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制敵?
打的還是最擅長近身的斗宗真傳,景三生?!!
秦昆的舉動讓所有人驚愕萬分。天』籟『小說Ww
他鬆開景三生,轉頭看向葛戰:「我,可以一起去了嗎?」
沒人質疑,甚至沒人說話。
葛戰一言不,面色難看。
斗宗之所以稱為斗宗,原因就在一個斗字。
無論是實戰武技,還是魁虎道術,斗宗都是最強一類。
景三生即便不是道門弟子,放在部隊中,也是兵王一類的存在。
卻被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年,輕而易舉的放倒,這可真是顏面盡失。
「霸王伏虎……」景三生揉著自己的脖子站起來,這種罕見的擒拿技都會,對方絕非無名小輩。
尷尬過後,景三生眼中少了份鄙夷,多了份憤怒:「你在拿我立威?」
剛剛秦昆一招,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實際上,他一點傷勢都沒有,顯然,對方沒想和自己真正動手。
秦昆微微一笑:「這樣可以比較快的融入集體。」
景三生忍住心中怒火,低聲咆哮:「你這是偷襲!論實戰,你根本就打不過我!!」
秦昆點點頭:「三十年後,你確實很強。現在嘛……我能把你打成屬貓的,信不信?」
……
……
白湖,坐落在月壇山西北,比鄰青竹山。
此刻的湖畔,是一排排村落,臨江市在8o年代開始展重工,但工業區全在東郊,這裡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偏僻點。
晚上9點。
秦昆跟著吳雄、楚道、景三生,來到了一個村子。
石洞村。
因村子附近的山上,坍塌的石洞繁多而得名。
據說石洞村建在墓葬群上,有時在山裡走著走著,人就會莫名跌入地下洞中,這些洞都是曾經的墓道。
不過這一帶真正挖出的大墓少之又少,葬的大多都是些覺羅爺,也就是旁支的皇親國戚,窮的叮噹響,有點值錢的玩意早被盜墓賊摸走了,村民也不準備花大力氣挖山開墓。
石洞村的村長是個6o多歲的老者,打著燈籠站在村口,見到吳雄後,老眼落淚,可憐巴巴道:「吳道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個年代,生了死傷事件,城中靠規矩靠國法靠警察,鄉下村子偏僻,只能就近請本事人。
況且,這些人死的這麼邪乎,太駭人聽聞了。
昨日傍晚,有一群村民進山采菌,一夜未歸。一般情況下,進山挖筍、采菌的村民雖然開春後因為種地而減少,但還是有的,可是從來沒碰見過一夜未歸的情況。
於是翌日,也就是今天中午,老村長見人還沒回來,幾家村民的媳婦都吵鬧起來了,老村長便叫了村里青壯,上山找人。
白湖旁邊多山,這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竹木遍布,山路難走,11個村民,著實也不好找。
青壯們一路喊,一路找,整整找了6個小時,本來看天黑,都快放棄了,結果找到了。
11個村民,一字擺開,躺在地上,那副景象,凸著眼珠子,渾身浮腫,屍體白泡脹,有些口中還有水蟲鑽來鑽去,直接嚇壞了幾個村民,有膽大的上去一探,都死了,溺斃!
吳雄他們來前,已經問清了怎麼回事,表情有些嚴肅,詢問道:「沈村長,貧道可否看看死者的屍體?」
老村長點點頭:「吳道長過來吧,村里也報警了,一會有警察過來,你們多擔待。」
吳雄點點頭。
秦昆走在最後,嗅著空氣,石洞村到了晚上,空氣潮濕不說,還有股淡淡的怪味,好像什麼東西受潮霉一樣,似乎是枯葉。
這味道不明顯,但不怎麼舒服。
秦昆道:「楚老仙,你不是會燭龍算嗎?怎麼不直接卜算一下,是什麼邪祟作孽?」
楚道在三個人中年紀最大,他皺著眉,但我什麼時候叫楚老仙兒了?
