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見余士林不明所以,插話道:「余師弟,這個鬼靈宗我在西倉洲略有耳聞。據說鬼靈宗是個十分神秘的鬼修門派,門派中人皆習鬼修,且用活人祭修,十分邪惡,為西倉洲各大宗門所不容,在西倉洲乃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余士林點頭道:「果然是個邪惡的宗門。」
袁洪繼續道:「以往西倉洲會有很多修士無緣無故失蹤,現在看起來想必是這些失蹤的人都跟鬼靈宗脫不了干係。」
袁洪緊接著皺眉道:「但是最近一二百年來,西倉洲很少再有鬼靈宗的消息,仿佛這個這個鬼修宗門突然銷聲匿跡了一般。」
「桀桀桀」,黑袍鬼修一陣狂笑,緊接著又冷然道:「你說的沒錯,這裡就是鬼靈宗!」
「什麼?」三人一陣愕然。
袁洪怒道:「你是不是神經病,這裡怎麼可能就是鬼靈宗?」
「桀桀桀」,黑袍鬼修喉嚨里又擠出一陣難聽至極的狂笑聲,黑袍鬼修猛然止住笑聲,大聲喝道:「這裡就是鬼靈宗!只不過是被人滅了門的鬼靈宗!」
「什麼?!」三人齊齊吃了一驚,袁洪張大了嘴巴,道:「不可能!誰有本事滅了整個鬼靈宗?」
余士林皺眉道:「鬼靈宗被人滅門了?被誰滅門了?」
黑袍鬼修的頭低了下去,喃喃回憶道:「兩百多年前,我只是鬼靈宗一名最底層的年輕雜役弟子,當時鬼靈宗宗門駐地就在這黑木林附近。宗門太上老祖之前偶然獲得了一個培育暗種的秘法,便在這黑木林內布下了聚陰大陣,抓了無數的活人獻祭後利用他們的血肉及怨念冤魂來培育暗種。」
袁洪怒喝道:「西倉洲之前失蹤了那麼多人,果然是你鬼靈宗搞的鬼,你們真該天打雷劈!」
黑袍鬼修卻滿不在乎地道:「修真一途,人命如同草芥,只要能達成大道,管他用什麼方法。」
袁洪怒道:「但是你們也不能如此喪盡天良,那可是無數人的性命啊!」
黑袍鬼修淡淡反問道:「天良是什麼東西?能提升修為麼?」
袁洪怒氣更甚:「你。。。」
余士林伸手制止了袁洪和黑袍鬼修的爭論,鬼修的修真理念和靈修不同,人命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所以爭論下去毫無意義。
余士林接著問道:「後來呢?」
鬼修桀桀笑道:「你也看到了,暗種成功孕育出來了,宗門太上老祖大喜。他曾言道:暗種若達到九葉大成境界,那他便可無敵於整個修真界,即使日後飛升仙界,在仙界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余士林聽後倒是內心贊同,九葉大成的暗種的確是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存在,鬼修若是能利用好暗種,恐怕在修真界真的無人能制。
「可惜,好景不長。」黑袍鬼修的語氣暗淡了下來:「那一日,宗門外來了個狠人,這狠人也是非常了得,宗門駐地在此處建立了極為高級的隱匿陣法居然也被他輕鬆找到。」
「狠人?有多狠?」余士林三人盡皆愕然。
「那天我剛好外出辦完事悄悄回宗門,到達宗門駐地時發現那個狠人正在宗門駐地大門處與全宗門的高手對峙。我當時嚇了一跳,就遠遠躲起來,在暗處觀察。」
「當時本宗太上老祖與一眾高手都在,那人面對如此多的高手,毫無懼色,反而在破口大罵,罵的話極為難聽。」
「罵完之後,那人便動手了,祭出他的佩刀,只出了三刀,便滅了整個鬼靈宗!」
「三刀?!」袁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問道。余士林也是吃驚不小,他心中突然一動,隱隱想起一個人來。
黑袍鬼修繼續說道,語氣也已經隱隱有些顫抖:「當時本宗太上老祖已是渡劫期九層大圓滿的修為,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飛升期,莫說渡劫期修士無人能傷他,就算是飛升期的大能也絕不可能一刀就殺死他,更何況還有眾多的宗門高手在場,但是那狠人卻偏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