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二章,師妹真是勤修不輟啊

  秦昆嘴角一抽,這廝……愛裝逼的不行。

  地上的丁澤宇迅速起身,擦去鼻血,對著秦昆拱手:「前輩,小子丁澤宇,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前輩?

  秦昆覺得氣氛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被飄羽符的作用驚到了?

  他不知道丁澤宇的心中,已經將自己看成了一個無比神秘的世外高人,來此正是解救他丁家的。

  不過這也確實是秦昆的來意。

  既然對方提問了,秦昆便依禮道:「獨守扶餘震八荒,崑崙地師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陣,百鬼盡化地上霜。扶餘山,秦昆。」

  丁澤宇心臟劇震,果然如此嗎!

  丁澤宇不知為何,心中泛起竊喜,忍住激動道:「不知道前輩今晚造訪,有何貴幹?」

  如果不是顧忌風度有失,秦昆現在真想撓一撓頭,現在年輕人說話都是這個腔調的?不應該啊……

  「為你解命。」秦昆如實道。

  丁澤宇露出了『果然又如我所料』的表情。

  「前輩抬愛,小子何德何能,竟能受……」

  秦昆打斷:「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

  丁澤宇按捺心情,腆著臉道:「秦……秦先生,我能不能拜入你門下?」

  我……

  秦昆揉著太陽穴,終於琢磨到哪裡不對了,這種中二少年,確確實實存在的,蜃界這麼離奇的現象並沒有把他嚇住,反而讓他覺得是一種考驗?覺得好玩了?

  我靠。雖然讓你聽話是我的目的,但我要的不是這個效果啊。

  秦昆想通了,就不用故作高深了,一臉嫌棄道:「你資質不夠。」

  丁澤宇焦急:「秦先生!我可以試試!」

  「滾……」

  「秦前輩!我是認真的!」

  「打住,再囉嗦我揍你了!」秦昆戳著丁澤宇的胸口,「明天,把這些符都貼在身上。不要告訴任何人!拜師的事,以後再說!」

  秦昆拿出五張金剛符,塞入丁澤宇懷裡。

  丁澤宇一喜,又是這種神奇的符紙!

  秦昆道:「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丁家逢此大劫,命數難以破解,我只能做些嘗試,為你偷命。」

  丁澤宇重重地點著頭:「前輩大恩大德,小宇沒齒難忘,那我以後,能不能拜在你門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秦昆說著,和王乾消失在莊園中。

  「前輩,前……」

  丁澤宇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坐在床上。

  冷氣吹拂,蟲鳴聲又恢復了,丁澤宇懊惱,他跑到窗口,發現並沒有秦昆的身影。

  可惡,怎麼是個夢啊!

  丁澤宇在窗邊站了良久,無比遺憾地坐在沙發上。

  一根煙叼在嘴上,打火機點燃,心情惆悵,只是忽然,丁澤宇摸到桌上有些東西,一看,是五張符紙。

  丁澤宇嘴巴微張,像是中邪一樣,失落的心情再次激動,半晌後無聲地大笑起來。

  ……

  早上7點,丁澤宇和爺爺在飯桌上吃飯。

  爺爺丁世輝愁眉苦臉,發現孫兒今天心情不錯,勉強露出笑意:「小宇,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丁澤宇胃口也不錯,囫圇吃完飯,開口道:「心情不好又能怎樣,爺爺,有一種命格叫天煞孤星,知道嗎?咱家的人死了這麼多,我們也該看開了,活一天是一天。或許,在某些人離開丁家後,丁家才能恢復原狀。」

  丁澤宇說到最後,有些唏噓。

  丁世輝一怔,孫子是富養的,平時也做出許多荒唐事,和家庭變故有直接關係,所以性格一直比較古怪,今天突然聽到他說出這麼豁達的話,丁世輝詫異,但最後一句,又有些聽不懂。

  他心道:難道丁家老祖顯靈,庇佑後人了?

