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江瑟瑟還是斂下思緒，微微一笑，「好的，我理解嚴總的顧慮。」
「辛苦江經理。」嚴總站起身，對著江瑟瑟伸出了手。
此時，江瑟瑟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預感，不過她沒有自亂陣腳，淡然回握，「那我先回公司了，靜候佳音。」
「慢走。」
隨即，助理上前，將她送到集團樓下。
回到公司，江瑟瑟就去了靳封臣的辦公室。
見她面色不佳，沒有預料之中的愉悅，靳封臣便也猜出了幾分。
他走上前，牽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這不過就是一個小GG而已，你已經做的很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江瑟瑟點點頭，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我能看出嚴氏對我們的策劃是比較滿意的，只是……」
這個企劃案是她和團隊的心血，多少還是抱有期待的。
靳封臣揉揉她的頭髮，「不管結果如何，你都盡力了。」
「好，我先回去工作了。」江瑟瑟嘆了口氣，還是打起精神來。
……
下午，助理小林敲門而入，走進江瑟瑟的辦公室，十分沮喪地開口，「經理……」
「什麼事？」江瑟瑟疑惑地抬頭看向她。
「嚴氏集團給了回復，我們的企劃案沒有通過。」
聞言，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江瑟瑟也不免失落。
「有說是因為什麼嗎？」
小林搖搖頭，「沒有。」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江瑟瑟頭疼地捏捏眉心，沉吟片刻，還是主動給嚴總打了電話。
「您好，嚴總，我是靳氏集團企劃部江瑟瑟，上午我們見過。」江瑟瑟言簡意賅地自我介紹。
嚴總似乎早有預料，一針見血道：「你好，江經理，若是我沒猜錯，你是因為策劃被拒的原因來的吧？」
江瑟瑟也乾脆地承認，「是的。」
「靳氏集團的策劃案，不說是錦城，就是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也正是因此，價格上也比其他的公司高。」
「另一家公司的價格，我們更滿意些。所以，抱歉，希望下次能有機會與你合作。」
嚴總知道無法用「策劃不過關」為由拒絕合作，便直接挑明了原因。
聽見這個原因，江瑟瑟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原本擔心，是因為企劃案不行……
「好的，我了解了，期待下次合作。」
掛斷電話後，她乘電梯去頂層，將這件事和靳封臣說了。
對此，靳封臣也沒有很在意，商場如戰場，勝敗都在意料之中。
靳封臣安慰道：「沒事，偶爾失利再正常不過。」
江瑟瑟點點頭，也不再鑽牛角尖。
……
不過，他們不在意，並不代表事情會這樣過去。
很快，這個消息就在業內傳開了。
「只要靳氏集團想要做的項目，向來都是十拿十穩，這次真的是見鬼了。」
「那也要看是誰接項目吧，你怕不是不知道，靳封臣將自己老婆放進了公司，不從底層做起，直接空降，占了副經理的位置，連經理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呢。」
「我可是聽說了，跟達爾公司的合作，也是她解除的，沒有跟任何人商量，上千萬的項目，部門一個多月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完全沒有能力，就是仗著有個厲害的老公罷了！」
「嘖嘖嘖，靳封臣這樣寵她，遲早要出事，靳氏的企劃部是要完了吧……以後還能合作嗎？」
「……」
不僅外界在議論，公司內部也有不少人聽風就是雨，議論紛紛。
不少人覺得江瑟瑟沒有本事，只是仗著自己備受寵愛就自負、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現在就連一直剛正不阿的董事長，也受她影響，若是她吹吹枕邊風，估計都要賣公司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話自然傳進了靳封臣的耳朵。
他本不在意這個小項目如何，但是江瑟瑟因為這個案子，受到這麼大的影響，他無法容忍。
眸色漸漸陰沉，他聲音冰冷，命令道：「顧念，去查。」
顧念來匯報之前，便交代手下去查了一番。
此刻，當即道：「回少爺，最先傳播這個說辭的是薇薇安的助理。」
話落，他又忍不住評論一句：「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