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一看到容閒舟的反應頓時就樂了,從胸口抓出那隻木簪,直接的插在發上,然後顛顛地跑到他的身邊問:「世子這是怎麼呢?」
容閒舟悶悶地道:「沒事,天氣乾燥,最近有些上火。」
葉淡煙「哦」了一聲,又問:「有什麼我能幫得上你的嗎?」
容閒舟擺手:「你把衣服穿好再來說話。」
葉淡煙如果要是能乖乖聽話,她也就不是葉淡煙了,她一臉急切地道:「世子流鼻血了,我好生擔心,不如我來幫幫你吧!」
她的衣裳是穿得極工整的,容閒舟剛鬆一口氣,微抬眼就看見她頭頂上插的那支木簪,他就想起她剛才把簪子插在什麼地方,將將止住的鼻血又有噴涌之勢,他閉上眼睛道:「你一邊歇著去!我不需要你幫忙!」
葉淡煙清脆悅耳的聲音裡帶了三分委屈:「可是昨日世子曾答應過我,要滿足我一個願意的,你難道想要食言?」
「你想要什麼?」容閒舟閉著眼睛問。
他的話才說完,就感覺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然後就聽見葉淡煙的聲音傳來:「近距離看我一刻鐘,然後把你覺得我好看的地方說出來。」
容閒舟:「……」
她的要求還真是別具一格。
葉淡煙昨天晚上很低落,很生氣,今天卻想開了,她早就知道他不喜歡她,他不喜歡她不給她好臉色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不能要求太高。
她喜歡上的男人,是斷斷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他現在不喜歡她,她也總有一日會讓他喜歡上他!
容閒舟感覺此時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她的身體嬌柔溫軟,他的心裡生出從未有過的悸動,卻強行壓著心底的蠢蠢欲動道:「葉淡煙,別胡鬧!」
葉淡煙輕撇了一下嘴道:「世子這是連看都不願看我了嗎?」
容閒舟深吸一口氣,想把她推開些,只是入手全是少女嬌柔溫軟的身體,他的手似乎不管往哪裡放都是錯,也不敢用力,怕傷到她。
而她又一向是個得寸進尺的,他不敢推她不敢用力,卻變成了她的動力,她踮起腳,直接親上了他的唇。
兩人之前也算是親過幾次,只是這一次和那幾次或時戲弄或是淺嘗轍止都不一樣。
葉淡煙平時嘴裡說得好像臉皮很厚,經驗很非富,其實她在這事上也是個小白,但是她這個小白雖然沒有實戰過,但是前世的時候這一類的電視卻看得不算少。
沒吃過豬肉總歸見過豬跑。
雖然她很生疏,但是沒關係,容閒舟也生疏,兩個新手湊到一起誰也不用嫌棄誰。
容閒舟剛開始還想把她推開,而等他嘗到箇中滋味後便有些捨不得了,他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品嘗著她的味道。
梅香在屋外聽到裡面有動靜,等了一會覺得他們應該都起身了,便過來伺侯葉淡煙洗漱,一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盆都掉在了地上。
容閒舟將葉淡煙擁在懷裡朝梅香的方向看了過去,梅香嚇了一大跳:「我什麼都沒看見。」華夏書庫 .
她盆也不要了,調頭就跑。
她這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容閒舟放開葉淡煙,輕按了一下眉心。
葉淡煙輕笑一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問:「世子,你要不要再親回來?」
容閒舟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記暴栗道:「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得寸進尺。」
他這一下敲得並不重,葉淡煙抱著腦袋笑了起來。
他扭頭看她時,見她笑得眼睛彎成了月芽,眼底透著幾分狡黠,他的心不由得一軟,溫聲道:「就沒見過比你更古靈精怪的女子。」
葉淡煙眨著眼睛問他:「那你喜歡嗎?」
容閒舟的耳朵尖都紅,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過身時一向清冷的臉頓時滿是笑意,他在心裡回了一句:「喜歡。」
葉淡煙沒有得到他的回覆輕扁了一下嘴,她是真不知他對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應該是不太喜歡吧!
他若是真喜歡她的話,又豈會每次看到她都是那樣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她在心裡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梳理了一遍,覺得她還是有機會的,當然前提要把那個處心積慮想搶她男神的施弄月趕出王府。
而要明正言順的把施弄月趕出王府,這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畢竟施弄月的父親是施布政史。
布政史掌管一州錢糧,也算是封疆大吏了,這樣的官想要動可不是易事。
葉淡煙想起她和容閒舟大婚時施仁斌的反應,她的眉梢微挑,這貨很可能也是朝庭的人。
她本來想這段時間先處容則海的事情,因為施弄月的這件事情,她決定先收拾施仁斌。
只是要收拾施仁斌和收拾凌修竹不一樣,更需要講究策略,然這事也難不到她,她心裡很快就有了粗略的章程。
施弄月這會正用針扎著一個寫著葉淡煙名字的人偶,莫明覺得後背一涼,她有些納悶,難道是要變天了?
她讓水碧給拿件披風來披在背上,這才覺得暖和了些。
施弄月把人偶扔在地上踩了兩腳後道:「葉淡煙那邊有什麼動靜?」
水碧答道:「桂香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但是葉淡煙但凡還要點臉,也當知道世子喜歡的人不是她,就該自慚形愧。」
施弄月想起她和葉淡煙交手的那兩回,就覺得眉心有些痛,葉淡煙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個能用常理度之女子。
施弄月之前覺得她是布政使府里的千金,比起葉淡煙那種商戶之女要尊貴千倍萬倍,也一直深信容閒舟很快就會厭棄粗鄙的葉淡煙。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葉淡煙自嫁進王府之後,先解了晉州米糧的問題,又解了糧種的問題,不但沒有讓王府上下嫌棄,反而讓晉王和晉王妃一提到葉淡煙就讚譽有加,誇她貼心又能幹。
施弄月的心裡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又去求自家老子,再精心安排了一番,這才有了昨日傍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