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一家人,一條心

  晉王妃看著晉王道:「他們是有分寸的孩子,這一次去邊境,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在那裡瞎操心了。」

  晉王:「……」

  他竟成瞎操心了!

  晉王妃又道:「眼下達達人那邊有他們在,我們就不要管了,全部交給他們處理便好。」

  「倒是凜州和允州他們的兵馬都壓在和晉州的交界處,王爺,這事怕是得由你去處理,必須讓他們退兵,否則極為危險。」

  這事晉王也是知道的,只是晉州的兵力有限,達達人又強勢攻城,眼下凜州允州交界的地方,他只能各抽調五千人守在那裡。

  這些人馬他不敢再增添,因為每多調一個到這邊來,邊境那邊就會少一個人。

  但是凜州和允州各派了兩萬五千人過來,他們的五千兵馬完全不夠看,真要有什麼事情,只怕也認為抵擋不住。

  晉王深吸一口氣道:「他們我會去周旋,在達達人沒有攻破邊境之時,絕不會讓他們形成夾擊之勢。」

  晉王妃溫柔地道:「這樣就挺好的,你去安撫凜州和允州,我坐鎮王府,為你們互通消息。」

  晉王聽到她的這番話心裡一暖,他們整個王府的人都在為了保護晉州而奮鬥,這一次若是保不住晉州,那也是那們的命,至少他們盡力了。

  晉王伸手將晉王妃抱了抱道:「這一次要辛苦你了。」

  晉王妃的眼裡滿是笑意:「保護我們自己的家,算什麼辛苦?」

  晉王看著她那張已經不再年輕,卻讓他覺得格外好看的臉道:「也是!你在家等我!」

  晉王妃點頭。

  正常來講,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裡會有些慌亂,但是這一次她的心卻格外的安寧,總覺得沒有什麼好怕。

  她平時並不過問政事,便和尋常的閨中婦人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她又是晉王妃,又怎麼可能只是閨中婦人?

  這些年來她與晉王一起面對著晉州的風雨,她每天都在進步,她的能力其實並不遜於晉王,只是因為是女子之身,有些事情她不好參與罷了。

  晉王一走,她立即調集晉王府的府兵,沉聲吩咐:「你們的任務便是將王府護好了!不要讓任何可疑人等進入王府!」

  眾府兵齊聲應是。

  她要守好王府,讓他們去為晉州奮鬥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

  此時葉淡煙和容閒舟已經離開王府約百來里的地方了,離邊境卻還有約三百多里。

  晉州是整個帝國幅原最廣的一州,從晉城到邊境還有的將近四百里的路途,這個距離騎快馬也要差不多兩天。

  葉淡煙之前在邊境那邊就做了一些布置,再加上邊境那邊的城池原本都據險而建,所以此時雖然知道達達人攻城,她也並不焦急,沒有幾天的時間,達達人是不可能攻破關口。

  正因為如此,她此時很是淡定,這會還有心情看外面的風景。

  容閒舟問她:「你在看什麼?」

  葉淡煙回答:「第一次和世子一起賞雨踏青,心裡高興。」

  容閒舟看了她一眼,馬車駕得飛快,這樣的節奏怎麼都不可能是賞雨踏青,且現在達達人扣關,就算是他的心裡素質再好,也很難輕鬆的起來,可是她的樣子,分明真的把這一次奔赴邊關的事情當成是遊玩了。

  葉淡煙看著馬車外的風景道:「外面的景色真美,我願傾盡全力來守護。」

  容閒舟淡聲道:「守疆保土這種事情似乎應該由男人來做。」

  「可是我答應了晉州的百姓,我不會讓達達人打進來。」葉淡煙拍了拍胸口道:「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不能食言。」

  容閒舟的眼皮子微抬:「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你是有個有責任感的人。」

  葉淡煙瞪了他一眼,他又淡聲道:「你答應下來的事情,也就是我答應的事情,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達達人攻進來。」

  葉淡煙聽到他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容閒舟又不緊不慢地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我夫妻一體,你說出去的話,也就等於我說的。」

  葉淡煙每次聽他說到夫妻一體這樣的話就想笑,總覺得那句話里透著幾分不正經,但是她又格外喜歡聽這句話。

  她靠在他身邊道:「世子,我喜歡聽你這麼說話。」

  容閒舟的眉梢微挑,葉淡煙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後道:「我們對過嘴了,這樣才算是我說的話算是你說的話。」

  容閒舟的臉直接就紅了,葉淡煙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他已經狠狠地親上她的唇,她想往後躲,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這一次來勢洶洶,葉淡煙有些不太適應,他將將她的後路全部截斷。

  他親完後睜著一雙幽如深潭般的眼,頂著張沒有表情的臉,用極為沙啞的聲音道:「之前便說了,不要撩拔我!」

  葉淡煙看到他這副樣子整個人都是蒙的,他卻已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均一些道:「安份些。」

  葉淡煙的睛珠子亂轉,心裡剎那間生過千百萬個念頭,想想他的身體情況,再想想這是在馬車上,她決定壓下心裡那些奔騰的念頭,聽他的話,安份一些。

  只是他就在她的身邊,這樣看著他,她便覺得心裡總有些癢,便問道:「世子,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我此時拒絕回答你任何問題。」容閒舟冷聲道。

  她可能自己不知道,她就這麼坐在他的面前就有怎樣的吸引與誘惑,她若是再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話,或者再來勾一下他的脖子的話,他怕他會忍不住。

  在他沒動情的時候,他覺得全天下的女子都一樣。

  在他喜歡上了她之後,他就覺得除了她,全天下的女子都一樣。

  而他如今這年歲,正是男子最衝動的年歲,有些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那分濃烈的情絲,在眼下這壓力極大的情況下,就更透著一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