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閒舟走進大殿時,見大殿中有很多女子,那些女子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見他進來,齊齊朝他看了過來,然後朝他嬌羞一笑。
這些女子都是陳州這邊王公貴族們的女兒,個個都是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有的氣質典雅脫俗,有的秀麗無雙,還有的端莊中透嫵媚……
跟在容閒舟身後的容易掃了眾女一眼,他覺得雖然這些女子是市面上有的款全部都有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及得上他家世子妃的美貌,也沒有一個有他們家世子妃的古靈精怪。
換句話說,這所有的女子全加起來都不及他家世子妃一根腳趾頭,也不知他們哪來的自信能讓世子看她們一眼?
柏靜思在旁輕碰了容閒舟一下,沖他擠了擠眼,輕聲道:「怎樣?美人多吧?你一會隨便挑,看上哪個今晚就睡哪個!」
容閒舟一記眼風掃過來,他立即識趣的板起臉,擺出一地蕃王該有的樣子來。
容閒舟在心裡送了他兩個字:「傻缺。」
今晚的事情,和柏靜思是有些關係的,他聽說葉淡煙是個草包之後,就暗示今晚來參加晚宴的貴族把家中適齡貌美的女兒全部帶過來。
容閒舟雖然到陳州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一到陳州就是名人。
雖然之前傳聞說容閒舟這一次會死在陳州,但是他素有美男子之名,他進陳州的城的那一日就有陳州的大家閨秀在路邊偷偷看他。
不看他只聽說他是個美男子,看完他之後就有人開始犯花痴,也是傳聞他會死在陳州,否則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陳州的閨秀會想嫁給他。
而後他以雷霆手段控制了陳州,成為了眼下陳州最有權勢的人,他就一躍成為那些閨秀們最想嫁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今日柏靜思給了一點暗示之後,那些大家閨秀們就把自己精心打扮來參加今夜的晚宴,以求能入他的眼。
容閒舟對這些纏綿的目光視而不見,無比從容的坐在柏靜思的下首。
柏靜思是現任陳州的王,容閒舟坐在他的下首也不過是做給人看的。
容閒舟的旁邊坐的是柏清河,他過來的時候,她就對他拋了一記媚眼,然後給他看了她自認為最美的側顏。
容閒舟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徑直落座。
柏靜思看了柏青河一眼,兩人名為兄妹,其實一直關係平平,他這會看到她的這副樣子輕掀了一下眉,柏青河打容閒舟主意的事情他是知曉的,這會覺得有些丟人。
柏青河打容閒舟主意的事情柏靜思是知曉的,他之前覺得不用請柏青河過來,只是他的幕僚說他之經殺了柏靜業和柏靜修,為了展現他的容人之量,今晚還是要讓柏青河過來。
容閒舟才一坐下,柏青河就往他的面前湊,她還沒過去,容閒舟就聞到了極為甜膩的脂粉香,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伸手輕掩著鼻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容易將柏青河拉住道:「郡主,我們世子聞不得脂粉的味道,請你離遠一些。」 .
柏青河臉上一僵,她今日的妝容極為精緻,她自己覺得她這妝容看起來頗有些勾人的韻味,只是看在容易的眼裡,她的臉抹得像個鬼一樣,多看一眼都是污眼睛。
離得近的女子們聽到這句話都掩唇笑了起來,什麼聞不得脂粉的味道,這是沒看上柏青河唄!
以前柏青河仗著她是柏青山嫡親的妹妹,在月城裡作威作服,養了不少面首,這事在這些大家閨秀的眼裡是極為不屑,當面雖然不敢多說什麼,背地裡卻都罵她只破鞋!
一位坐在柏青河身邊的少女掩唇輕笑:「郡主臉上的香粉雖好,但是東西再好也不能像刷牆一般刷在臉上吧!」
若在以前有人這般說柏青河,她早拿出鞭子抽人了,這會臉色變了幾變,終是想起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了,只能壓下怒氣當做沒聽見。
那位少女嬌柔地對容閒舟道:「岳靈久仰世子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一見,世子果然英武非凡,岳靈敬世子一杯!」
容閒舟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道:「本世子從不和女人喝酒。」
那少女岳靈面色一僵,柏青河立即就笑了起來:「不過是手了幾根野雞毛的蠢貨,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鳳凰了,真是好笑!」
岳靈氣得臉得通紅,卻又覺得這會和柏青河對罵的實在是不雅,只能咬著唇不理她,而是看向容閒舟:「世子當真是天下第一溫雅之人,不與女子喝酒想來是擔心女子酒量淺,喝酒傷身吧!」
容閒舟懶得接話,這些女人看在他的眼裡都一個人,只有一個字能形容,那就是「煩」。
他本是極致清冷的性子,這會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看在那些女子的眼裡,只覺得他的動作甚是好看。
當即便有女子笑著容閒舟:「久聞世子是個雅人,不知世子琴棋書畫喜歡哪一樣?」
容閒舟再次喝了一杯酒:「我喜歡殺人。」
那個欲和他訕的女子面色一白,殺人這種事情還是太嚇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奪下月城時,手段果決狠厲,當日殺人後地上流的血,到此時還夾在冰雪之中,還未化去。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終是想起來,這位手握重權卻如玉樹蘭芝般的男子,實則是個手段狠辣的煞神。
柏靜思本來是想送幾個女人給容閒舟的,這會看他對這些女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且還有些動怒的樣子。
柏靜思知道他今日是馬屁拍在馬腿上了,忙擠出一抹淺笑來:「來來來,大家喝酒,喝酒!」
容閒舟今天過來參加晚宴是為的大局著想,這會看到這群女人實在是倒胃口,便道:「王爺尚未娶妻,今日難得眾位大人帶了府中小姐過來,王爺不如從中選一位做王妃,再選幾位做側妃吧!」
柏靜思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某些方面的愛好全陳州人民都知曉,讓他娶妻也太可怕了吧!
嚶嚶,他不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