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立功,挺而走險

  昨夜柏靜業和柏靜修都想派人放下吊橋,只是容閒舟早有所料,城門那邊安排了得力的人去守著,昨夜還殺了好幾波人,才算是斷了他們的心思。

  此時柏靜業和柏靜修正聚在一起商議這件事情,柏靜業罵道:「柏靜思那個蠢貨,居然選擇和容閒舟合作!」

  「容閒舟是晉州的世子,晉州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那是隨時都會覆滅!這一次的事情,遲早會傳進朝庭的耳中,到時候一定會治我們的罪!」

  柏靜修要冷靜幾分,此時想了想後道:「最好的法子當然是殺了柏靜思和容閒舟,只是我們的人昨夜已經被容閒舟殺了個七七八八。」

  「衛隊又都在城外,現在容閒舟把城門守得極緊,我們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機會!」

  柏靜業怒道:「難道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等死嗎?曲由懷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這一次雖然是柏靜思的主意,但是難保不會把我們拖下水!」

  「柏靜思自己想要去死也就算了,還拉著我們一起去死!不行,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死,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這個觀點柏靜修也是認同的,他沉聲道:「我手裡還有十餘個得用的人,要不我們假意願意和柏靜思合作,然後趁機殺了柏靜思?」

  「只要柏靜思一死,那麼月城也就散了,說到底,容閒舟也不過是打著柏靜思的招牌在那裡招搖撞騙!」

  柏靜業只覺得眼前一亮:「這個法子不錯,我那裡也還有些得用的人,一會全部叫上,你帶著他們去了殺柏靜思。」

  柏靜修皺眉:「為什麼是我帶著人去殺柏靜思而不是你?三哥,你該不會打的是讓我和柏靜思互相殘殺,而你從中漁翁得利吧!」

  冒頭殺柏靜思的那個人,必定要頂上手足相殘的名聲,是不可能做陳王的。

  這事兄弟二人都看得很清楚,正是因為看得清楚,所以雖然事情商量好了,卻沒有人願意去做。

  柏靜業立即道:「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們是兄弟,我從小就對你最好,這是一個能在曲將軍面前露頭的好機會,只要殺了柏靜思,等這一次的事情平息了之後,曲將軍必有重賞!」

  「再說了,這事還是你先想出來的,我做為兄長,又如何能搶你的功勞?」

  這話是說得好聽,但是內里是什麼原因,兩人心裡都清楚,都不願意去冒險。

  柏靜修冷冷地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三哥待我這麼好?只是三哥這樣為我著想,我又哪裡能一個人搶了你的功勞?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一起去!」

  柏靜業一點都不想去,只是柏靜修把話說到那一步,他不去還不行!

  於是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啊,那就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去!」

  兩人的府第挨著極盡,很快就將人馬全部點齊,兩人假意要去投靠柏靜思。

  只是他們才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柏靜思路,兄弟三人在大門口相見,都有一些意外。

  柏靜思見兩人的身邊各帶了十幾個身手利索的漢子,他站在那裡問道:「三弟,四弟,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柏靜思的身邊此時就帶了五六個隨從,他身上還有傷,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魚魚小說 .

  柏靜業和柏靜修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是一個殺柏靜思的機會。

  柏靜業笑著道:「我們是找大哥的。」

  柏靜思有些意外:「找我?難不成你們想通呢?」

  「沒錯,就是想通了。」柏靜修笑著道:「我們兄弟三人,自然要事事站在一條線上,我昨夜想了一晚,曲由懷行事暴戾,他絕不會放過我們。」

  「等到月城城破,他肯定會找藉口控制陳州,所以我們還不如與晉州合作,這樣至少還能保得下我們陳州。」

  柏靜思一臉感嘆地道:「你們能把這些事情想明白我真的是太高興了,不管怎麼樣,陳州都是父親留下來的基業,斷不能讓它落到別人的手裡。」

  柏靜業走到他的身邊道:「以後我們兄弟齊心協力,一定會讓陳州再次恢復繁榮景像。」

  柏靜修也走過去道:「就是,就是,我們是親兄弟!是真正的自己人!大哥去了,二哥就是我們的兄長,我們都聽大哥的!」

  兩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拔刀朝柏靜思的胸前和小腹刺去

  兩人都用了全力,這一下刺下去,柏靜思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只是出於兩人意料之外的是,他們手裡的刀雖然鋒利,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刺不進去。

  兩人大驚,齊齊看向柏靜思,柏靜思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兔崽子今天突然對我這麼熱情我就知道有問題,,果然,你們兩就是混帳!」

  「還是世有先見之明,他早就料到你們兩個鄙卑無恥,一定會找機會對我下手,所以送了我一件刀槍不入的金絲甲!」

  他的話一說完,柏靜業和柏靜修的臉色就大變,兩人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便被兩隻利箭射穿了後心。

  兩人回頭一看,就見得柏靜思身後還跟了隊弓箭手。

  柏靜思和他們並沒有太深的感情,畢竟他們從小到大就沒少互坑,他有好幾回都差點死在他們的手裡。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嘴裡說是我的好兄弟,其實在你們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是兄弟,原因不過是因為我的生母出生卑賤!你們覺得我不配做你們的兄長。」

  這些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明白,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柏靜修忍不住道:「兄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利箭入體,他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可是他此時卻還不想死。

  柏靜業則道:「柏靜思,你個渾帳,陳州遲早得毀在你的手裡!只要曲由懷一來,你就必死無疑!」

  到了這個時候,裝什麼都不行了,那就只能翻臉了,怕就怕翻臉也沒有活路,他看著淡定,內心卻無比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