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雪看到葉淡煙的樣子直接笑得揉肚子,然後顛顛地跟了過來,湊到容閒舟的身邊道:「兄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抱抱嫂子?」
容閒舟直接一腳把她踹到牆角,她乾脆順著牆角滾了一圈:「兄長,你重色輕妹,這樣要不得!」
葉淡煙看著戲精附體的容玉雪笑得不行,她對容閒舟道:「玉雪真可愛,你別那麼凶。」
容閒舟面無表情地道:「普天之下可能也只有你一個人說她可愛。」
可不是嘛,容玉雪以前可是王府的小魔王。
王府里歡聲笑語,施府那邊的氣壓卻很低。
飛鳳公主已經聞訊趕往施府,她雖然有意招攬施仁斌,想要將他收為已用,卻在聽說施府的下人居然暴打了資游潛一頓,還在他的身上畫一隻烏龜,以及和後續的侍衛發生了衝突,素來護短的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飛鳳公主那張冷艷的臉上看不到幾分怒氣,卻把施仁斌嚇得不輕。
此時游潛不能說話,施府的下人又說他們一出去游潛就成了那副樣子,他跟飛鳳公主解釋了幾遍,卻都顯得是在的理由和藉口。
而他也在飛鳳公主上門來問責的時候已經去找大夫了,此時大夫已經替游潛把過脈,然後把他的衣服打開,從他的身上拔出一枚枚細如牛毛的針來。
那些針入體都不算深,也是游潛身體肌肉滿布,將那些針卡住了,要不然光是那些針就能要了游潛的命。
施仁斌看著那些針只覺得渾身發麻,忙跪在飛鳳公主的身前道:「公主,整個施府都沒有這麼厲害的武器!」
飛鳳公主拿起一枚針看了一眼道:「這手藝當真不錯,若是施府有這麼厲害的人物,施大人可得把他舉薦給本 宮。」
施仁斌的頭皮有些發麻,那邊大夫又連著拔了好些針出來,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將那些針拔完,游潛卻還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大夫解釋道:「針上雖然沒有劇毒之物,但是卻有很強的麻痹的藥物,這種藥物頗為厲害,老朽也無法解除,需要等藥效過去。」
飛鳳公主當即便讓人把施仁斌抬起來送回驛館,飛鳳公主走時斜斜地看了施仁斌一眼:「等游潛能說話時,本宮自會問清楚,只是今日折辱本宮的人的下人,卻斷斷不能饒,施大人,你莫要讓本宮失望。」
她冷著臉拂袖而去,施仁斌卻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乾,直接癱軟在地。
周氏忙將他扶起來道:「這飛鳳公主也太過霸道!」
施仁斌伸手捂住她的嘴道:「休得胡說!」
周氏也知自己失言,施弄月得罪了晉王府,他們本想投靠飛鳳公主,而此時游潛又莫名其妙在施府外受傷。
雖然到此時飛鳳公主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施仁斌還是知曉飛鳳公主的性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周氏雖然性子驕蠻,卻也不是個真蠢的,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忍不住又抱怨了施仁斌好幾句。三號中文網 .
施仁斌的心情差到了極致,在屋子裡連著轉了十餘個圈,在晉王和飛鳳公主之間來來回回地做了好幾個選擇,卻始終覺得這樣也不妥,那樣也不妥。
最終施仁斌咬了一下牙,決定去找晉王,讓晉王先頂下,然後他再從中想解決的法子。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晉王府,他來得甚早,恰縫晉王在用早膳,他便將他遇到的麻煩跟晉王說了:「還請王爺救下官一命!」
昨夜的事情容閒舟已經全部告訴了晉王,同時晉王也知道葉淡煙給游潛淬在針上的藥至少能讓游潛躺上三日,這三日內游潛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而這三日,是晉王對付施仁斌的絕佳時間。
晉王雖然知道這事,但是在施仁斌的面前還得演上一回,他微皺著眉頭道:「游潛是飛鳳公主身邊最得用的侍衛,飛鳳公主對他極為重視,他在你的府門上出了事,箇中關係很難撇清。」
施仁斌當然知曉此事,便又將游潛身上滿是細針的事情說了:「那針細如牛毛,甚是厲害,看起來還是近距離發的,滿晉州上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種針,當真是又狠毒又高明。」
晉王聞言心裡略有些得意,他的這個兒媳婦平時性子跳脫,腦子也好使,之前炸了他一湖魚,這會又是把游潛給紮成了個馬蜂窩,她那裡到底有多少這種奇奇怪的東西?
他面上卻不顯,露出為難的神情:「我晉州既然沒有這麼高明的武器,那就得當心是有人刻意生事,畢竟論起武器的製造,哪裡能及得上宮中的工匠?」
這事施仁斌也想到了,難道真的是飛鳳公主故意演這麼一齣戲?
晉王又道:「飛鳳公主一直想要對付王府,你是晉州最重要的官員之一,本王原本以為他們只會對王府下手,沒料到……」
他說完拍了拍施仁斌的肩膀道:「是本王連累你了。」
施仁斌的眼裡露出了驚恐,覺得晉王的這個猜想可能性很大,在心裡暗罵倒霉。
晉王卻又道:「你也不要怕,但凡本王還有一口氣在,就斷然不會讓你出事,這事由本王親自出面為你周旋,只是此事若要能到飛鳳公主那裡有個交待,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施仁斌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朝庭實在是欺人太甚!」
晉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先不要急,這事未必沒有轉彎的餘地。」
施仁斌冷著臉沒說話,晉王又道:「這幾日你先在家裡休息,由本王來處理這件事情。」
施仁斌咬了咬牙,最終道:「謝王爺。」
施仁斌走後,容閒舟從帳幔後走出來道:「父王覺得他有幾分是真?」
「只是在演戲罷了。」晉王淡聲道:「施仁斌能打敗那麼多的竟爭對手擠上布政使的位置,自然是有本事的,我與他相識多年,自然知道他有多圓滑,斷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自亂陣腳。」
容閒舟又問道:「所以他是來試探父王的態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