  「好,小宇也長大了,以後丁家的家業,後繼有人了。」丁世輝又惆悵,又欣慰。

  丁澤宇神秘笑道:「爺爺,我才不繼承丁家家業,為了丁家,我準備進山修煉上幾年!」

  丁世輝嘴角一抽,修煉?你腦子打壞了?說什麼呢,語無倫次的。

  丁世輝問道:「小宇,跟爺爺說說,為什麼動了這個念頭?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丁澤宇想起秦昆的囑咐,神秘道:「到時候您就知道了。今天我要參加一個party,就先走了。」

  「去哪?這幾天不能出去!」丁世輝忽然急聲道。

  丁澤宇摸出打火機,老練的點了根煙:「為什麼?」

  丁世輝氣急敗壞!他孫子就算再荒唐,也不敢當著自己面抽菸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把煙給我掐了!」飯廳發出巨吼。

  丁澤宇吐出煙霧,哈哈一笑:「爺爺,丁家受詛咒,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吧。您那麼大的家業,萬一到最後沒人繼承,豈不虧了?及時行樂,及時行樂啊。」

  「你……」

  丁澤宇的話迴響在丁世輝的腦海,丁老闆幾次握拳,又鬆開了手,表情頹然。

  孫子今天舉止有些不正常,但說的話又何嘗是錯?

  如果孫子再死了,他那麼大的家業,又該落在誰手裡?

  錢財家業對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丁家莊園的傭人們發現,今天小少爺格外反常,叼了個煙,大搖大擺從屋子裡出來,讓人驚呆在那。哪怕丁家這些年比較邪乎,家教都是有的,丁老闆很嚴格,對孫子雖然沒法時時刻刻看管,但也從沒放縱過他。

  一口煙扎完,丁澤宇將煙和打火機丟入泳池:「你們記住,以後少爺我戒菸了!為入山求道做準備,誰要是看見我抽菸,可以上來抽我的嘴!」

  傭人一臉懵逼,心底泛起同情,小少爺原來瘋了啊。

  ……

  ……

  中午12點,秦昆和王乾在酒店餐廳吃飯。

  王乾看向廖心狐、羅參猿、張牛牛三人,啞然一笑:「九野二十八宿?失敬失敬。家師吳雄,有幸跟著楊慎前輩,見過各位尊師。」

  羅參猿執禮:「原來是南宗宗主首徒,天字堂王師兄,在下眼拙了。」

  廖心狐撇撇嘴道:「什麼天字堂首徒,平輩論交,還談師承,瞧不起我們九野五巍這幫孤魂野鬼?」

  王乾挑眉:「哦?廖師妹幾人的師父都死了嗎?對我有師父這件事如此嫉妒?」

  廖心狐被戳到痛處,憤恨道:「王師兄,茅山丹會我也聽說了,符宗表現不過如此。『瘋蛟』吳雄當年號稱天師之下第一人,與茅山三玄劍平輩論交,王師兄的實力給吳前輩摸黑了吧?」

  王乾嘿嘿一笑:「是,學藝不精嘛,別笑話我了,扶餘山有個當家的厲害就行了,我們都是跟後面喝湯的。對了,廖師妹是修東方蒼龍五宿的吧?聽我東方第五宿掌姻緣喜樂,觀師妹來時走路雙腿撇那麼開,真是勤修不輟啊。」

  廖心狐立即鬧了個大紅臉,怒火中燒地看向王乾。兩個師弟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乾摸了摸肚子,不懷好意追問:「廖師妹,我扶餘山的公狗腰如何?給不給勁?」

  廖心狐有些暈眩,這死胖子,太賤了!

  「二牛,老三,我們走!」

  廖心狐拍桌而去,王乾撇了撇嘴,看向秦昆道:「就這妞,值2000?」

  秦昆道:「任務都是他們找的,無所謂了。事成之後分你500。」

  王乾錘了秦昆一拳:「這還差不多,我就不告訴杜姑娘了。對了,開車撞人的人我也聯繫好了,我那位恩主的乾爹找的,他手下小弟不少,一會我恩主、他乾爹都會過來,他們老早就想見你了。」

  「見我?」秦昆納悶,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