「秦小友,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研習燭龍算?」楚道大驚失色。
旁邊,景三生湊上來納悶道:「什麼是燭龍算?」
楚道沉默半晌,才說:「我燭宗卜天禁術。」
三宗中,總有壓箱底的禁術,景三生聽到後,看到楚道仍舊震驚,低聲道:「老楚,你絕不覺得這小子挺邪門的。」
看著叼了根煙,吊兒郎當的秦昆,楚道在他身後,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這個年輕人,好像空降一樣出現,他的一切言談舉止,都透露著不平常。
而且,他出現的,太巧合了。
景三生又低聲道:「他會不會是北派那邊的人?」景三生領教過秦昆的怪力,他不覺得一個普通人能有這種本事。
楚道皺著眉:「如果是的話,我們去黃河北面的時候,應該能見他才對,這種實力的臂助,有業火印和十死印傍身,恐怕和吳師兄都有能力一拼。」
景三生有些不服氣,不過不得不承認,楚道說的不錯。
幾人進了村子,走到一處靈堂里。
這裡原先是土地廟,破四舊後,神像被砸掉,廟裡便用來停棺、設靈,算是物盡其用了。
原本供奉神像的神龕上,擺著十一個靈位,靈位上纏著白布,寫著死者的名字,廟裡的香案並起,鋪著草蓆,上面停著屍體,棺材就放在外面。
嗚嗚咽咽,哭哭啼啼,淒悽慘慘。
年輕的村支書派頭嚴肅,悉心安慰著村民遺孀:「各位鄉親,各位同志,今天是不幸的一天,我們村里生了大事,但是各位,我一定會為大家討個公道,這件事我已經上報給了市警局,馬上就有警察來,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有個屁用!俺要俺家鐵柱!」
「就是,這件事怎麼調查?白湖老爺威了,要拉人祭食,你怎麼躲得了?」
「義財,你死的好慘啊,俺和兒子要怎麼活啊……」
「這明顯是水流公討命!你叫警察有什麼用!!」
村支書擦著汗水,架不住咄咄逼人的村民,這件事確實太匪夷所思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穩定村民的情緒。
好在他看到了老村長進了廟裡。
「沈村長,你看這事怎麼辦?需不需要我寫個報告給區委,請上面的同志來指導工作?」村支書一身藏藍服裝,胸口別著鋼筆,顯然是新任幹部,還有些青澀。
「小文,你也操心了一天沒吃沒喝了,歇歇吧。我請了青竹山的吳道長過來,讓他先看看。」老村長在村支書面前,還是有些威嚴,更像是長輩一樣。
但村支書小心支吾道:「村長,您這是搞封建迷信,國家可不提倡……」
「**還找人算過卦呢,小文,這事你就別操心了。」老村長說罷,看到村支書還想說什麼,直接跺著腳,開口道:「都別哭了!我把吳道長請來了!」
嗚咽聲一下子都變小,石洞村的村民,顯然聽過吳道長的名字,全都望向門口那個猥瑣道士。
吳雄也沒寒暄,直接走到屍體旁,摸出一沓符紙,貼在他們身上。
「各位先出去一下吧?」
吳雄看了看老村長,老村長招呼道:「都給我出去!吳道長要問靈了!」
村民便抽著鼻子,抹著眼淚,往外走去。
「老村長,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市裡的警察同志馬上就來了,你看能不能別讓這些道士動屍體?」年輕的村支書想了想,說道。
老村長道:「小文,我們也先出去,看你臉色不太對,別勉強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老村長看到村支書一直都在勉強撐著,顯然以前沒見過屍體,沒經歷過這麼悽慘的場面,便招呼著他往外走。
廟裡一下子就空了。
景三生站在門口,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便等著結果。
葛師叔說了,北派那個老瘋子很有可能在附近,他這次來,是專門保護吳雄和楚道的。
按照那次鬥法的結果,吳雄輸了,很快就要離開內6,北派的人曾經放話,如果見到吳雄逗留,會毫不留情下殺手。
景三生不喜歡吳雄,但是楊爺死前說吳雄是南宗宗主,他便要尊重楊爺的話,保護他們南宗的臉面。
「這是什麼符?」秦昆則看到吳雄先後貼了幾張符紙,好奇問向楚道。
「通靈六箋,人死後三魂七魄或成陰體,或消散世間。三魂為陰魂、陽魂、命魂,即便魂魄都消散的死者,體內仍會留下一道代表命格的命魂在,通靈六箋會擬出缺失的一魂五魄,暫且能招他們回魂問話。」
楚道簡單說完,秦昆一愣,好厲害!符宗還有這樣的本事??果然是天書傳下的正統傳承。
不過,吳雄貼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吳雄看著一地的符紙,低聲道:「命魂也碎了,是判家的道術。楚師弟,能試試天痕燈嗎?」
楚道先是一愣,後搖搖頭苦笑:「命魂既然都碎了,記憶也徹底成碎片,天痕燈沒用的。」
吳雄一嘆,不知怎麼才好。
廟外,村民熙熙攘攘喊叫著什麼,只見兩個白衣小警察走了進來。
「哼,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小警察看到滿地的符紙,又看了看吳雄,冷著臉道:「吳道長,您問靈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吳雄嘴巴乾澀,低聲道:「我……」
為難的表情,更加佝僂的脊背,吳雄有些慚愧,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秦昆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吳雄的話:「自然是問出來了,怎麼,你們想聽嗎?」
吳雄一愣,楚道一愣,景三生也愣住了:這小子,搞什麼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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