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星河默默的站了起來,他很識趣,走到了傾顏身後,對傾顏說了一聲,「小小姐,借過一下。」
傾顏聽著他的話,往旁邊一挪,伊星河側身從戰凌寒身旁通過。
戰凌寒冰冷的視線全程落在伊星河身上,而伊星河仿佛將他的視線屏蔽了一般,目不斜視的往外走去。
直到伊星河的聲音消失在了走道的盡頭,戰凌寒回過頭,聲音出奇輕的問道:
「他在你房間裡,多久了?」
傾顏接了電話,走過來開門的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剛剛睡醒,可她剛剛睡醒,伊星河怎麼就在她的房間裡?
傾顏也沒有打算隱瞞戰凌寒,她老實交代道:
「星河昨晚陪著我。」
「嗯?」戰凌寒挑了一下眉,從他身上散發出無形的氣壓將傾顏所籠罩,他的語氣越發的輕了。
「陪你多久了?」
傾顏:「一……一整晚……」
她聲音剛落,人就被戰凌寒抱了起來,傾顏還未反應過來,戰凌寒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我老婆讓別的男人陪了一整晚了?他怎麼陪你的?一直守著你睡覺?嗯?」
傾顏被摁在了床上,戰凌寒的身軀覆蓋在她身上。
他身上的金屬扣子壓在了傾顏的胸口,硬邦邦的扣子咯的傾顏難受。
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兩腿跨在她腿邊,一隻手掐著她的細腰,在她的細腰上狠狠捏了幾把,另一隻手則擱在傾顏的腦袋上方,用來撐著自己的身體。
兩人的臉距離很近,戰凌寒的氣息噴吐在傾顏的臉上,被她所熟悉的味道包裹著,傾顏整個人安心放鬆了許多。
可是戰凌寒帶給她的危及還沒解除。
他生氣了,他心裡很不爽。
昨天晚上,他聽到傾顏低低的呢喃,掛了電話後,傾顏的聲音一直環繞在戰凌寒的腦海里。
他對她日思夜想,才分開短短几日,傾顏也想他了,戰凌寒隱約從傾顏的聲音里聽出了她的不安。
他熬夜加班處理完明後天的公務後,讓手下的人買了波音飛機的機票,千里迢迢的從西斯廷趕到了華夏國帝都。
他在飛機上看到了日出,從機場坐車來嵐堂家的路上,戰凌寒滿心的期待。
他在想,自己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傾顏面前,才能給她帶來一個驚喜,一路上,戰凌寒滿心滿眼裡的都是傾顏。
可是……當他一夜未眠,把自己當做禮物出現在傾顏面前的時候。
他有沒有給傾顏帶來驚喜,戰凌寒,不知道,但是傾顏,卻給他帶來不小的驚嚇了!
傾顏在耐心和戰凌寒解釋:「星河就在床邊守了我一個晚上……」
「昨晚,我不是在電話里聽到,你讓他出去了?怎麼他又在房間裡陪了你一整晚?」
「我……唔……星河是我的護衛,他守著我的安全很正常的。」
戰凌寒臉色一冷,他嚴肅道:「屬於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在你的房間裡待了一個晚上,哪裡是正常了!」
戰凌寒語氣重了幾分,傾顏異色的眼瞳瞬間變得水汪汪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