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
那個險些把鬼將殺掉的武士俑,被這位俊美的紅髮少年秒殺!
秦昆坐在一邊,看到了所有過程。
秦昆確定,那俊美的紅髮少年是走陰路來到這裡的,這種情況,秦昆在第二次生死試練中,和搬山道人,也就是呂梁杜一群人遇見過!
這個妖怪,和搬山道人一樣,會走陰路?
而且秦昆有些明悟,那些式神,是不是也就一直存在陰間,那些符紙,是撕開陰間大門的符紙,會讓他們從陰間鑽出來?
這就是日本的生死道?
似乎……和華夏生死道大不一樣!
小女孩看到俊美的紅髮少年,擺出戒備的姿勢:「好久不見,酒吞童子。」
紅髮少年後背,是一個葫蘆,空氣中瀰漫出血腥味,酒葫蘆打開,紅髮少年仰頭灌了幾口,咂舌讚嘆。空氣中酒精的味道以及血腥味更濃,而且聞多了讓人有種天然的噁心。
「紫苑寺千葉,陰陽寮已經衰落到如此地步了嗎?一個小女孩都能襲職陰陽六使。」
紅髮少年蓋上塞子,扶起地上的鬼將:「隼人,你和你的兄長,都太讓我失望了。你兄長已死,我答應過他讓你好好活著,不過……我是不是說過不要跑到人類的地盤!!!」
巨吼,口中腥風撲面,強大的靈力直接讓鬼將的腦袋爆掉,不過鬼將沒死,那個叫西山隼人的鬼將,重新凝聚鬼體,跪在地上。
「頭目,我是來為你找酒的!頭目……」西山隼人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酒罈子,裡面的美酒醇香撲鼻,比起紅髮少年酒葫蘆裡面的液體,不知道要香濃多少倍。
紅髮少年一愣,滿意地點點頭。
他轉頭,看向小女孩:「看,都是誤會。紫苑寺家的,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惹你們陰陽寮,但你也別惹我!」
小女孩咬著牙,周身符紙盤旋,瞳孔藍光盛放,她不知道要不要放過對方,可是如果要打,又不一定打得過,惹急了,對方真會殺了自己的。
非陰非陽的地方在寸寸消失,紅髮少年和那個鬼將退回陰間,小女孩沒留。
秦昆則開口道:「等等。」
嗯?
紅髮少年看向秦昆,表情有些意外:「鬼月丸怎麼會在你手裡?」
此言一出,紅髮少女都為之一愣:「鬼月丸?這把刀是鬼月丸?你是誰?」
秦昆從後背卸下太刀,就覺得這把刀不可能籍籍無名,系統給的評價,不比普通法器低,已經證明這把刀不是普通的刀。
「先不要提刀的事。喂,你,那個酒缸,我要了。」
秦昆指著西山隼人說道。
這次出來三個任務,第一個鬼被小女孩滅了,第二個和第三個竟然撞到了一起,秦昆一周就仨任務,不能虧的血本無歸啊!
那個缸,看來就是『酒魔缸』了,秦昆覺得,這玩意如果送給聶鬍子,聶鬍子肯定喜歡。
「放肆!」
那鬼將剛說完,發現秦昆不見了!
快!非常快!匿塵步蓄力後的爆發,讓秦昆的速度變得比刀光還快!
那個鬼將,先前被武士俑重創,又被紅髮少年吼爆了腦袋,實力已經降到惡鬼之流,還是受傷狀態。
好不容易在日本做個任務,總不能白來啊!
手起,刀落!
柴山刀法——瘋魔六道!
奪業刀是名刀!鬼月丸也是名刀!
施展瘋魔六道,如臂使指!
紅髮少年心中驚駭,這是什麼刀法?!他想擋,但並不想面對這把刀的鋒芒!鬼月丸,原名『鬼切』,這個名字,才叫大名鼎鼎,每代執刀人都被稱為——鬼武者!
千年前,上一代酒吞童子的手下茨木童子,就是被這把刀砍斷手腕的!
戰國時期,這把刀又落入『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手裡,在他死後失傳,誰能想到,竟然在今天出現?!
西山隼人幾乎是瞬間被刀光砍碎。
『叮!任務完成,獲得功德800,經驗1000,法器酒魔缸』
酒魔缸連帶一缸子酒被秦昆收入彈性空間,紅髮少年大驚:「我的酒缸,為什麼和我失去聯繫了???」
紅髮少年背後,是這裡的陰間。
小女孩身後,是這裡的陽間。
秦昆背後,是被劈出來的地獄慘景。
戰鬥還沒結束,紅髮少年失去一位手下,怒不可遏:「你是誰!」
同時想發問的,還有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睛快要瞪出來了,一個人,一把刀,當著酒吞童子的面殺掉了他的手下,他竟然沒敢阻攔。
這不是在火車道上遇到的那個大哥哥嗎?為什麼我一直沒感受到他的靈力波動?
他……是當代鬼武者?
鬼武者,一般指的都是修為達到惡鬼、鬼將的猛鬼浪人,人要被稱為鬼武者,除非擁有匹敵鬼將的實力!
小女孩確定,他不是陰陽寮的人,難道他真是陽身的鬼武者?
秦昆開口道:「別問那麼多不該知道的,我來這裡是找人的,你們看起來挺有本事,幫我找幾個人如何?」
酒吞童子表情猙獰:「你是誰!」
刀尖抵在了他鼻子上。
秦昆確定,這廝的靈氣波動是鬼將的實力,日本的妖怪,大多是陰魂附靈,也就是附在人身上的附靈體,和披屍鬼不同,他們是與人身共存的,像是在臨江大學遇到的郭小雅一樣,經過某種契約,降臨陽間。
這種妖怪,非人非鬼,以人身為保護傘,驅使手下作惡,自己則不會被陰陽師捉拿,最為可惡。他們只要在妖怪中樹立權威就行了,一些殺人見血的事,是不屑去做的。
這就是頭目。
不過秦昆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他就算附魂在人身上,自己也沒有忌憚,當初心慈手軟放了郭小雅一條生路,讓她和周一鳴害了不少姑娘,現在可不會重蹈覆轍。
看著鼻尖上的刀,酒吞童子道:「殺了我,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會死,呵呵呵呵……你會那麼心狠嗎?」
「會呀。」
一把刀,戳進口中,豎劈而下。
一個美少年死相悽慘倒在地上,身後,站著一個虛影。
幾乎禿頭,長相醜陋,身材佝僂。
裹著兜襠布,長相和剛剛的美少年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