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五章,農夫三拳有點疼

  聽到王乾提醒的第一時間,秦昆就迅速跑開。

  王乾也如猿猴一樣在樹上連忙轉移。

  疤臉道士就沒這麼幸運了,剎那間,弩箭鋪天蓋地而來,其中夾雜著長矛,一輪齊射之後,疤臉道士劍術再高,也被射成了刺蝟。

  「誰——!」疤臉道士渾身浴血,不甘大吼。

  說話時,一桿長矛穿透胸前,激起一蓬鮮血,將他釘飛。

  遠處,三個器宇軒昂的軍士走來:「大明,錦衣衛。」

  說罷,一刀砍下疤臉道士首級。

  三人身後,十八把弩箭布置在草叢裡,每把弩都是十連射,它們被魚線纏在一起,組成箭陣,剛剛一共一百八十根箭外加三根長矛傾瀉而出,疤臉道士死不瞑目。

  「大哥,跑了兩個。」

  「無妨。」

  為首的錦衣衛,將長矛拔出擦乾血跡,掛在背上。

  「我來放哨,老三收箭,老二去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長生玉。」

  「諾!」

  為首的錦衣衛望著黑漆漆的森林,冷笑道:「跑的挺快。」

  森林裡,棕熊發現秦昆回來了,袖子上滲出血。

  「你受傷了?」棕熊寫道。

  「無妨,小傷。」

  秦昆寫完,對王乾道:「看清剛剛是誰了嗎?」

  王乾點了點頭:「緹騎!看那打扮,應該是錦衣衛!」

  錦衣衛……

  根據時間來算,魚龍山在明時還未成立,上船的那一撥,應該是他們的老祖宗錦衣衛了。這幫人心狠手辣,竟然碰到了他們。

  「看樣子,他們是埋伏那疤臉道士的。」秦昆開口。

  王乾點了點頭:「當時弩箭約莫百餘,應該布置了很久了。秦昆,這地方晚上也不太平啊。」

  夜路難走。

  這是不爭的事實。

  疤臉道士死了,應該不是徹底死亡,根據規則,他將留下了,成為島上的原住民。想必之後會有人復活他的。

  為對方默哀三分鐘,王乾開口道:「在大小姐和那個金髮妞醒來之前,我們不宜亂走。我聽說魚龍山最擅長機關陷阱,錦衣衛應該一樣。這樹林裡,說不定有他們的布置。」

  「嗯。今晚就在這過夜吧。」

  「就……在這?」王乾驅趕著蚊子苦笑,「我是O型血,會被吸成人幹的。」

  秦昆白了他一眼,拿出兩個壓縮帳篷。

  棕熊很熟練地使用著腳踩打氣筒,不一會,兩個帳篷立了起來。

  王乾竟然看到了秦昆和這頭熊竟然有默契,哭笑不得。

  棕熊不怕蚊蟲,睡在外面,秦昆和王乾擠一個,剛剛好。這是最便捷的帳篷,主要就是防蚊蟲的。

  「胖子,今晚你別睡的太死,我需要休息一下。」

  王乾這才發現,秦昆眼球布滿血絲,這幾天應該過得很辛苦。

  「好,你好好休息。」

  「這陣丸,布在周圍。如果有人踏入陣丸範圍,它們會滾過來提醒你。別放的太遠。」

  九顆陣丸出現在秦昆手中,一根指頭大小的銅芯插在帳篷門口,這是陣眼。哪裡來了人,哪個方向的陣丸就會滾過來,撞擊銅芯。

  「知道了。」

  ……

  ……

  與此同時,村子裡。

  「村長,趙玄通死了。」

  「這是他的命。」

  「殺他的是他自己,結果也死了。」

  「嗯?比上次,似乎快了一些。」

  「對,因為出現了兩個沒見過的人。應該是杏林君帶來的。」

  「原來如此。」

  村子裡,議事的屋子忽然一靜。

  門口,出現三個陌生人。

  「大明錦衣衛。叨擾一二。」

  村長望去,三個小伙體格不錯,是干農活的好手。

  「請坐吧,尋找長生玉的事,杏林君、衛先生都交代過,我們不能插手太多,你們來村子是做什麼的?」

  為首的男子道:「討些吃食。」

  「沒有。」一個村民道。

  「哼!」

  錚——

  繡春刀出鞘,說話的村民被砸倒在地,村長樂不可支:「犯忌了犯忌了。快拿下他們,以後是我們村的人了!」

  三個錦衣衛狐疑,拿下我們?這村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但下一刻發現,腦子有問題的似乎是自己。

  被砸倒在地的村民一躍而起,咣咣咣三拳打在三人肚子上。

  快!快到不可思議!

  他們只看到對方握拳的一瞬間,腹部就遭到重擊,那股透勁,直接打亂氣息,三人岔了氣站在那裡,又不敢痛吟,表情便秘一樣。

  農夫三拳,有點疼啊……

  「你是……幹什麼……的……」

  「俺是耕田的。」

  「耕田就好好耕你的田啊……」

  三人被村民拖走,村長老感欣慰,離成為三仙島第一大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村長,別高興的太早。剛剛犯忌的只是一個人……」

  村長笑容一僵。

  「還是太急了啊……唉,剩下兩個放了吧。」

  「村長,別傷心,我們下次注意。」

  ……

  ……

  另一邊。

  徐法承,平風真人在海邊。

  「師父,螭吻的長生玉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拿走了。」

  海底凹槽空空如也,平風真人分外無奈。二人遙望山頂,那兩團發出光芒的石像,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螭吻了。

  「走吧,下一個地方是哪?」

  「師父,村民給的地圖上,標識的三個地方我們都找完了。」

  平風真人沉默。

  接下來該怎麼辦?

  終於到了搶的時候了嗎?

  「法承。」

  「在。」

  「你先自行離去吧。為師要單獨行動了。」

  徐法承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只化為了一個簡單的字:「是。」

  ……

  ……

  「師父,是蒲牢!」

  一個池塘里,趙峰從淤泥中摳出了半塊長生玉,印著蒲牢的刻文。

  老太歲手中,也有半塊,是睚眥的。

  「好,三個地方,我們找到兩塊,非常不錯。繼續向前!」

  「是。」

  ……

  ……

  安士白坐在石頭上,篝火通明。

  黑魂教其他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血斑鳩首領,扎爾吉羅德的頭顱就在安士白面前,旁邊,是波斯人的腦袋。

  大唐境內的拜火教徒。

  「你不該對聖教的人出手,孩子。」一個波斯人的頭顱睜開眼,開口道。

  「在我面前,你也敢稱聖教?」安士白俯視。

  「你更不該對邪教的人出手,孩子。」那個波斯人雙眼出現火焰,接著,整個頭顱燃燒起來。

  焦臭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火焰里的腦袋變成了骷髏頭,格外刺眼。

  「在我面前,你也敢稱邪教?」安士白起身,一腳踏碎那個骷髏頭。

  火焰順著腳爬了上來,安士白沒有理會。

  其他幾個波斯人也睜開眼睛,戲謔地望向安士白:「你的殘軀,會被淨化的。」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安士白渾身都冒著火,他垂著眼皮,看向那幾顆腦袋道:「是嗎?」

  幾個腦袋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會……怎麼會……聖火為什麼淨化不了你???」

  「那是因為……我比你們想像的還要神聖啊……白痴!」

  安士白冷笑一聲,渾身火焰熄滅。

  「這點本事,以後留在村子裡種地吧。」

  連續幾腳,幾個腦袋全被踩碎。

  安士白看著手心中的半塊長生玉,該死的東方圖案,他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