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嚇得直接跪倒在地道:「世子饒命!今夜的事是婢子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
容閒舟懶得理會她,手輕輕一擺,立即就有侍衛過來的堵了桂香的嘴,把她給拎了下去。
梅香從屋子裡出來,有些不明所以,嚇了一大跳,唯恐被遷怒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葉淡煙一看這情況再結合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把事情給猜了個七八成,她又撓了一下容閒舟的手心,他依舊如往常那邊面上沒什麼表情,極為淡定地牽著她回了房。
葉淡煙平時不喜歡人貼身伺侯,所以此時梅香在外面,屋裡便沒了旁人。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容閒舟道:「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料到呢?」
「不全是。」容閒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有些涼了,他也不嫌棄,喝完後掃了她一眼道:「至少我是絕對沒有料到你會往施弄月的屋裡扔炸/藥。」
葉淡煙輕咳了一聲:「這事的確挺讓人意外的,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容閒舟看著她的眼裡添了三分趣味:「你該不會以為那個進去的人是我,想把我炸死吧?」
葉淡煙當時的確是存了這心思,以為他是個大渣男,想著炸死他拉倒,卻也知道以他的身手,肯定是炸不死他的。
她知道今晚自己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她的臉皮再厚,此時聽到容閒舟這話也有些撐不住。
她正準備打個什麼理由和藉口混過去再說,他卻已經走到她的身邊道:「淡煙,你是要謀殺夫嗎?」
他的聲線低沉,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語調又略略上揚,透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葉淡煙因為有些心虛略低著頭,他走到她身邊時看到了他穿著靴子勁瘦卻線條極為優美的小腿,她的心神一盪,頓時就又不怕他了,抬起頭看著他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去炸勾引我相公的小賤人。」
「那你方才哭什麼?」容閒舟離她又近了些,微微彎腰看著她,兩人只差沒有面貼著面。
葉淡煙的眼睛彎成了月芽:「你就只記得我哭,就不記得我親你嗎?」
容閒舟:「……」
葉淡煙比他要矮一些,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間緩緩吐了一口氣,然後就看見有一抹紅色從他的脖子爬到他的臉上,從而漫延到耳朵尖。
她輕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方才的事情?」
她正欲去親他,他這一次卻主動親了過來,動作狂野,似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正大此時,梅香在外面道:「世子,王爺有請。」
容閒舟的氣息有些不穩,看了葉淡煙一眼道:「回來再收拾你。」
葉淡煙一臉的期待:「還像剛才那樣收拾我嗎?好啊,好啊!」
容閒舟:「……」59書庫 .
他家娘子太豪放,不能以常理度之,偏他還很喜歡。
他走到院子裡時,葉淡煙又扒在門框上喊他:「世子!」
容閒舟扭頭看她,廊下點著一盞風光,昏黃卻溫暖的目光照在她那張比狐狸粗還要嫵媚的臉上,現配上她有些狡黠的眼睛,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容閒舟的心跳又快了些,卻聽得她又嬌又軟又糯的聲音傳來:「我等你回來哦!」
容閒舟轉身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沒被絆倒,然後就聽見她又嬌又媚的笑聲,他背著她也笑了笑,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抵是要栽在她手裡了。
容閒舟趕到晉王和晉王妃的住處時,容玉雪也在,她一看到他有些好奇地問:「兄長,你的嘴怎麼腫成這樣呢?」
晉王撫額,晉王妃望天花板,年青人真的是太不節制了!
容閒舟想了想葉淡煙要是遇到這種會怎麼回答,便說:「秋天的蚊子毒,今夜不小心被咬了一下口。」
容玉雪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什麼蚊子這麼毒?」
「母蚊子。」容閒舟回答的從容淡定,心裡卻有些不太自在,他家不長眼的妹子啊!改天還得收拾。
單純的容玉雪驚呼:「王府里居然會有這麼毒的母蚊子,明日我去找些艾葉來熏熏!」
晉王和晉王妃:「……」
這個傻閨女啊!
晉王妃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事牽扯到施弄月,而施弄月對容閒舟的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今夜晉王妃是打著晉王的名頭把容閒舟喊過來的,這事不宜讓葉淡煙再在中間摻和,怕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來。
她已經審問過桂香和那個背影像容閒舟的男子,那男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而桂香的供詞卻讓她覺得無比糟心,她知道容閒舟可能知道事情的經過,便想著問一下他。
容閒舟淡聲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前段日子施弄月天天往我的書房跑,送來各種點心,我不想淡煙生出誤會,所以直接拒了,她卻糾纏不放,無論如何也要讓我把她送來的點心吃掉。」
「我最討厭別人勉強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又不想被她糾纏,便將那些點心賞給了當值的侍衛。」
「今夜施弄月讓桂香假傳父王的命令引我去議事堂,路上聞到了一股異香,然後便聽得施弄月對著揮舞著手帕讓我跟她走,我想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就跟她過去了。」
「我過去之後發現跟我過去的那個侍衛有些不太正常,眼睛有些發直,然後他們便滾在一起了。」
「我心知有異,便從那裡退了出來,去府醫那裡問了一下,才知道施弄月之前給送的那些吃食里都加了一點東西,只是量很小,平時是不會發作的,卻在遇到今夜的那種異香之後就會迷失神志。」
他的話一說完,晉王和晉王妃齊齊變了臉,容玉雪則怒道:「我就說那個施弄月是不要臉的吧!居然算計到兄長的身上!這是從哪裡學來的下賤手段!」
晉王妃卻知容閒舟此時說得簡單,這事情只怕並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他應該只是說了主要的過程,這中間的細節只怕還透著幾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