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可有時間?我們現在去後山。」純寧抱住令狐芷的手說道。
「不許去。」方子澄冷聲道。
「表哥……」純寧剛想撒嬌,可對上方子澄冷漠的眼神後,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可憐兮兮的問道:「為什麼啊?」
方子澄語氣冷淡:「天黑了,不安全。」
純寧委屈巴巴,然後扭頭看向令狐芷。
令狐芷能夠感覺到方子澄的冷氣,只能摸了摸純寧的腦袋:「明天吧。」
純寧悶聲道:「好吧。」
「那我先走了。」純寧低聲說了句,就走掉了。
令狐芷回頭看過去:「方子澄,你發那麼大火幹嘛?」
方子澄神色冷淡:「本王不能管教自己的妹妹了?」
令狐芷被噎住了:「你……簡直無理取鬧。」
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聽了一場佛理課後,就這樣了。
令狐芷猛地愣住了:「你聽到我和溫寧的對話了。」
方子澄冷哼一聲,控制著輪椅就往外走去。
令狐芷當然不會讓方子澄離開,一個飛掠就到了方子澄面前:「你先別走,你先說說你聽到了多少?」
方子澄神色冷漠,依然沒有說話。
令狐芷問道:「你聽到多少了?你說啊,光發火有啥用啊,這裡面有隱情的。」
方子澄刷的抬頭:「本王親耳聽到,七日後你要離開!令狐芷,你把本王當什麼?你把寧王府當什麼了!你還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話音剛落,就見咔嚓一聲,方子澄的輪椅柄被捏成粉末。
令狐芷:「……」
面前的人非常生氣,可不知為何,她並沒有被對方嚇到,反而心底泛起一絲趣味。
令狐芷問道:「你是捨不得我離開嗎?」
方子澄伸手,捏住了令狐芷的下巴:「我說了,寧王府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嘶……疼疼疼,你輕點。」令狐芷吸了口氣,眼眶微紅道。
看到對方淚眼汪汪的樣子,方子澄心頭一刺,手下的動作也放輕柔了。
感受到下巴上的力道,令狐芷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輕聲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離開。」
「呵呵,本王知道你不想離開,因為你還要調查真相。」方子澄冷淡的道。
令狐芷心頭嘖了聲,暗道這人還真的是全部都聽到了。
令狐芷也不辯解,而是輕聲道:「聞絕大師是我的師叔。他受人之託過來抓我回去。」
說到這,令狐芷也一臉苦逼,她好不容易把楚藏鋒搞定了,結果現在又來了個更難辦的人。
「我師叔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令狐芷悶聲道:「言出必行。他說要帶我走,就一定要帶我回去。」
「他的武功已達化境!若是他強硬要帶走我,應該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方子澄聽到這,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屋子裡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你……師叔可有喜歡之物?」方子澄思索了好一會後,忽的問道。
令狐芷沉默了兩秒,輕聲說道:「他喜歡練武。」有緣書吧 .
方子澄沉吟:「這樣啊,我有個法子。」
令狐芷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什麼辦法?」
方子澄淺笑一聲道:「他喜歡練武,那等我身體好後,可以和他過兩招。」
令狐芷遲疑:「你?」
「怎麼?不信我?」方子澄瞥了眼令狐芷道。
「不是不信你。而是這世間武功能夠達到九品已經少之又少了,更何況師叔的功夫已經……我不放心。」
方子澄眸光溫和而內斂:「此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方子澄忽的一笑:「娘子不想離開,做相公的自然要讓你隨心而行。」
令狐芷的臉又忍不住紅透了:「油腔滑調。」
「本王說實話,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油腔滑調了?」方子澄委屈。
令狐芷面上還是挺鎮定的,可耳朵卻已經紅透了。
「對了,可找到陳遠的下落?」令狐芷轉移話題問道。
「嗯。」方子澄頷首:「我已經讓人打聽了一些消息,那陳遠是給皇覺寺送菜的菜農,每隔一天會送一次菜上來。如果不出所料,他應該明天來。」
「明天嗎?」令狐芷眉頭快速皺了皺:「今天不能見到嗎?」
「也可以。」方子澄低聲道:「他就住在皇覺寺下面的村子裡,你若是現在就像見到他,我讓人把他擼上來。」
令狐芷聽到這話,忍不住黑線:「不行。」
「他變了身份,我們若是如此強硬的態度,說不定會嚇到他。」令狐芷遲疑了片刻後:「還是我下山去見他吧。」
方子澄不同意:「不妥,如今皇覺寺戒備森嚴,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會招來是非。」
兩個人說了話後,誰也說服不了誰。
令狐芷覺得,她的輕功已經突破九品,這世上能夠追得上她的人很少。
可方子澄卻依然拒絕。
「輕功好只是代表你跑得快,不代表你隱匿效果好。」方子澄如此說道:「你跑下去,還是會被人發現蹤跡的。」
「若是被人當做刺客,難保不安全。」
令狐芷有點怔然,看向方子澄的眼神都帶著驚訝。
「你這般看我作甚?」方子澄瞥了眼令狐芷:「就算你如此看我,我也不會同意。」
令狐芷一陣無語,同時也將心底那絲異樣感覺壓下了。
方子澄淡聲道:「明日巳時,陳遠會上山,到時候我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過來。」
令狐芷抿了抿嘴,忽的說道:「方子澄,你在擔心我嗎?」
方子澄神色很淡定:「你是我妻子,我不能關心你?」
「不能……」
話一出口,就見方子澄表情都變了。
「不對,我的意思是能,你可以關心我。」令狐芷忙不迭改口道:「其實……我很喜歡你關心我。」
「你最後一句說的什麼?」方子澄眼底露出一絲疑惑。
而聽到方子澄的話後,令狐芷卻忍不住瞪了眼對方。
這人有自信和她師叔對打,功力自然不凡,又怎麼可能聽不清楚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分明是故意拿她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