著送回去，甜希說你不要的話，就丟到機場頂空運費。」

  吳塵真心無語。

  這才是壕無人性啊。

  甜希姓什麼來著？

  馬？

  還是王？

  或者是李？

  不對啊。

  五歲希。

  甜希姓五。

  啊呸！

  是本家，姓吳。

  吳穗希。

  國內富豪榜上哪個大佬姓吳來著？

  突然，小魚探過頭來，嚇吳塵一跳。

  吳塵往旁邊縮半步，才道：「有話說話，湊這麼近幹嘛？」

  小魚：「老實說，你對甜希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挺好的啊。」

  小魚又問：「那你覺得甜希對你怎麼看？」

  「我哪知道，也挺好的吧。」

  小魚突然正色道：「聽總，你是不是已經有家室了？」

  見吳塵搖頭，小魚接著說：「沒有家室還是單身，那不如考慮考慮甜希。」

  吳塵無語，「你有家室了？」

  小魚饒有興趣看向吳塵，「怎麼你想考慮考慮我，也行啊，不過，我可沒有半個億的車開來。」

  吳塵：「……」

  吳塵覺得，還是換個話題吧。

  他說道：「你來到底是要談什，後勤團隊還不至於讓你專門跑一趟吧？」

  來之前小魚只是說有事談，也沒說具體要談什麼。

  吳塵估計肯定不能是專程為了見清道夫而跑一趟。

  談到正事，小魚也不再開玩笑，邊走邊說：「兩件事，一件是你上次說人工智慧項目，另一件事是我想讓你參與的項目，先聽哪一件？」

  當然是先聽關於人工智慧方面的項目了。

  小魚說道：「海城剛好就有一家人工智慧的研究所，研究多年只能做到人工，智能始終無法突破。

  醒悟過來的時候，想要依靠人工掙點兒錢補充研究經費，市場份額早已經滿了。

  現在研究所已經無法繼續維持，支持研究所的公司都已經破產。」

  吳承詢問：「我接手的話需要多少錢？」

  小魚說：「不存在什麼轉讓費之類，從一年前公司破產，研究所就是靠著幾個研究人員在維持。

  你要是想接手的話，只需要找對方聊聊。

  說不定，能開得起工資，能支撐的起日常研究，對方就會欣然同意。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

