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居然有點同情曲秋曉,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葉淡煙!
曲秋曉落馬後,她身邊侍衛長一把將她撈了起來,然後快速度策馬離開。
隔得遠了,容易還能聽到曲秋曉憤怒的聲音:「葉淡煙,我要殺了你!」
葉淡煙扯著嗓子喊:「別光說不練啊!有本事你過來啊!」
容易和一眾侍衛默默地離葉淡煙遠了一點,在連著兩天見識到她異於常人的處事方式,以及不知道她下一刻會憋出什麼殺招時,他們發自內心地覺得以後絕對不要去招惹她。
她作起來簡直不要太恐怖!
容閒舟看到這些也是一言難盡,帶著一隊侍衛緩緩走了過來。
曲秋曉的人馬此時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了,葉淡煙也發現了容閒舟,她立即滿臉崇拜地跑到他的面前道:「世子,你來得真是太及時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可就慘了!」
她折騰了這麼了一出事之後,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得活在晉王府羽翼下,而容閒舟除了是她的男神外,還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得好好拍他的馬屁。
她說完輕撫著胸口一臉溫柔地道:「剛才那些人喊打喊殺凶得要死,人家心裡就在想,要是世子突然出現就好了,然後世子你就來了,我們真的是太有默契了!」
容易想起她剛才冷靜肅殺作天作地的樣子,再看看她看到容閒舟後一臉小鳥依人加無比崇拜的樣子,他無語至極,她到底得有多善變?
他心裡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英明神武、氣慨無雙的世子只怕很難逃不出她的魔爪。
容閒舟對她也算是了解的,就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這種場面是嚇不到她的,只是看到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低眉順眼的樣子,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只道:「今日辛苦了!」
「為了能和世子在一起,多辛苦都是值得的。」葉淡煙笑看著他道:「這一次我去鳳城收稅錢,面對渣男的誘惑我無動於衷,歷經艱險,幸不辱命收取了所有的稅銀,請世子過目。」
她說完拿起一本帳薄遞到容閒舟的面前,他接過帳薄隨手翻了下,然後眼裡滿是震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問:「怎麼這稅錢一下子多了這麼多?」
葉淡煙認真地道:「之前王府對鳳城只徵收了農稅,商稅那邊因為收取複雜,凌修竹又深諳經商之道,逃稅漏稅很有一手,而之前收稅的官員對於這些也不懂,自然也就查不出所以然來了。」
「我在城主府住了近半載,對於他們的這些手段有所耳聞,到鳳城時就找人偷來了相應的帳薄,收起稅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
容閒舟雖然在她來鳳城時,就相信她能收回稅銀,卻沒有料到她的戰鬥力如此驚人,不但收回了加倍的稅銀,還把凌修竹氣得半死,甚至還給了曲秋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他之前覺得他對她的戰鬥力評價已經不算低了,但是這會他卻覺得,他需要對她重新評價了,他很想知道她的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他看著她深吸一口氣道:「你這一次立了大功,父王母妃必有重賞。」美麗書吧 .
葉淡煙睜著一雙亮晶晶地眼睛問他:「那你有沒有什麼要賞我的?」
她對上他帥氣英俊的臉,其實是很想摸他一把的,只是這會那邊炸開的味道完全飄過來了,是真的噁心的不行,把她心裡的那分綺念也給熏跑了。
容閒舟輕掩著鼻子策馬前世,她招呼容易等人歸整車隊,跟著他走出了一線天。
出了一線天之後,那股子能把人熏死的味道才算是消失,容易等人莫名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葉淡煙耍了點小心機,早就把她騎過來的那匹馬給放跑了,馬車裡因為剛才禦敵時做改動,已經不能坐人了,所以她此時已經沒有馬了。
一線天裡的道路有些陡峭,他們要護著稅銀不能騎行還好,出了一線天后就是寬敝的官道,沒有馬的葉淡煙就變得有些扎眼了。
她一邊揉著小腿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容閒舟,就算他知道她很可能是故意把馬給放走的,這會對上她的眼神他也無從拒絕。
他冷著臉對她伸出了手,她立即眉開眼笑地道:「我就知道世子最好了!」
她坐在他的身前,馬背上就那麼一點空間,這麼一坐就跟坐在他的懷裡沒有本質的區別。
她存了心是想要占他便宜的,所以上馬之後就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夏天的衣裳薄,這麼靠過來她的後背幾乎能感覺得到他身上肌肉的紋理。
她的心情頓時好到暴!
容閒舟的面色如常,耳朵尖卻不自覺地紅了。
容易默默地扭過頭不看兩人,英明神武的世子被傷風敗俗的葉淡煙這樣占便宜,他居然莫名覺得兩人很配,好想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
容閒舟好不容易壓下狂亂的心跳,儘量用平淡的語氣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葉淡煙在他的面前那是乖得不能再乖,溫柔地道:「世子指的是哪件事?」
「炸出穢物濺曲秋曉一身的事。」容閒舟回答:「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昨夜賭坊的事,香水鋪和布莊的事也可以說一說。」
葉淡煙往後再靠了靠,尋了一人最大限度占他便宜的角度後心情暴好,笑眯眯地道:「這些事情其實很簡單的,我只是用了一點小技巧。」
「賭坊那邊最初不過是因為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好,所以剛開始的時候能聽出裡面骰子的點數,然後就贏了。」
「賭坊那種地方一向是見不得人贏錢的,所以在我連贏了十把後肯定會做手腳,會用灌了水銀的骰子,而水銀是有流淌速度的,我以他們的賭坊里針對這個特性用了一點小技巧。」
「骰子面上的點數越多,那一面就會越輕,我的那個小技巧專門針對這一點而設,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擲水銀都會往那輕的那一面偏,所以當他們在想要做弊贏更多的時候,其實就註定了他們必輸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