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將桑夜扛到背上:「你撐住啊,我們這就帶你回去!」
見到桑夜被人救走,四條環紋大蛇立刻就像發了瘋似的,用力甩開糾纏不休的狼獸們,飛快地朝著白虎追去。
銀霜白狼見狀,立刻撲上去,落地之時方圓十米之內全部結冰!
四條環紋大蛇也被凍住了下半身。
銀霜白狼立刻帶領二十個狼獸趁機追上白虎。
銀霜白狼喊道:「我的冰塊凍不了太久,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
他的話音剛落地,那四條環紋大蛇就掙脫了冰凍的束縛,再次朝著他們追來。
大雨傾盆,草地變得無比濕滑,這對蛇獸而言,簡直就是最佳的遊走場地。
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追上白虎和狼獸們了。
白虎大喊:「你們帶著桑夜回去,我去引開那四個蛇獸!」
銀霜白狼直接吼回去:「滾蛋吧!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緩緩肯定會氣得把我趕出家門,老子才不要聽你的瞎指揮!」
「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知道前面有片沼澤地,我們去那裡!」
白帝立刻明白了銀霜白狼的意圖,發出一聲虎吼,表示贊同他的計劃。
銀霜白狼朝身後的狼獸們長嘯一聲,示意他們加快速度。
他們如同閃電般,飛快地穿梭在叢林之中,四條蛇獸在後面緊追不捨。
很快就到了沼澤地附近,銀霜白狼一馬當先,縱身跳到沼澤地中。
狼爪落地的瞬間,正片沼澤地都被凍住了。
白帝和二十個狼獸緊隨其後,跟著銀霜白狼一起穿過沼澤地。
四條蛇獸立刻朝他們追去,在他們經過沼澤地的時候,銀霜白狼和狼獸們猛地回頭,用沼澤表面的冰層狠狠拍碎!
冰層碎裂,四條蛇獸陷入沼澤之中,發出驚恐的叫聲!
他們拼命掙扎,但越是掙扎,身體就下沉得越快。
沒過多久,四條蛇獸就徹底沉入了沼澤地之中。
白虎一聲咆哮:「回家!」
……
林緩緩一直守在火堆旁邊,盯著鍋里的熱湯。
火要是快滅了,她就加點柴,湯要是快幹了,她就加點水。
來來回回不知道加了多少遍水和柴。
她緊緊握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默默地為他們祈禱。
木香忽然帶著九個小狼崽衝進來:「族長他們回來了!」
林緩緩豁然起身,飛快地朝洞口跑去。
木香帶著小狼崽們追在身後大喊:「你還懷著孕呢,跑慢點兒啊!」
二十三個濕漉漉的獸人走進洞裡,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霜雲。
林緩緩撲進了他的懷裡,激動得小臉通紅:「你們終於回來了!」
霜雲連忙將她推開:「我身上全是水,你別碰我,免得被凍病了。」
白帝扶著昏迷的桑夜走過來:「桑夜中了毒,得趕緊給他解毒。」
林緩緩看到桑夜奄奄一息的模樣,心頭一揪,連忙說道:「快把他送回屋裡去。」
她又對追上來的木香上說道:「你幫我把煮好的湯藥分給這些雄獸,免得他們被雨淋病了。」
木香忙不迭地答應:「好的,交給我吧!」
小狼崽們圍著她打轉,使勁搖晃尾巴:「我們也要幫忙!」
木香摸摸他們的腦袋:「好呀。」
他們去分發驅寒的湯藥,林緩緩則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倒了中毒的桑夜身上。
他躺在床上,身上的毒素已經擴散開來,皮膚變得灰白,眼底青黑,嘴唇發紫,呼吸微弱。
林緩緩幫他把身上的雨水擦乾淨:「他中毒很深,一般的草藥救不了他。」
白帝和霜雲的臉色都變得很凝重。
非常時候,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林緩緩拔出骨刀,在手掌上狠狠劃了一道,鮮血泉涌而出。
她用木碗接住鮮血。
白帝和霜雲心有不忍,但都沒有出聲阻止她。
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
直到木碗的血都快裝滿了,霜雲才忍不住出聲提醒:「夠了吧?你還懷著身孕呢,不能流太多血,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白帝撕開一條獸皮,將緩緩的手掌抹上香脆果泥之後,用獸皮纏得嚴嚴實實。
林緩緩因為失血過多,頭有些發暈,端著木碗的手都在顫抖。
白帝連忙接住木碗:「我來餵他吧。」
林緩緩鬆開手,靠到旁邊去休息。
霜雲幫忙把桑夜扶起來,撐住他的後背和腦袋,白帝掰開他的嘴,強行將鮮血灌了進去。
這可都是緩緩的血,一滴都不能浪費!
整碗鮮血都被喝得乾乾淨淨。
霜雲將桑夜放回到床上。
林緩緩對白帝和霜雲說道:「你們也去喝碗湯藥,驅驅寒氣,順便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別等桑夜好了,你們都被凍病了。」
白帝摸摸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你剛才留了那麼多血,趕緊去休息吧。」
「我沒事,你們快去喝湯藥吧,為了熬藥我費了不少功夫呢。」
白帝和霜雲拿她沒辦法,只能先去廚房喝湯藥,然後匆忙地吧身上擦乾,換了條乾淨的獸皮裙。
白帝特意洗了一盆紅漿果,拿給緩緩吃。
林緩緩吃了紅漿果,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霜雲發現桑夜的傷口正在癒合,不禁叫道:「真的有用誒!」
沒過多久,桑夜就醒了。
他起身就吐出一口濃黑的毒血。
林緩緩鬆了口氣:「毒血吐出來就好了。」
桑夜擦掉嘴邊的血跡,他看到面前的緩緩、白帝和霜雲,有片刻的怔愣,似乎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記得自己明明就已經悄悄離開了岩石山。
白帝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解釋道:「你走了之後,我和霜雲出去找你,看到你正在跟四條蛇獸纏鬥,我們救了你,把你帶回了家,你身上的毒是緩緩用鮮血化解的。」
霜雲總結道:「現在我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需要感動得淚流滿面,只需要保證以後都不再悄悄溜走就行了!」
桑夜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緩緩被厚厚包住的手掌,腦子裡漸漸想起了中毒之後的事情。
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忽然就跳動了起來。
他扯動沙啞的嗓子:「為什麼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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