  人工智慧就是無底洞，研究方向錯了，多少錢都不夠砸。

  哪怕研究方向對了，也依然是個無底洞，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回頭錢。

  另外人工方面的市場我幫你做了調研。

  簡單說市場很大，但是目前能做到的產品份額卻很小，掙錢基本沒希望。

  回頭報告發給你，具體你自己看一下。」

  吳塵點頭：「先接觸一下研究所？」

  小魚說道：「研究所我已經聯繫好了，中午一起吃個飯，然後下午我就離開了。」

  關於人工智慧，吳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賺錢。

  無論如何肯定是要投資。

  離開機場，吳塵和小魚直接去了海大接蝸牛。

  一見面，蝸牛便瞥一眼吳塵開的阿斯頓馬丁，嫌棄道：「聽總，果然你不老實啊，晚上我就告訴甜希。」

  吳塵：「……」

  他可不敢和蝸牛多解釋。

  不然越描越黑。

  預料中小魚和蝸牛必須要來一波商業互吹。

  什麼好漂亮啊，鞋好看，這好看那好看之類。

  但是，並沒有發生，反而三人像是老朋友一樣，連不必要的寒暄介紹都略過了。

  這種相處方式吳還是挺滿意。

  蝸牛目的就是配電腦，三人也沒耽擱，只是到了電腦城以後出現變故。

  蝸牛要配兩台電腦，小魚也要配兩台電腦。

  吳塵就很納悶兒，蝸牛就算了，小魚為什麼要配電腦，還兩台。

  小魚說：「甜希一台我一台，放你家，不然我倆來了以後去網吧麼？」

  吳塵疑惑：「你倆為什麼大老遠跑我家玩遊戲，咋的離家出走啊？」

  小魚頗有些鄙視的說：「線下打比賽不行嗎？」

  好有道理啊。

  吳塵竟然無言以對。

  行。

  有啥不行。

  誰讓他是單身狗呢？

  家裡也沒什麼忌諱。

  自然誰想來就來了。

  既然都這樣了，還配兩台幹什麼。

  吳塵說道：「也別配兩台了，我直接把書房改造成電競室得了。」

  蝸牛給吳塵豎大拇指：「可以啊聽總，有覺悟，是做大事的人。」

  吳塵：「……」

  三人只配了一台電腦便離開電腦城，轉去找了裝修公司，將改造電競室的事兒全都交給了裝修公司。

  吳塵和小魚還都有事兒。

  蝸牛也還有課，便沒繼續跟著，回了學校。

  距離中午還早。

  小魚提議，乾脆在吳塵家附近找找有沒有合適後勤團隊的地方。

  後勤團隊只有清道夫一人。

  而且人還沒到。

  現在就找去解決後勤團隊的辦公地點是不是有些早啊。

  小魚說：「不早，哪有剛好合適的地方，租來以後肯定需要改造，甚至是重建。」

  吳塵：「……」

  重建？

  確定是為後勤團隊準備的麼。

  夢幻西遊的後勤團隊，存在基本上就是砸錢。

  哪有什麼賺錢的可能。

  可小魚這怎麼感覺是要投資呢。

  小魚：「誰規定，後勤團隊只能虧錢了？」

  確實沒人規定。

  但是，夢幻這麼多年，無數老闆進進出出，始終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後勤團隊。

  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後勤團隊源源不斷的花錢，養不起啊。

  真要是後勤團隊能賺錢，老闆都爭著搶著想要養活。

  也就不會有出現某些成績不好的服戰團隊指揮，還需要進廠子裡做流水線工人，補貼家用了。

  小魚問吳塵，「你說，遊戲讓我們相遇，只是聚在一起互相砸錢去拿不值幾塊錢的冠軍獎盃麼？」

  吳塵大腦宕機了，「那不然呢？」

  她們這幾個人不一直就是砸錢麼。

  難不成，他們幾個人還把號租出去，賺點錢啊。

  恐怕，賺來的錢，都不夠修理裝備，以及彌補寶寶壽命。

  小魚搖頭，「你是沒有去認真想，要去想的話，我想你也會想到。」

  嗯……

  吳塵：「能不能不繞彎子，簡單粗暴一些。」

  小魚點點頭，「那就簡單粗暴一些，我們這些人，並不缺錢甚至都有些沒地方花錢的意思，竟然遊戲讓我們聚在一起，為什麼不想著合作去投資些我們都感興趣的東西。」

  吳塵有點懵，「感覺你好像要開始忽悠我了，但就是想要聽下去。」

  小魚白一眼吳塵，「……」

  其實，小魚的想法很簡單。

  竟然搞後勤團隊了，那肯定不能讓一直去燒錢，自然期望能夠前期燒錢，後期看到回頭錢了。

  別說。

  吳塵還真心動。

  畢竟，總是依靠女兒從夢幻西遊中賺錢也不是事兒。

  極品裝備，團隊裡總會有一天飽和。

  賣給團隊外？

  吳塵並不想。

  另外，大批量的頂尖裝備出現在市場上，不會有人能夠吃得下。

  一旦市場消化不了，就會出現連鎖反應。

  持有同類人的恐慌，不斷有人的拋售。

  老闆接二連三的因恐慌退出，市場始終難以消化，惡性循環將會讓夢幻西遊的遊戲市場徹底崩壞。

  夢幻西遊裝備能夠保值的根本都崩壞了。

  還會有老闆進場麼？

  不會有了。

