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了。」君兮愛回答道,難得的因為嵐堂爵雅,她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我勸你不要有和嵐堂爵雅比活好的心思。」
君噬夜臉黑起來了:「……」
「他和你不一樣。」君兮愛明確的說道:
「他是能讓我在他懷中安睡的人,你要知道,像我這樣的殺手,非常反感和別人親密接觸,只有他不一樣。
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放鬆,放下警惕的人。」
原本在君噬夜體內躁動的火焰,在君兮愛的聲音里慢慢熄滅了。
他眼眸里的情緒黯淡了下來,漆黑的雙瞳里透不進光,只剩下如同古井似的幽深和空洞。
「你沒試過,就下判斷了?說不定跟我上了床後,你會發現,我也是能讓你……」
「你要是能和嵐堂爵雅一樣,給我帶來相同的感覺,要上早上了。」
君兮愛直截了當的回了君噬夜一句。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之間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靜默里。
在這靜默中,房間裡只有君噬夜的呼吸聲,他體內的藥物又一次發作起來。
「滾出去!」
君噬夜低吼出這三個字。
君兮愛乾淨利落,轉身就走。
君噬夜看著她乾脆的背影,她如黑貓一般,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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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點了嗎?」Z男爵所住的房間內,臥室里的燈已經熄滅了。
傾顏躺在床上,額頭上敷著冰塊,戰凌寒坐在床邊,一隻手幫傾顏扶著她頭上的冰袋。
傾顏之前在洗手間裡催吐過,被她體內吸收的藥物成分並不多。
可微小的分量也足夠讓傾顏全身發熱,大腦暈沉。
傾顏雙眼迷濛,她在想著心事。
「凌寒,你把冷雪關進了賭場的包廂里,讓她和那幾個大老闆還有君噬夜相處,那冷雪會……」
「你現在還有心思想其他人啊。」黑暗裡,戰凌寒凝視著傾顏的臉。
他關了燈,是因為亮光容易刺激傾顏體內的藥物,關上燈,傾顏能集中注意力,憑自己的意志壓制住體內的藥效。
「我只是想知道,冷雪會變成什麼樣,那幾個大老闆也就算了,可君噬夜,他是個不好惹的人。」
戰凌寒輕笑道:「在冷雪給君噬夜下藥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會馬上完蛋的。君噬夜這人睚眥必報,特別是欺到他頭上了,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冷雪的。」
「那他會怎麼懲罰冷雪呢?」傾顏好奇著。
戰凌寒的手下剛才已經向他匯報了冷雪被送到極樂號二層去的事了。
「君噬夜的懲罰你還是不用知道了。」
「為什麼啊?」傾顏追問道。
戰凌寒半開玩笑的說道:「因為我怕說出來,會給你幼小的心靈帶來創傷~」
傾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藥效的關係,傾顏變得有些話癆起來了。
戰凌寒的胸腔里發出低低的笑聲。
「你現在這模樣,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傾顏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戰凌寒幫她護正額頭上的冰袋,傾顏伸手,她的掌心覆蓋在戰凌寒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