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另外一個人拿來三尺白綾。
「住手。」令狐芷從內室走了出來,面色冷酷:「既然是皇上的命令,那聖旨呢?」
「王妃救我。」王氏連滾帶爬,直接跑到令狐芷的後面。
「王妃?」那兩個太監,面色微微一變,躬身行禮道:「見過王妃,還請王妃莫要攔著我等行刑。」
令狐芷冷笑道:「王氏雖說剝奪了封號,卻也是父皇的人。沒有聖旨,哪能讓你們說絞死絞死。」
兩個人臉色帶著怒意:「王妃,得罪了。」
說著,其中一人直接對著令狐芷衝過來,一手點向令狐芷的穴位,另外一人則是沖向後面的王氏。
令狐芷看到這,心頭一凜,這人功夫不弱。
「青柳。」令狐芷喊話的同時,當即用上凌雲步。
凌雲步乃是當今世上最出色的輕功,一為快,二為身法靈活。
令狐芷於凌雲步的造詣極深,說一聲宗室都不為過。
這兩人雖說功力深厚,卻追不上令狐芷。
而令狐芷終於抓住機會,一根金針射出,定住其中一人。
可就在這時候,另一人也抓住機會對令狐芷後背拍掌而去。
「王妃,小心。」躲在另一邊的王氏,忍不住低呼。
令狐芷感覺到後背的掌風,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
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根箭矢對著那人的眼睛射過去,那人下意識眨眼,動作也頓了頓。
令狐芷抓住機會,一個矮身,一根金針定住對方。
她後退兩步,往另一邊看去,就見方子澄手裡拿著連弩,面上還帶著關心。
「楠楠,你沒事吧。」方子澄控制輪椅靠近。
「無事。」令狐芷淡聲說道,目光忽的一凝,再次出手卸掉了兩人的下巴。
「這兩人想自殺。」令狐芷解釋道。
方子澄瞥了眼兩人,揮揮手,很快出現一人將兩人牙齒中藏著的毒取掉。
等做完這一切後,方子澄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王婉琳?」
王氏款款上前,福了福身:「王氏婉琳參見宸王。」
令狐芷睫毛微垂:「你來做什麼?」
方子澄恩了聲,拿出牌子道:「父皇命我過來帶王氏去御書房。」
令狐芷眨了眨眼,好奇的看過去:「這是為何?」
方子澄嘴角帶上一抹淺笑:「想知道?」
令狐芷哼了聲:「愛說不說。」
說完後,令狐芷拂袖,準備離開。
方子澄不緊不慢的說道:「太子今日帶人圍了戶部尚書府,卻搜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令狐芷眨了眨眼:「是什麼?」
方子澄壓低聲音道:「是證據。」
令狐芷眉心動了動,然後又看了看王氏,輕聲問道:「雲妃流產案的證據?」
「嗯。」方子澄頷首。
令狐芷聽這話,也露出好奇:「這樣啊,那走吧。」我愛電子書 .
方子澄挑了挑眉頭,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本王只帶王氏。」
言下之意便是,你跟著作何?
令狐芷理直氣壯道:「若不是我,王氏已經被那兩個人殺人滅口了,我既是王氏的救命恩人,更是證人。如何去不得了?」
方子澄低笑出聲:「王妃言之有理。」
「走吧。」
末了,方子澄做了個請的姿勢。
另一邊站著的王氏,神色有點複雜。
當初她入宮之時,也期待過,可惜的是,只是短短兩年,她便成了後宮中的透明存在。
再後來,她也徹底認命了,唯一的寄託便是家族了。
一行人到了御書房外後,方子澄便讓人進入傳了聲。
還在等待傳話的時候,皇后帶著儀仗過來了。
等候的幾個人,連忙行禮。
皇后冷冷的颳了眼令狐芷,然後又將目光落在王婉琳身上,目光更是陰冷。
「這個罪婦為何在此?」皇后直接問道:「皇上可是有令,其一生不得離開冷宮。來人啊……」
令狐芷上前一步,將王婉琳護在身後,神色淡淡的道:「母后,王氏來此,乃是得到父皇的傳召。」
「一個罪婦,還能再次見到聖人傳召?」皇后冷笑連連。
「見過皇后娘娘。」就在此時,劉德喜從御書房裡走出來,拱了拱手道:「皇上有令,讓娘娘進去。」
皇后眉頭緊蹙,轉身儀態款款的走了進去。
令狐芷站在外面,耳朵卻忍不住豎起來了。
御書房內,皇后給武帝見禮後,便直接問道:「皇上,你傳召我來可有事?本宮的佛經還沒抄完呢。「
說道後來,她的聲音里已經帶上埋怨。
之前雲妃流產,皇后也被武帝責怪監管不力,被禁閉三天,還得再抄寫三遍佛經。
「皇后,你看看這是什麼吧。」武帝冷聲將東西摔在皇后的面前。
雲皇后眉頭快速皺了下,「諜報名冊?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後宮不得干政,我不看。」
武帝眉頭跳了跳,「你還給朕裝糊塗?朕告訴你,這是不是名冊,而是帳本。一本記錄你的犯罪的帳本。」
雲皇后聽到這話,瞳孔縮了縮,「這不可能!」
她蹲下來,一把拿起冊子開始看了起來。
除了第一頁記錄的名字,之後記錄誰誰誰做了什麼事。
而在看完後,雲皇后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露出悲傷之色。
「皇后,你還有何要說?」武帝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問道。
「呵呵呵。」雲皇后語氣氣怒:「本宮沒有做過害過雲妃,皇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武帝面色一沉。
而一旁的太子,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那本冊子裡的內容。
他面色大變,下意識上前將冊子拿過來翻看起來:「怎麼會這樣?父皇,這不應該,兒臣接到密報,明明說的是諜報名冊,這……」
武帝冷眼,語氣冷嘲:「是啊,朕也想不到。諜報名冊的表皮,記錄的卻是皇后如何加害後宮妃子。」
「雲靜巧,你可真是朕好皇后。一張美人臉下是蛇蠍心腸。」
雲皇后面色瞬間蒼白,眼淚直接出來:「皇上,您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你我相伴那麼多年,你就因為這麼一本冊子,便要認定我毒蠍心腸?是,本宮平日裡性子是有點暴躁,對後宮妃嬪也沒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