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令狐芷忍不住罵了聲。
雖然她很不喜哈克說的話,可哈克說的很有道理。
她無法讓兒子變成奴隸。
既然打仗無可避免,那她就用現代的智慧來幫一幫部落。
如果真的改變不了被大梁滅掉的命運,那也得多爭取點時間。
不再猶豫後,令狐芷的行動力驚人。
明明是那伙人先往首領那邊沖,結果令狐芷反而先到了。
侍女在見到令狐芷後,一點都沒有攔人。
「首領,如今情況有點緊急。」令狐芷直接將坊間的流言說了出來:「如今部落里的人,都被激起了火氣,要去找烏雀部落的人算帳。這很危險!」
「危險?可如果不讓他們去,反而更加危險。」首領嘆了口氣說道。
「去是一定要去的。」令狐芷低聲道:「可怎麼去,去了之後要怎麼打卻是有講究。」
「首領可聽過一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是何意?」伍熊眼底閃過精光。
寧意雲珠果然有法子。
令狐芷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這個好。」伍熊忍不住鼓掌道:「雲珠可想當長老吧。」
令狐芷:「……」
長老?
「以雲珠的才智,只是當一個普通的百夫長,太屈才了。」伍熊如此說道。
令狐芷:「……首領太抬舉了。」
令狐芷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職位,相比起做什麼長老,然後每天勞心勞力的管事情,她還是更喜歡做一個大夫,每天研究藥材。
「首領,我家中還有事,先行一步。」不給首領說話的機會,令狐芷趕緊溜走了。
「首領。」
一刻鐘後,帳篷再次被掀開。
「哈克,你來了。」
「首領可有吩咐?」
伍熊的面上帶著一絲笑意:「確實,我跟你說……」
等聽完後,哈克吃驚不已:「這個法子好,首領英明!」
伍熊哈哈直笑:「這個主意是雲珠想出來的,對了,記住在計劃實施之前,不可以暴露,知道麼?」
「首領放心吧,我會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伍熊恩了聲,忽的想起了什麼:「你先等等。」
「首領還有何吩咐?」哈克疑惑的問道。
伍熊低聲說道:「寧意雲珠聰明絕頂,可通過幾次溝通,我卻發現她想離開。」
「雲珠想離開?」哈克眉頭都皺了起來:「她要去哪裡?」
「雲珠並不想讓盛雨部落和梁國發生衝突,可你瞧瞧黑象部落的下場,若是咱們不展現出我們的實力,肯定會被梁宣帝吞併的!」
伍熊語氣深沉:「所以必須得想個辦法,激發寧意雲珠對梁國的仇恨。」
哈克思索了好一會道:「這有點難。」
「我和雲珠認識快兩年了,發現雲珠很少厭惡過誰。」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伍熊給了哈克一個白眼:「這件事先不急,你先去把這件事辦好。」
「是。」
另一邊,令狐芷回到家後,就開始欽點庫房。
「太少了。」令狐芷嘆了口氣:「還是得多存點藥。」
「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令狐芷低聲道:「一個月後,藥差不多就準備齊了。」
「阿娘……」菡萏文學 .
令狐芷將東西收拾好,從屋子裡出來。
「什麼事?」
「阿娘,你快看,小白睜開眼了,而且它還特別喜歡我。」胖崽子歡喜的說道。
看著在胖崽子懷裡不停掙扎的狼崽子,令狐芷嘴角抽了抽。
「確實挺喜歡你的。」令狐芷乾笑道。
狼崽子回頭,對著胖崽子咬過去。
卻不想,胖崽子無比的興奮,抱著狼崽子望天上一扔。
「小白,阿娘也知道你喜歡我。」
「嗷……」
在狼崽子快要摔倒在地上的前一刻,胖崽子及時抓住了狼崽子。
令狐芷:「……」
喪心病狂啊。
果然,熊孩子最可怕。
「嗷……」
「胖胖,你別把小白摔著。」令狐芷提醒道。
胖崽子抓著狼崽子的右腿,開心的說道:「阿娘,不會有事的。」
令狐芷輕咳一聲道:「小白才滿月。」
「可胖胖也才四歲,從草垛上跳下來也沒事。」
令狐芷眉心跳了下,嘴角的笑容越發溫柔了:「你什麼時候從草垛上跳下來的?」
「每天都跟阿木他們跳啊。」
聽到這話,令狐芷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叫做理智的神經崩了。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居然從草堆上跳下來。」
「嗷……」胖胖尖叫一聲,拎著小白扭頭就跑。
胖胖當然沒跑過自家阿娘,被抓住後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他趴在床板上,慘兮兮的說道:「阿娘不愛我了,阿娘打我。」
躺在一米遠外的小白,偶爾哼一聲,看向胖胖的眼神帶著幸災樂禍。
「嗚嗚,小白,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胖崽子往狼崽子那邊爬過去。
看到胖崽子過來,小白髮出一聲尖叫聲,趕緊往另一邊跑去。
可惜的是,它並沒有逃開魔爪,最後被某個小胖子壓在身底下。
狼崽子:生無可戀。
令狐芷跟兒子互動了一番後,感覺心情大好,當即集中精神投入無盡的製藥中。
……
轉眼又是兩天。
「報……」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豐寧城的安靜。
方子澄本是在營帳內看著地圖,聽到聲音後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報……」
負責報信的士兵跪倒在方子澄跟前說道:「皇上,左將軍帶著三萬士兵在齊平坡遇襲。」
「遇襲?」方子澄面色一肅:「誰襲擊?」
士兵一臉嚴肅道:「昨日,左將軍安插在盛雨部落的探子打探到,盛雨部落將會在啟平波和烏雀部落一決高低,遂帶著三萬士兵過去……」
「想鷸蚌相爭?」雖然士兵還沒說完,可方子澄卻已經知道了。
「是的,卻不想兩伙人看似打得激烈。實際上根本是假打……在左將軍帶人衝過去的時候,直接將左將軍一群人圍剿了。」
「圍剿?」方子澄語氣越發陰沉。
「是的。」士兵瑟瑟發抖,只覺得自家君王的眼神好可怕,可作為一個報信的人需要將詳細事情都說出來:「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了一萬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