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川縣城,秦昆美滋滋地蹬著自行車。WwW.⒉
真是瞌睡送枕頭,誰能想到,街上碰見了黑市煙販。
秦昆身上,揣著5包大前門,這些煙,是花了1oo塊錢從攤位上買來的,秦昆忽悠那商販說這是毛爺爺紀念幣,嶄新的紅票子,做工精細,壓著金線,直接唬到了那賣煙的,不僅給了5包大前門,還贈了幾張糧票,哭著喊著要跟秦昆換。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秦昆騎出縣城的時候琢磨過來,貌似一包大前門才2塊錢……
我1oo塊買了5包,是不是有點二……
現這個事實後,秦昆的表情有點僵硬,但很快,他便自我安慰道:這是198o年,嗯,煙這東西肯定不好搞,況且他還送了我一盒火柴和糧票,我是賺了的……
吃虧還是賺,秦昆不準備想了,錢都花出去了,總不能再要回來吧?
況且新版1oo塊,放在這個年代,只不過是好看的一張紙……
三個小時的車程,天空下起了小雨。
秦昆有些無奈,路上問了幾次,大概還有2小時才能騎到臨江市,秦昆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受不了了。
任務上寫的,36小時找到吳雄,現在已經過了一半,還剩18個小時,秦昆的目標很明確,北郊。
吳雄既然是青竹山符宗的人,往白湖方向騎行,准沒錯。
2個小時很快過去,下午3點,濛濛細雨停歇,秦昆來到青竹山下,此時的白湖鎮風景區還沒有開,光禿禿的白湖,湖邊是蘆葦盪,周圍就幾處村子,連根毛都沒有。
沒有開的白湖鎮風景區,真的偏僻的像一處野湖,無人問津。
青竹山下,秦昆攔住一個小道士。
「我說道友,請問你是不是青竹山人?」
小道士上下打量了秦昆一眼。
「敢問施主也是我道門的人?」小道士納悶道。
「我是香客!」秦昆道。
秦昆一直不承認自己是道士身份的,但是現在為了完成任務,總得有個由頭,香客這個說法他就覺得很好,哪家道觀寺廟不喜歡香客呢?
小道士點了點頭:「哦,小道並不是青竹山的。」
靠!
不是青竹山的你廢話那麼多干毛!
秦昆鄙夷地瞪了小道士一眼,轉身便走。
「慢著!所謂求神拜佛,講究的是有求必應。青竹山的廟可是陰廟,供奉的是五殿元君,施主想上香,不妨來我天虎山,貧道玉機子,我們天虎山可是正統道觀,正座三清神像,很靈驗的!」
秦昆看到小道士眉飛色舞描繪,真特麼無語。
這年頭也有搶香客的事情生?天虎山,那不是生死道三山之一嗎,堵在青竹山的必經之路上,吹捧自家香火靈驗,這損招是誰想出來的。
「你說你叫玉機子?」
小道士點點頭,「對啊,我師父賜的道號,施主莫非聽過?」
秦昆停下自行車,上前就把小道士暴打一頓。
小道士身板脆弱,被打的慘叫連連。
「施主,你為什麼打我!」小道士鼻子下掛著兩行殷紅的二條。
秦昆撇撇嘴,就是你忽悠老王讓我去殯儀館骨灰罈守夜的,要不是我得了奇遇,還真被你坑死了,不打你打誰?!
「我不喜歡比我長得帥的!」
小道士抹了一把鼻血:「臉是爹娘給的,我有什麼辦法!施主心中有相,貧道心中無相!凡夫俗子,貧道記住你了!」
哎呦我艹,不愧是玉機子道長,年紀輕輕就這麼會忽悠了,什麼有相無相的。
轟走了玉機子,秦昆沒過多久,終於逮到一個青竹山道士,但是被告知,吳雄去了火葬場。
火……火葬場?
秦昆一愣,他去那幹嘛?