  有也只是像什麼兄弟快來砍我一波一波割韭菜。

  不會有真正意義上吸引到，像是爆總、King總、絲叔等這一類神豪。

  ……

  一上午的時間，還真讓小魚找到了合適的地方。

  幾近近郊。

  屬於待開發區。

  一處已經搬離，不算太大的工廠。

  估摸著，是因為將要開發的原因，工廠提前搬離。

  吳塵皺眉，「都要開發了，要麼是因為市規劃的原因，被市裡面買下，要麼是地產買下，我們再去買，合適麼？」

  小魚絲毫不擔心，「要是市規劃買下的話就好說，只要不影響到規劃，還對規劃有益，說不定我們再買來的價錢反而要低。

  要是其它的話，大不了再找就是。」

  吳塵覺得她已經被小魚忽悠，「小魚，你們家的生意是正經生意吧，跟什麼不正經的直銷之類不搭邊吧。」

  「滾，」小魚沒好氣，「我們家是正兒八經的實業，從六十年代就開始做到實業。」

  好吧好吧。

  知道你們家富了快一個世紀了。

  吳塵感嘆。

  他家應該從上個世紀就不怎麼樣。

  差點都產生仇富的心理。

  中午，小魚的引薦下，同研究所的人吃了一頓飯。

  談的不怎麼樣。

  吳塵能感覺得到，對方不太喜歡他這個門外漢。

  臨登機半個小時，小魚說：「研究所不用擔心，暫時你不要主動去聯繫，最多還能維持倆個月，到時候他們得來求你。

  不來求你也無所謂，低價把設備買來，招一批人那更好。

  十多年都沒有任何突破，也不知道是什麼給的他們自信，還能清高的起來。」

  吳塵苦笑點點頭。

  跟富了半個世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相比，他差的可不僅僅是錢。

  小魚又說道：「後勤團隊事兒也不用操心，其他地方我也看看，多幾個地方選擇，等所有都定下來，我們幾個人碰一下再細聊。」

  吳塵再次點頭。

  他想起來小魚剛下飛機時候說的倆件事兒。

  「你不提醒，我差點兒都忘了。」

  小魚接著說：「另一件事兒我之前提過，來的時候甜希提出來也想要搞，讓我和你談談有沒有想法。」

  這樣一說，吳塵立刻就知道是什麼事兒。

  投資傳媒。

  吳塵疑惑，「甜希為什麼想要投資傳媒。」

  小魚丟給吳塵個白眼，「你也太不關心甜希了，不知道她之前就混娛樂圈，讓一個不入流的女團耽誤好些年？」

  吳塵依然疑惑，「知道啊，那和她投資傳媒有什麼關係。」

  小魚無奈，看吳塵的眼神頗有些看朽木的意思，「她現在不是從女團畢業，家裡看她搞直播，還有混娛樂圈的想法，打算給她開一家傳媒公司。」

  呃……

  莫名就有些扎心。

  不知道為什麼。

  雖然，吳塵現在銀行卡里的錢都已經九位數。

  但小魚這些人面前，怎麼還是覺得很窮呢。

  小魚接著說：「甜希是想要跟我們幾個一起搞，問你有沒有意思。」

  怎麼說呢。

  吳塵是沒有什麼想法。

  但是，甜希連半個億的豪車都給送過來。

  要是不參與的話，似乎有些不合適。

  小魚似乎看出吳塵的心思，「你目前來說，應該是有一筆還算不少的錢，想要創業吧，那我建議你投一筆。

  不然，我擔心你投資研究所以後，哪一天會賣號。」

  吳塵無語，「哪有那麼誇張，說的好像我投資了傳媒就能賺到錢維持研究所的開銷一樣。」

  小魚自信笑道：「不賺錢，我會投資麼？」

  「其實我有個疑問。」

  吳塵認真看向小魚，「你們家都富了半個世紀，不應該什麼行業都有涉足？」

  小魚鄙視，「老乾媽知道麼，家喻戶曉，誰沒吃過，都已經銷到國外，你覺得她有錢麼？」

  吳塵點頭，「肯定有錢啊。」

  小魚：「我可以告訴你，老乾媽雖然沒有上市，但絕對要遠比你想想的有錢，但是，她什麼產業都涉足了麼？」

  吳塵：「這和我問的問題好像沒關吧？」

  小魚搖搖頭，「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越是有錢的人，再涉足一個產業的時候越謹慎，思來想去可能還是只有那一個產業。

  比如老乾媽。

  再說，我不早說了，我們家是做實業，實業裡面有傳媒麼？」

  行吧。

  吳塵無言以對，「你有錢，你說了算。」

  小魚丟給吳塵個白眼，「我回去告訴甜希，就說你同意了，有意見麼。」

  吳塵無可奈何，「你都幫我安排好了，我能有啥意見。」

  臨上飛機前，小魚督促道：「電競室搞快點，假期我也好有個去處。」

  「知道了知道了。」

  眼見著要進入通道，小魚又回頭看向吳塵，「不要久坐，偶爾去做個運動，做個保養。

  長得還不錯，別白瞎了。

  等哪天投資都虧了，還能靠臉吃飯。」

  吳塵：「……」

  剛才可不是這麼說，就差拍胸脯保證一定會賺了。

  要不是小魚嫣然一笑，已經進入通道，吳塵真要強行把人拉回嘮嘮，什麼叫哪天投資虧了靠臉吃飯。

  他需要靠臉吃飯？

  有技術還有力氣。

  哪天虧了，搬磚也能吃口飯。

  需要靠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