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認真地說:「我們來試試看,你能不能治癒傷口。」
林緩緩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荒唐了!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林緩緩心急如焚,想要給他包紮傷口,可他不願意,抓住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被逼急了的緩緩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她看著白帝的傷口,心疼得落下眼淚。
淚水落在白帝的手背上,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瀰漫開來。
白帝手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癒合。
見此情景,白帝和霜雲紛紛露出驚異之色。
就連林緩緩也忘記了哭,怔怔地看著。
白帝伸出手指,抹掉緩緩眼角的淚珠,然後伸出舌尖,將那滴淚珠捲入口中。
他身上的傷口癒合得更快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霜雲還忍不住嘆道:「太神奇了!緩緩,你真是太厲害了!」
待傷口完全癒合之後,白帝將緩緩抱進懷裡,聲音很嚴肅:「以後不要隨便哭,也不要讓人知道你有治癒的能力,記住了嗎?」
林緩緩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地應道:「嗯。」
霜雲忙問:「緩緩的眼淚有治癒的作用?」
「我猜不只是眼淚,應該是她身體裡的任何部分,包括眼淚、唾液、還有血肉。」
說到最後一個字,白帝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其凝重。
霜雲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被人知道緩緩的血肉能夠治癒傷口,她一定會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兩人看著嬌軟可愛的小雌性,心裡不約而同地下定決心。
為了保護緩緩,他們一定要快點變強!
……
血翎被白帝擋了回去,羽族的獸人們之後也沒有再上門來找麻煩
大家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羽族的獸人忽然找上門來。
「我們的族長邀請霜雲族長前去羽族見面。」
林緩緩很擔心,一個血翎長老的實力就已經那麼強了,那個羽族族長的實力肯定更強,霜雲去了的話,肯定會吃虧的!
她連忙拉住霜雲的手:「你別去,很危險。」
霜雲對她的關心很受用,忍不住對頭在她嘴邊親了一口,得意地笑道:「你放心,只是去談點事情而已,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可是我擔心你。」
「你要相信我,我既然敢上門去,就肯定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霜雲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墨綠的雙眸暗光浮動,「更何況,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了斷,我身為一族之長,此事必須由我出面才能解決。」
林緩緩還是不放心,但也無法阻止霜雲的做法。
身為族長,就必須有要有擔當,絕不能因為害怕吃虧就畏縮不前。
她只能眼巴巴地目送他離開,心裡滿是擔憂。
霜雲此次並非獨身一人,他還帶了九元和好幾個身強力壯的狼族雄獸,看起來氣勢非常足。
羽族族長名叫沈言,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但已經能
下地行走了。
當霜雲和九元等獸人走進來時,沈言已經坐在了獸皮毯子上。
沈言長得高大英俊,眉眼深邃,稜角分明,一看就覺得此人很強勢。
但因為他現在還帶著傷,臉色很蒼白,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強勢的感覺被弱化不少,顯得平和了許多。
霜雲的相貌更甚於他,氣質更是猶如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兩個族長打了個照面,彼此都在心裡暗暗評估對方的實力。
霜雲不耐煩兜圈子,簡單地介紹了一遍之後,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特意請我來,是為了羽族幼崽的事情吧?」
「嗯,這件事情我已經聽人說過了,你們族裡有個蛇獸吃了我們的幼崽,我們的獸人上門去討公道,結果反被你們打了回來。」
沈言的措辭和語氣都很平靜,但聽在霜雲耳朵里卻怎麼都不得勁兒。
霜雲皺眉說道:「事實上,是你們的幼崽先偷吃了我們種的菜,蛇獸為了保護菜地,才會對幼崽出手。」
沈言挑眉:「依照霜雲族長的意思,我們的幼崽被吃算是活該?」
「活不活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單方面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雙方都有責任,不如雙方都退一步,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沈言扯動嘴角,冷笑一聲:「你要是也讓我們吃掉岩石狼族的一個幼崽,這件事就算扯平了。」
若換做平時,霜雲聽到這種話肯定早就氣得掀桌子了。
但此時他卻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以為沈言族長特意邀請我來見面,是想認真把問題解決掉,不過現在看來,沈言族長似乎並不想跟我們和解。」
沈言沉下臉色:「我們羽族孕育後代本就極不容易,今年冬季好不容易才剩下幾個幼崽,結果卻被蛇獸吃掉了一個,這件事情要放在你身上,你能忍?」
「是你們羽族的小崽子們都太嬌氣了!換做我們狼族的幼崽,才不會弱到一出門就被人給吃掉了,連反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你們與其來找我們的麻煩,倒不如改正一下你們教育幼崽的方式,一味地驕縱只會讓他們越來越弱,最後淪為其他獸人嘴中的食物。」
面對霜雲的嗤笑,沈言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你別太猖狂了,這裡可是我們羽族的地盤!」
霜雲懶洋洋地一笑:「你想殺我?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憑我的實力,不說以一挑百,隨便殺上十幾個羽族獸人應該不成問題。我記得你們羽族孕育後代非常困難,要是一下子就死了十幾個獸人,你們是不是得心疼死了去?!」
站在旁邊的九元忍不住為自家族長氣死不人償命的毒舌技能點個讚。
霜雲繼續往下說:「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真把我殺了,我的族人也一定會為我報仇,到時候兩個部族拼個你死我活,誰也別想好過。」
沈言的臉色本就很蒼白,此刻怒急攻心,越發難看起來。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真想用翅膀將這個狼獸扇飛出去!
他咬牙說道:「幼崽被吃的仇,我們羽族必須要報,你們把那個蛇**出來,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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