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本打算在師父離世後好好跟著師姐們打理浮雲觀,白瓊玉卻為了搶奪師父的本命法寶而誣陷甚至殺害自己,白錦瑟揮出了第一棒。
想起師父好心把積攢多年的靈氣傳給白瓊玉,希望她能守衛浮雲觀,而她卻敢在師父離世後拿走師父身上的遺物,白錦瑟揮出了第二棒。
想起師父一直教導徒弟要慈悲為懷,心懷天下百姓,而白瓊玉卻用邪魔方法控制桃源村村民的心神,白錦瑟揮出了第三棒。
三棒下來,白瓊玉為了抵擋白錦瑟的進攻,竟然還倒退了幾步。
她一躍到白錦瑟身後,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小師妹。不過七八個月的時間,竟然就學到了一身本事,那三棒連自己都差點應付不了。
這,還是當初那個只會引氣入體的小姑娘嗎?
看來,白錦瑟這次回來,一定是要搶走自己掌門之位的。白瓊玉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錦瑟進步之神速,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如果今天她還不能把白錦瑟除掉,之後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
想到這裡,白瓊玉也開始調動自己精元內的靈氣,並將之注入劍中,用力向白錦瑟刺去。
白錦瑟用金絲魔棒回身一擋,白瓊玉的劍雖然偏離了方向,朝空氣中刺去,但劍氣還是劃傷了白錦瑟的右臂。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她差點就要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剛才那三棒揮出去,幾乎已經是她最強的攻擊力了,尚且不能傷到白瓊玉分毫,可見這場戰鬥實在是沒有半分勝算。
白錦瑟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倒下,但幾個回合下來,她已經全身傷痕累累。
當白瓊玉的劍再一次劃傷白錦瑟的右腿,白錦瑟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地。
傷口在不停地流血,白錦瑟覺得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白瓊玉看到白錦瑟終於還是敵不過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小師妹,你終於還是敗在我的手下了。」
想著這山洞之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還能站著,其他的都已經躺倒在地,白瓊玉終於放心下來。
雖然白錦瑟用盡全力也不能傷她分毫,但把白錦瑟打倒在地,也消耗了她不少的靈氣。
白瓊玉又重新走回正中間的蒲團上,盤膝坐下,開始運功,把自己剛才消耗的靈氣補充一下。
反正看白錦瑟的樣子,已經動彈不得了。而其他躺著的人,大多都受了重傷,也弄不出什麼么蛾子。
等白瓊玉緩過勁之後,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白錦瑟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鮮血,可見傷口之深。
「之前你離開浮雲觀的時候,也就只會引氣入體而已,這才離開七八個月,修為就提高了那麼多。」白瓊玉說道。
在她看來,白錦瑟應該已經有築基初期乃至築基中期的修為了,否則剛才那場戰鬥,她也不會那麼吃力。
如果白瓊玉得知白錦瑟此時不過是練氣後期修為的話,怕是要更加吃驚和恐懼,肯定會再補上幾劍,以防白錦瑟會反擊。
她像是在問白錦瑟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到底是吃了什麼丹藥還是修習了什麼法術?修為提升得如此之快。這要是再放任你繼續提升下去,怕是再過幾個月,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白瓊玉又接著說道:「你說你那麼有修煉的天賦,為什麼師父不肯教習你法術呢?甚至還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可見,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錦瑟過了這麼一段時間,意識終於回復了清醒狀態。她知道,此刻她必須要想些什麼辦法,儘快恢復自身的氣血,再制住白瓊玉。否則,今天大家都要葬身在這山洞之中了。
白錦瑟右手握著金絲魔棒,金絲魔棒杵在地上,支撐著她單膝跪地。她的左手不動聲色地摸向腰間,然後,就摸到了一塊硬質的玉牌。
弟子令牌?
對了!可以通過弟子令牌向師門求救,這樣,文斐真人就會收到她的求救信號,通過弟子令牌定位到這個山洞,然後來解救大家。
只是,白錦瑟從未使用過弟子令牌求救,不知道求救時會不會發出聲響。萬一驚動了白瓊玉,反倒逼得她馬上動手,可能文斐真人趕到之時,也回天乏術了。
白錦瑟搖了搖頭,此法不太可行。
「師父說我不適合修習這些法術,所以就沒有教我。」
她一邊回應著白瓊玉,一邊在心裡搖頭感慨:師父怎麼就選了白瓊玉這麼個不沉穩的來繼承自己的衣缽呢?剛看到一些勝利就沾沾自喜,高調炫耀。
「不適合?你也信?」白瓊玉聽了白錦瑟的回答,覺得這個答案實在是離譜,「整個浮雲觀那麼多的女冠,幾乎都是師父親自掌眼之後留下來的,每一個人都能修習法術,怎麼偏偏你就不適合了呢?」
白錦瑟還在思索著應對方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儲物戒指。那裡面還有著一個楊慎行送的中品質金香玉,可以大量補充氣血。
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金香玉取出,趁著白瓊玉不注意的時候吞下,並運轉著靈氣,讓這個金香玉儘快發揮功效。
修真界的丹藥就是與眾不同,沒過一會兒,白錦瑟就感覺自己整個滿血復活了。
她假裝體力不支的樣子,從單膝跪地改為盤膝坐下。
白瓊玉看見了,也絲毫不在意。反正白錦瑟也蹦躂不了多久了,等她把她想說的話說完,就會一劍把白錦瑟送去跟師父見面。
白瓊玉想了一下,又自顧自地答道:「我覺得並不是你不適合,而是師父從來都沒想過要教習你法術,她一開始就是希望我來傳承她的衣缽,接手這浮雲觀的。」
白錦瑟覺得白瓊玉真的是瘋魔了。都已經成為事實的東西,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是因為內心對自己極度的不自信嗎?
唉,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病可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