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風十分不自在,但迫於她無形中散發出的壓迫感,不得不低頭老實喝水。
許是過於緊張,一口水下喉,他直接被嗆到,猛咳幾聲,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嘶——」
他一時疼的直抽氣,又忍不住想要咳嗽,整個人看起來好不狼狽。
緩過來後,他更是無所適從,感覺著二十幾年來的臉面,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全部丟盡。
還是在一個認識只有兩三天的女人面前,這件事傳出去,他的一世英名盡毀!
秦無霜無奈地開口,「至於嗎?又不是小孩子了,喝一口水還能嗆成這樣。」
嘴裡雖然是在嫌棄,但手卻輕輕拍著墨霆風的後背。
墨霆風又開始猛咳,身上的傷也在隱隱作痛,令他的眼圈泛紅,「不,不是的,我沒有,咳咳……」
「好了,你還是別說話了。」秦無霜直接打斷了他。
墨霆風看向她,一時無言,實在不知要怎麼解釋自己適才的行為。
丟臉,實在是太丟臉了。
秦無霜平日雖冷淡,但心思還算細膩,她能察覺到,墨霆風此刻很尷尬,而原因是,她是一個女人。
她本不想說什麼,但這樣下去,會影響工作。
此時,只好開口,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彆扭?我照顧你,我都沒說什麼,你倒是臉紅脖子粗起來,瞧你這點出息,平時是怎麼做隊長的?」
墨霆風無法解釋,只能躺平任嘲,不過又覺得意外,秦無霜的話似乎多了起來。
只聽,她又道:「你別多想,我只是奉命跟在你身邊,我們就是搭檔關係。你大可把我當成是你的那些兄弟,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女人。」墨霆風止住咳嗽,忍不住小聲吐槽道。
秦無霜倒是沒有反駁,她早習慣了這種言辭,幹這一行的本來就是女少男多。
之前的隊伍里,幾乎沒人敢小瞧了她,把她當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她輕笑一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墨隊這是瞧不起女人不成?男人能做的我們照樣也可以,誰也別小看了誰,倒是我會的,你們不一定會!」
「我可不敢小瞧了你,就你的身手,放眼整個隊伍,比你強的都沒有幾個,墨某甘拜下風。」墨霆風生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
兩個人鬥了兩句嘴,墨霆風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既然對方都說了,要他把她當成男人看,而且她自己都不在意了,他也沒有必要再扭扭捏捏的。
……
某五星級酒店。
薇薇安剛走到總統套房門口,便聽見房門未合攏的屋內,傳出的陣陣曖.昧聲,不由蹙眉。
門口的保鏢連忙進去匯報,「主上,薇薇安來了。」
「讓她進來。」
隨即,保鏢出來請薇薇安進去。
她走進套房,就見希伯來慵懶地半躺在客廳沙發上,衣服凌亂地敞開,臂彎里還摟著一個女人,舉止說不出的膩歪和親密。
見她來了,希伯來只輕瞥一眼,並沒有急著說正事,而是接著與懷中的女人調情。
「討厭~」女人看到薇薇安一直皺眉看著自己,嬌羞地推了推希伯來的胸膛,但是又欲拒還迎地湊上去。
希伯來輕笑一聲,繼續逗樂。
饒是一向鎮靜的薇薇安也看不下去了,若希伯來不是她的上級,她肯定扭頭就走。
等了一陣子,他們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薇薇安終是忍不住問道:「您叫我來時有什麼事?」
希伯來這才停下動作,眉頭微挑,不疾不徐道:「你說說靳封臣這個人的情況。」
薇薇安聞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希伯來想對付靳封臣了。
正巧,靳封臣還是她的死對頭,
她如實道:「靳封臣很不好對付,我跟他交手都吃了大虧,他非常有手段。」
希伯來的動作一頓,薇薇安的狠辣,連他自己有時候都自愧不如,居然有人能夠讓她栽跟頭。
這個叫做靳封臣的,恐怕是有些本事。
既然暗的不行,倒不如來明的。
希伯來沉吟片刻,一邊撫.摸著身側女人的臉頰,一邊徐徐道:「過兩天,我要辦一個慈善拍賣會,到時候會廣發邀請函,讓靳封臣也來。」
薇薇安有些驚訝,希伯來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會做慈善的人了?
想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雖是不明白他的意圖,但薇薇安還是點頭應下,「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到時候做個策應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
「是。」薇薇安頷首領命,隨即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