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靠在沙發上,大腦昏昏沉沉的,甚至有些難受,喉嚨里像是被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她想吐。
她知道有人進來了,是給她送醒酒茶的那位服務生嗎?
可是對方站在一旁,怎麼遲遲沒有把醒酒茶放桌上呢?
傾顏抬起頭,看向那個人的臉。
「你……好眼熟啊……」
穿著一身黑色服務生制服的顧九辰就站在距離傾顏兩米開外的地方,他望著傾顏緋紅的容顏,眼裡的情緒在顫抖著。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傾顏了。
好像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吧,一時間恍若物是人非。
她還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剛才傾顏走上台前,為自己的哥哥和未來的大嫂說話的時候,顧九辰就在角落裡偷偷看著她。
和以前相比,傾顏真的變了很多,若換做是從前在S市的傾顏,她應該不是這種會為了某件事而出頭的性格吧。
當傾顏拿著話筒站在台上,遊刃有餘的回答著那些豪門貴族的問題,甚至平靜的面對自己母親,連顧九辰都能感受到傾顏和她母親之間不平靜的暗涌。
這是顧九辰第一次意識到,她是嵐堂家的千金啊!
她與庸庸碌碌的凡人不同,身為世界第一首富的嵐堂家也和只敢在S市囂張的顧家完全不同。
這樣一對比,S市顧家連給嵐堂家的人提鞋都不配。
顧九辰忽然覺得好笑,當時他還為了自己成為顧家少爺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走進了萬劫不復的火坑了。
顧安琪居然還慫恿顧依依去對付嵐堂傾顏,簡直是螳臂當車,也不知道顧依依現在,是不是已經被碎屍萬段了呢?
「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傾顏靠在沙發椅背上,眼眸里一片模糊。
也難怪她忍不住顧九辰,這不止是在藥物的作用下,讓她的大腦變得遲鈍了,還是因為,這一年的時間裡,顧九辰的相貌變化太大了。
曾經的他,儀表堂堂,能被稱為校草,可現在備受梅毒,HIV病毒折磨的他,已經瘦的脫相了。
他常年不見陽光,皮膚是失去血色的蒼白,可因為一直生活在空氣越來越差的房間內,顧九辰的皮膚生了痤瘡,看上去坑坑窪窪的。
再加上這一年來他都沒有走路,運動,不僅是面部的皮肉下垂,鬆弛,連他身形都變得佝僂起來。
「你認不出我了嗎?」顧九辰無奈的笑了笑,笑聲里充滿對自己的自嘲。
才一年的時間,傾顏居然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顧九辰向傾顏走去,他蹲在傾顏身旁,傾顏低下頭,怔怔的打量著他。
顧九辰伸出瘦瘦乾乾的手,撫摸著傾顏的裙擺。
「沈之舟讓我對你動手,他不知道我已經染上了梅毒和愛滋,他想讓我先把你上了,先毀了你,等他做了總統,他在將你金屋藏嬌……
他不介意,你被別的男人染指過,反正你都已經是戰凌寒的女人,而且沈之舟這人,他玩的很開的,侖女干,3p,群p,他都有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