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九宸經過一夜的考慮,他還是決定這次不帶兒子前往F國,這次他和聶延鋒都查覺到事情不太對勁,有很多不安全因素,他們必須查清楚原因才行。Google搜索
唐知夏早上起床,就看見席九宸牽著兒子從房間出來,兒子和她打了一個招呼便跑去樓下玩了。
「你們一早上在聊什麼呢!」
「我決定這次不帶兒子前往。」
唐知夏有些怔愕,「為什麼?」簡之霈是兒子的乾爹,他的婚禮兒子應當去的。
「這次打電話通知我去參加婚禮的,不是阿霈本人,而是他的管事,這一點很不對勁,我想阿霈這次的婚禮可能出了某種事情。」
唐知夏經他這麼一提,她也覺得不對勁,就簡之霈處理葉彎彎感情這件事情,他就過於冷酷無情了,葉彎彎在這場愛情里,愛得卑微如塵,她不要任何未來,簡之霈就算不娶她,也該給她一個結局的。
「兒子同意了嗎?」
「交往了個條件,我答應他這個暑假帶他環球游一圈,陪他去南極看企鵝。」
唐知夏點點頭,「好,暑假我們一起去。」她也求帶呢!
傍晚席九宸的飛機就出發了,國際機場上,一架黑灰風格的巨大私人飛機在夜色里閃爍,在眾多客機里,都散發著王霸氣場。
葉彎彎來了,她收拾好了被傷得七零八落的心,成為唐知夏的助理登機了。
李小昕也一同前往,照顧唐知夏的生活事件,她們兩個人有伴照應。
唐知夏也安慰了葉彎彎一頓,希望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傻事,她還年輕,她的未來可期。
葉彎彎不會讓她擔心,表面上她已經很平靜了,她只是去要一個答案,等她得到了那個答案,她將徹底忘記簡之霈這個人,回國重新生活。
夜幕下的山莊,充滿了富麗堂皇的氣息,一輛接客的轎車駛進了山莊外面的停車場,很快,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推門下車,他從後備廂拿起了一個行禮袋,非常簡易的提在手裡。
他的身上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軍隊出身的氣場,他凌角分明的俊顏上,兩顆寒星般的瞳仁,目光堅定,有著洞悉一切的強大力量。
「聶先生,這邊請,客臥在這邊。」前來迎接的管事非常禮貌的招呼著他。
「你們家少爺呢?我想見見他。」
「少爺近期都在忙著籌備婚禮的事情,今晚他很忙,我明天一早通知他來見您。」管事回應道。
聶延鋒劍眉微擰,「好的。」
聶延鋒走進一間安排好的客人房間,隨後便有服務員過來幫他準備晚餐,並叮囑他晚上好好休息,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讓他晚上不要出門亂跑。
然而,聶延鋒從小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凌晨時分,他的身影宛如一道魅影消失在他的窗戶後面,即便外面是四層樓高的距離。
聶延鋒直奔簡之霈的主臥室方向去了,他曾經到達這裡,對這裡也算有一定的熟悉,經過一條非常幽深的花園,聶延鋒終於看見了那個尚還亮著燈的窗戶,他從旁邊的牆面上,身形快捷的往上爬去。
主臥室里,一道華貴的身影尚未睡覺,簡之霈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手裡晃蕩著一杯紅酒助眠,墨發垂下,覆在他飽滿的額頭,露出來的五官,俊雅迷人,流露出他與身俱來的高貴氣息。
就在這時,他敏銳的查覺到窗外有人,他目光一沉,「誰在外面。」
而外面的人也沒有要躲,一個躍身從窗外跳了進來,不是聶延鋒又是誰呢?
簡之霈看到他進來,失去了警惕心,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驚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你啊!」
聶延鋒最小的期待就是被這個好兄弟一句熱情的招呼,最大的期待就是他過來一個擁抱,可沒想到,得到的只是他一句淡淡的招呼。
這不亞於他被心愛的人拋棄的嚴重失落感。
「你就這麼歡迎我的?阿霈,你怎麼回事?」聶延鋒直接尋問出聲,他想要知道為什麼他的好兄弟感情會變得這麼淡漠。
「我怎麼了?」簡之霈挑眉反問一句。
「你不覺得你對我之間有感情變了嗎?你結婚這種大事情,你竟然只讓你的管家通知我,你是忙到連個電話都沒時間打給我和九宸嗎?」聶延鋒就像是一個受冷落的媳婦在數落著他。
簡之霈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他,「非得我親自通知你們才來嗎?」
「你…」聶延鋒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他呼了一口氣,往他的床上一躺,「你知道我緊趕慢趕,推了一切事情來找你,我有多擔心你。」
「擔心我幹什麼?」簡之霈搖晃著他手裡的酒杯,眼神里的淡漠依然強烈,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能激起他的興趣。
聶延鋒要氣死了,他甚至都想揍這個好兄弟一頓,讓他收起那淡漠無情的表情,讓他體驗一下曾經互打的樂趣。
「阿霈,你沒出什麼事情吧!你好像變了一個人。」聶延鋒從床上坐起身,看著燈光下,簡之霈渾身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美感,像個冷美人似的。
「我能出什麼事情?」簡之霈有些無聊的看著他,然後起身道,「時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聶延鋒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直直的盯視著他的雙眼,仿佛想要找出原因似的。
簡之霈倒是被瞧得有些錯愕,推開他道,「你看什麼呢!」
聶延鋒心想,現在的簡之霈明顯是有問題的,但他也說不出哪的問題,就是他態度冷淡之極,仿佛對曾經的友誼不在乎似的。
「好,明天我們再好好聊聊。」聶延鋒說完,又從窗外跳了出去,簡之霈皺了皺眉,也沒有去看他,好像知道他摔不死似的。
簡之霈這幾天的不同,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倒是他身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更加的淡漠了,即便生氣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應對,沒有大起大落的情緒。
聶延鋒回到房間,枕著手臂,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即便他很困,但他還是覺得兄弟的事情最重要,他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他的好兄弟變得這麼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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