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絕對是秦昆最刻骨銘心的一夜。
黑魂教走的灑脫,秦昆的天眼都察覺不到他們是如何消失的,地上留下了幾具屍體,以及一座佛殿廢墟,還有上百瘋狂的信徒。
「兄弟,傻愣著幹什麼,快拜啊!」
已經是21世紀了,這群傢伙看到黑魂教剛剛離開那一幕,仍舊選擇用最古老的方式表達敬意,那就是磕頭。
玩弄人心啊。
秦昆看到這群人,憋了口氣:「為什麼拜?」
「這還用問嗎?他們是神……」
那人說了一半,被秦昆一耳光抽倒在雨地里。
「你說!為什麼要跪他們?」秦昆看向另一個人。
剛剛秦昆一巴掌打的清脆,旁邊激動的人冷靜了一下,帶著膽怯又摻雜敵視的眼光看了過來。
第二個人冷靜道:「你剛剛也看見了,他們有法術的,你不是我們教的人?」
秦昆將那個人單手提起,低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知不知道?」
第二個人掙扎地撥開秦昆的手,鄙夷道:「你神經病吧?不拜滾!」
秦昆反手一巴掌,將那個人抽出一米遠,臉頰迅速腫起。
秦昆看向第三人,第三人大聲道:「我的女兒前年不知怎麼回事,背後長了一大塊膿瘡,是奧萊茵祭司的聖水治好的!」
那人眼珠在偷偷地轉,肅然道:「也許你們不信世界上有神跡,但不代表世界上沒有!我們人類的見識太淺薄,大自在教是幫助我們拓智開慧的!」
那人在回答秦昆的問題,同時也是在對其他人打氣。
「對!」許多人開口附和。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第三個人嘴巴直接被秦昆抽腫。
這群人是煞筆,這個人就是煞筆頭子,還拓智開慧?這群黑魂教的渣渣,憑什麼值得你們諂媚?耍兩招蜃術、邪術的就成神了?
倉一道長他們趕了過來,看到秦昆揍人的舉動,低聲道:「黑魂教的那些人呢?」
「打跑了。」
「打跑了???」
誰都沒想到,秦昆一人能將他們給打跑了?
黑婆、趙無眠對視了一眼,他們跟秦昆交過手,這個可能不是沒有,秦昆的兩個鬼差自己都鬥不過,更別說本人了,一個陽氣能駕馭兩隻鬼將的道士,可不是騙香火的阿貓阿狗。
倉一道長回過神,說了重點:「外面還有好幾百,據說都是霧州市的信徒。這群人對黑魂教那群人的『神術』深信不疑。我們該怎麼辦?」
好幾百人要來亂禪寺瞻仰神跡?這傳出去,簡直是大型封建迷信聚會,馮羌要知道了這事發生自己毫無作為,被鄙視不說,自己恐怕得被他賣了去蹲局子頂罪。
這群黑魂教的人太可惡,走就走了,還給自己這麼添堵!
好幾百啊……
難怪古代一些瞎吹亂侃的妖道都能蠱惑村民甚至貴族造反,屁民只要親眼見到『神術』,信服力直線飆升,你讓他們砍皇帝恐怕都敢。
秦昆愁眉緊鎖,突然瞟見黑婆咬牙切齒,今天他們草頭寨損失慘重,聽說黑魂教走了又沒機會報仇,刀削的法令紋加上中老年婦女的怨念直接浮現在臉上。
秦昆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主意了。是不是可以把這群二傻子,暫時先轉化為自己能控制的人,然後再告訴他們世界上沒鬼神,唯有常做善事、平心順氣,方能保家人平安?慢慢淡化他們?
嘶……自古佛道兩教,好像都這麼幹啊。
秦昆看向黑婆,開口詢問:「黑三姑,你們草頭寨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黑婆醞釀著怨念突然被秦昆提問,愣了一下回答道:「婆婆的寨子也就是個村寨,還在山裡,種果打獵為生,婆婆祖上是苗醫,也教一些門徒。」
「趙道長,你們飛水山呢?」
趙無眠披頭散髮,聞言道:「荒山濁水,山間有瀑,所以被稱作飛水山。貧道散漫慣了,山里也沒什麼人。」
秦昆看向倉一道長,倉一道長沒等發問,老實道:「貧道添為玉虛觀住持,弟子三十三,師兄弟六人,師叔一位,徒孫輩不知凡幾,大多都是俗家弟子。」
殯儀館老金看到秦昆望來,此時也開口:「我們霧州市殯儀館,位於西霧山下,與黃鼓和尚的苦濁寺相伴,加上西霧墓園,占地共六百畝,員工風氣淳樸,盡職敬業……」
秦昆連忙打斷:「停,沒你什麼事!」
老金黑著臉:「為什麼!」
「沒為什麼,管好你的殯儀館火化樓,沒事和道門湊什麼熱鬧。」
老金吃癟,氣鼓鼓地站在那,秦昆發現黑魂教的人走了沒一會,這群前來瞻仰神跡的人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於是秦昆開口叫住了他們。
「都站住!」
眾人一怔。
「有管事的在嗎?」
大多數人沉默,秦昆嗤笑:「你們的祭司不是有神跡罩著你們嗎?怎麼,管事的都不敢吭一聲?」
「誰說不敢!不許侮辱奧萊茵祭司!」
先前被秦昆抽的嘴腫的人站了出來。
除了這人,還有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也站了出來。
「你們知道大自在教和奧萊茵是什麼關係?」
被秦昆把嘴巴抽腫的人道:「呵呵,想套我們的話?做夢吧。今晚過後,我們什麼都不承認,你們也別想報警,另外,我們沒做過壞事!」
「為善為真,自凝慧根!我們沒做過壞事!」
一種人往往最怕別人認為自己是什麼,就要主動開口去解釋,秦昆抬手制止這群嘈雜的人群,開口道:「其實奧萊茵是騙子,剛剛被我打跑了。」
「放屁!胡說八道!」
「你敢侮辱祭司?你知道她300年前在歐洲救了多少條人命嗎?」
我尼瑪,還300年前,這瞎話她也敢給你們編?這還不邪?
秦昆大聲道:「那你知道500年前趙無眠道長如何以一人之力狙擊豐臣秀吉的艦隊進軍大明的嗎?」
此言一出,滿場震驚。
趙無眠眼珠子要瞪出來了,嘴巴張開,鼻涕流出,看到秦昆大言不慚的吹逼,真想挨旁邊人一耳光,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
秦昆表情嚴肅的冷笑,手上突然多了件人皮披風,披在趙無眠道長的身上。
「老趙,用蜃術。」
「不是……秦當家的,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可不是騙子!這要是被傳播出去了,要殺頭的!」
「放心,我都看了,這群人沒人在錄視頻。傳不出去!他們都是群邪棍,還敢傳你?」
「怎麼不敢!另外,我的蜃術哪能對這麼多人施展!陰氣不夠!」
秦昆撇撇嘴:「我說夠就夠!」
自己五陽纏身,剝皮鬼的人皮都能幫他施展蜃術,那人皮的陰氣絕對足以遮蓋自己的陽氣,甚至將氣息擴散,趙無眠施展個蜃術,又有何難。
這群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要洗腦,必須來一次大型忽悠才行。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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