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做,就莫名多了一份功勞。
令狐芷擺手,連忙道:「太后,這事跟我可沒關係,是純寧自己懂事。」
「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
跟太后說完話後,令狐芷便去了御膳房,繼續熬藥膳。
等令狐芷將藥材都加進去後,她對一旁站著的純寧招招手道。
「九皇嫂,您有什麼吩咐?」純寧眼巴巴的道。
令狐芷說道:「我還有事,所以,這鍋湯便交給你了。」
「啊!」純寧聽到這話,下意識站直身體:「可是……可是,九皇嫂,我需要做什麼?」
令狐芷沉思了下,將昨日跟她一起做藥膳那個御廚喊過來,道:「張大人,本宮昨日做藥膳之時,你一直跟著本宮,其中細節,你可記得?」
「奴才記得。」張御廚忽然問話,很是激動,當即將哪個時間用什麼火說了一一遍。
「很好,純寧,張恆,你二人可敢接下這份差事。」令狐芷問道。
純寧整個站得筆直:「九皇嫂放心,純寧肯定能完成。」
看到對方信心滿滿的模樣,令狐芷又說了兩句鼓勵的話,方才離開御膳房。
從御膳房出來的時候,令狐芷還順帶要了幾道好菜。
相比起之前寒冷天氣,這兩日太陽很足,曬得人很是舒服。
令狐芷順著自己的記憶往月華宮走去,然後再次迷路了。
「奇了怪了。」她鼓了鼓臉頰,一臉不滿的道:「我記得就在這裡,怎麼又沒有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令狐芷一邊走一邊尋月華宮。
而在她找地方的時候,月華宮的葛嬤嬤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主子,姑娘來了,您看,是不是將她引進來?」
慧姑眉心微動,「當真?」
「是啊。姑娘還真是執著,都轉了三遍了,依然沒放棄。」葛嬤嬤笑著說道:「這性子,還真像。」
慧姑起身,神色有點異樣:「你去把她帶進來,我去換身衣服。」
「是。」
令狐芷轉到第四遍的時候,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難不成,當初遇到慧姑之事,只是我在做夢?」令狐芷輕聲嘀咕:「不然,為何怎麼也尋不到。」
也就在此時,葛嬤嬤的聲音響起:「姑娘這是迷路了?」
令狐芷回過頭來,就見對方站在兩米外,笑著看著:「嬤嬤!當真是你,我差點都以為,當初一見是做夢了。」
葛嬤嬤輕笑出聲:「月華宮有點偏,姑娘尋不著也是正常。」
「怎麼會正常?」令狐芷眉頭微蹙道:「地方雖然偏僻,可……」
令狐芷說到這,忽的笑了起來:「嬤嬤說得對,地方偏僻,確實不太容易找到。」
令狐芷心說,連穿越都有,那麼出現更加離譜的事情,那也無須驚奇了。
令狐芷轉移話題道:「我今日是來探望慧姑,不知慧姑可方便?」
「姑娘這話客氣了。」葛嬤嬤走在前面,帶著令狐芷往月華宮走去。
而令狐芷一邊走,還一邊留意。
這一路,都是她剛剛轉圈圈的地方。
可就在某個路口,葛嬤嬤拐了個彎後,一直沒出現的月華宮出現在令狐芷面前。 .
她確定了,這慧姑絕對是傳說中的高人。
說不得,這是傳說中的迷魂陣。
「慧姑,我來看你了。」令狐芷喚道。
片刻後,慧姑一身青衣走了出來,嘴角掛著溫柔的笑。
也不知為何,在看到慧姑嘴角的笑,令狐芷便覺得心頭一暖,好似找到了親人一樣。
「你來了,令狐姑娘。」慧姑笑道。
「慧姑,喚我楠楠便可。」
「好。」慧姑笑得越發溫和了:「此地偏僻,倒是叫你一番好找了。可是累了?」
「這沒什麼。」令狐芷擺了擺手:「習武之人,走這點路算什麼?」
穿越這輩子,她最開心的就是學會了凌雲步。
「對了,慧姑,來嘗嘗這個,這是御膳房幾個大廚的拿手好菜,都是我覺得不錯的。」令狐芷興致勃勃的說道。
可當她將食盒裡菜拿出後,卻發現,這些菜都已經涼透了。
令狐芷眉頭快速皺了下:「這還是保溫食盒呢,怎的連這點時間都撐不住?」
慧姑輕笑:「菜涼了,叫葛嬤嬤熱一下。」
「葛嬤嬤。」
葛嬤嬤應了聲,開始收拾碗筷。
「記得將我新做的梅花糕拿過來。」慧姑叮囑道。
「是。」
令狐芷聽到這話,眼眸都亮了起來:「慧姑近日又做了新的糕點?」
「是啊。身在此地,時間空的很。你若是喜歡,以後常來。我這裡,難得來客。」慧姑就這麼看著令狐芷,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熱切。
令狐芷有點不好意思,可她確實喜歡此地。
只要身在此地,她就覺得特別放鬆。
整個人好似泡在溫水裡。
更重要的是,慧姑此人,讓她很是喜歡。
對方猶如密封的美酒,雖然樣貌普通,可內里卻醇香綿長。
兩人雖然才第二次見,可令狐芷卻覺得,認識對方很久了。
就連很多心底話,也不自覺說了出來。
「太后對純寧倒是真的愛護。」令狐芷隨口道:「小姑娘性子有些冒失,她呢,便親自說了懲罰,讓純寧到我身邊去當小丫鬟,讓我使喚。」
「您說,我能真使喚她嗎?她是郡主,又不是真正的丫鬟!」
慧姑眸光動了動:「太后這是在護著純寧。」
「慧姑看的透徹。」令狐芷語氣中戴上了一絲感慨。
慧姑心頭微微一動,看出令狐芷眼底深處那絲複雜羨慕。
她輕聲道:「你的養母,對你好嗎?」
「阿爹阿娘已經去世了。」令狐芷聲音裡帶著低落。
慧姑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輕聲說了抱歉後,直接將話題轉移到純寧郡主之事上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純寧當真是這活潑性子,最多三日,她便會按捺不住。到那時候,就不是贖罪,而是惹你生氣了。」
令狐芷點頭道:「慧姑,您說的太對了,我現在頭疼得不行,卻想不出好辦法甩掉這隻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