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打顧依依的這巴掌,可比傾顏打她的疼多了。畢竟保鏢是個男的,這一巴掌下去,可用了十足的力氣。
顧依依直接被打鬆了牙齒,她的牙齦疼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濃稠的血液就從嘴裡流淌出來。
傾顏再次開口道:「顧依依,你聽好了,我從來都不欠你的。以前你在湛家,做傭人,做我的玩伴,做我的朋友,我沒有虧待過你。
我吃什麼,你也吃什麼,我用什麼,也會分你一半用,因為你和我走的親近,你被其他眾人排擠了,我也幫你出頭!
你還記得10歲的時候嗎?我讓湛叔叔給你一間你一個人住的大房間,我幫著你一起布置的房間,你房間裡很多陳列擺設,都是從我那裡拿過去的,那時候,我只希望,我有的,都能分給你!」
顧依依聲音含糊道:「你給我的,都是施捨。」
傾顏笑的悲傷,「在你眼裡都是施捨嗎?我住在湛家莊園裡沒有什麼朋友,我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施捨?」
傾顏哽咽了一下,「你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真的是你活該!顧九辰,顧奇鋒都是你可以避開的人。
是你一味的陷進去,而我都提醒你了!
你變成這幅德行,不要怨天怨地,也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
是你腦子不好!使你見識短淺!是你的心太髒了,才反咬我一口!我把你送進實驗室里,做實驗體,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傾顏說完,她不願再與顧依依說話了,她轉過頭對保鏢道:
「將她帶走,給她的手腳都上上電子鎖,不准再讓她逃跑,再有機會襲擊人呢!」
「是,傾顏小姐!」
幾個保鏢將顧依依押走,傾顏牽起了戰凌寒的手,「我們去醫院吧。」
戰凌寒淡淡的應了傾顏一聲,他摸了摸傾顏的腦袋,傾顏情緒低落,眉頭緊皺,戰凌寒知道,她在擔心自己。
「我不會有事的。」戰凌寒對傾顏說道。
傾顏和戰凌寒坐進了車內,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她兩隻手將戰凌寒的一隻手握住,並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傾顏閉上眼睛,她臉上的神色十分虔誠。
「凌寒,你肯定會沒事的!」她在向上天祈禱,祈禱戰凌寒不會被病魔所糾纏。
戰凌寒執起傾顏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輕輕落下一吻。
傾顏認真又緊張的對他說道:「你答應我好嗎?不論是否被病痛纏身,都要和我在一起,不要離開我!」
傾顏的語氣像是在哀求他一般。
戰凌寒眼裡的神色微微一暗,他沒有去看傾顏。
「嗯,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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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顏陪戰凌寒去醫院做了檢查,然而醫生並不能判斷顧依依嘴裡的血液時候進入了戰凌寒的身體裡。
愛滋感染有3-6周的窗口期,戰凌寒現在看上去沒有任何發病特徵,醫生已經及時給戰凌寒注射了阻斷藥。
可阻斷藥並不是百分百有效的,他究竟會不會感染上hiv病毒,還要等到3-6周後,才能確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