「施主有可能不知,今日我臨江道門,生了一件大事。一位前輩仙去了,好多師伯、師叔、同道前去弔唁,其實也不遠,就在月壇山旁邊。」
道士看到秦昆穿著體面,顯然是個有錢人,聽說吳師伯和這些達官貴人來往頻繁,這些年青竹山弟子的日子也變得好了很多,於是不敢怠慢。
月壇山麼……
秦昆一擊不中,晃晃悠悠往月壇山騎去。
對了,聽老王說過,以前臨江市火葬場在北郊,北郊整改規劃後,才搬遷到西郊的。
秦昆一愣,今日,難道能碰見老王?
秦昆嘿嘿一笑,這感情好,還能敘敘舊,也不知道老王年輕時,是什麼吊樣。
不一會,秦昆便到了月壇山下,現在的月壇山,除了山腰的亭子,已經完全不是自己見過的樣子,只能說還算鍾靈毓秀。
誰能想到,這座頗有靈山氣質的月壇山,3o年後會成為年輕人的野戰聖地……造化弄人啊。
山腳下不遠,火葬場已經近在眼前。
周圍空著大片荒地,畢竟普及火化時,沒幾個村子能接受這樣的下葬方式,再加上前人忌鬼,沒什麼村子大隊,會允許火葬場建在他們旁邊。
自行車一路騎到火葬場門口。
今天似乎真死了個大人物,不大的火葬場院子,待滿了人。
秦昆放眼望去,這幫人大多都是道袍加身,披著黑緞,胳膊上綁著白條,秦昆數了數,人頭差不多有近百個。
門口,氣氛很壓抑。
秦昆將自行車栓在大鐵門上,縮頭縮腦地進去。
「這特麼怎麼了,死個人連個吹打都沒有,要不要這麼安靜。」
簡易的棚子裡,是小型的靈堂,裡面坐著幾個道士,在大聲地吵著什麼。
「楊爺屍骨已化,你說的人呢?!」
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朝著一個猥瑣道士在質問。
秦昆循聲望去,找到了。
吳雄是秦昆見過的,在南宗道會上,猥瑣精明的模樣,記憶深刻,有些時候王乾打著小算盤的樣子,就非常神似他師父。
但是現在的吳雄,也就不到4o歲的年紀,精明勁沒多少,但那身猥瑣的氣質,還是瞞不過秦昆的法眼。
「嗯……系統並沒提示完成任務,看來我得跟他說上話才行。」
這裡的道士太多,秦昆覺得露面不太好,正琢磨著怎麼把他叫過來時,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在這幹什麼?」
秦昆面前,一個25、26的年輕人望著他,表情不善。
「管得著麼你。」
秦昆抖了抖風衣,白了他一眼,點了根煙:「兄弟,幫我把那個猥瑣的道士叫一下,我有事找他。」
秦昆搓起火柴,點燃菸頭,還不忘給面前年輕人了一根。
呃……
年輕人有些無語,這個小子衣著華麗,他原本是來殯儀館門口散心的,沒想到碰見個這麼奇怪的人。起初還以為是居心叵測之輩,沒想到是個自來熟……
年輕人接過煙一看,大前門!這煙可不便宜啊!
抽了煙,年輕人態度好了很多:「你也是弔唁楊爺的?」
秦昆撇撇嘴:「弔唁?誰死了我都不知道。趕緊去吧。」秦昆看到爭論越來越大,催促道。
年輕人現自己明明比秦昆大,怎麼被他使喚的和小弟似的,不過看在這根煙的份上,他忍了。
「我叫王守一,以後家裡有誰死了,可以來火葬場找我,普及火化,人人有責。」
看著年輕人離開的背影,秦昆嘴裡的煙掉在地上。
這尼瑪是……老王啊!
這貨怎麼現在都會打官腔了。
吳雄正在被景三生指著鼻子罵,突然間,王守一走了過來:「門口有人找你。」
吳雄皺著眉,找……我?
吳雄看去,現是個不認識的人,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他掐指一算,微微笑了。
「葛師叔,我去去就來。」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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