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小蜜糖身體不好,每個月需要去輸血。閱讀」傅翊塵沉聲說道。
白玉一聽,愣了一下,腦子裡就開始瘋狂腦補起來,腦補小蜜糖生了什麼絕症,必須要每個月輸血,否則就會慘死的畫面,頓時,越是想著,越是臉色就越白。
「為什么小蜜糖每個月都要去輸血啊,她這是怎麼了,小蜜糖是得了什麼病麼?你和我說說清楚。」
白玉的聲音聽起來都著急起來。
傅翊塵看到她臉上的著急,心裡反倒是鬆了口氣,這代表著,她心底里是真的將小蜜糖當做女兒來看待了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是之前偶然間發現的事情,要是不輸血的話,小蜜糖會沉睡。」傅翊塵皺著眉頭說道,顯然,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難以釋懷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查出小蜜糖這是為什麼。」
「那個南少琛的醫術不是很好的麼,聞名的醫生,有沒有讓他看過,或許他知道是什麼原因。」
白玉立刻就想到了陸然的那個討厭鬼男朋友,雖然他對她家然然的態度她十分看不慣,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南少琛的醫術是真的好。
不知道放在全世界算怎麼樣的水平,但是,在全國里,南少琛的醫術說是第一也不為過,經過他手術的病人,手術就沒有失敗的。
「怎麼可能沒找他看過,我察覺出小蜜糖的這個奇怪症狀後,第一個找的就是南少琛,但是,連他也找不到原因。」傅翊塵眉頭緊鎖著,顯然,小蜜糖的這個事情,在他心底里是一件再揪心不過的事情了。
白玉也皺緊了眉頭,心裡不安起來,「一點都察覺不出什麼問題麼?」
「小蜜糖的身體,接受過各種的檢查,全身檢查遍了,但是,還是什麼都查不出問題來,她看起來就是個正常的孩子,除了每個月要接受輸血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問題。」
「那是月初還是月中還是月尾呢?」白玉又問道。
傅翊塵看了她一眼,「月中。」
「就是每個月十五號?」白玉追問道。
傅翊塵點頭。
白玉腦子裡想著的就忍不住又歪了出去了。
傳說里,狼人什麼的,就是月圓之夜變身呢,小蜜糖這月圓之夜要輸血,怎麼聽都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真是奇怪了。
傅翊塵不知道白玉腦子裡已經腦補出去了,只看到她沉思的樣子,以為她是在擔心小蜜糖,就在後面加了一句,「目前來看,只要輸血了,就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你放心。」
「但是要是不根治的話,總擔心會出什麼事,那萬一某一天因為什麼事沒來得及輸血怎麼辦?」白玉很是擔心。
「查不出原因,也沒辦法。」
「這件事,老爺子還有你父母都不知道吧?」白玉想著傅翊塵沒帶著小蜜糖回來過,那麼,他們應該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傅翊塵的眸光忽然閃爍了一下,隨後才點頭,「嗯。」
白玉聽了之後,更加覺得自己身負重任啊,其他人都不知道小蜜糖的這個病,只有她知道,那說明,在平時的時候,自己更需要小心一些,可千萬不能露出什麼痕跡來。
「我知道了,我不會忘記的,對了,你一般是去哪個醫院輸血的?」白玉又問道。
傅翊塵看了她一眼,說道,「在家裡。」
「家裡?」白玉聽到傅翊塵竟然在家裡給小蜜糖輸血,簡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有的時候帶著小蜜糖出去,必然是在外面,索性自己學了,給她輸血。」傅翊塵回答的很隨意。
白玉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學會自己給小蜜糖輸血?」
她也不問這血從哪裡來了,傅翊塵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說明,這血的來源肯定是有的,這是不需要她瞎操心的。
「嗯。」傅翊塵看了一眼白玉,這是她現在必須要學會的,因為他馬上就又要去執行任務了,這個任務比較危險,現在有了白玉了,他當然是不想帶著小蜜糖一起去。
讓小蜜糖安安穩穩的跟著白玉留在上京是最好的了。
白玉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跆拳道教練,現在卻還要學這種高技術含量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後悔了,這事不幹了行麼?
他看了一眼傅翊塵那好像她必須學會的眼神,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那想法,真是想太多了。
「我向誰學,去哪裡學?」
「今天晚上,就在這裡。」
白玉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緊接著,房間裡就沉默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白玉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坐在這雕花大床,待在這古樸氣息濃郁的房間裡的時候,她總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森森起來。
大概因為這些都是古董的原因吧。
傅翊塵看著她,半眯著眼睛,往床靠上靠了一下,看起來就打算休息的樣子。
白玉掃了一眼四周,起身走到了放在書桌旁邊的那張美人榻上,輕輕靠了上去。
她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應付了一天的長輩了,心有點累!
房間裡很安靜,白玉本來是一直睜開眼睛看著房頂的,只是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卻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她睡過去後,傅翊塵的眼睛就睜開了,人也一下在床上坐直了,然後忽然就朝著白玉的方向走過來。
白玉緊閉著眼睛,靠在那兒,好像睡的很熟的樣子,好像不管外界發生什麼聲音,她都不會被驚醒的樣子。
傅翊塵站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又在美人榻上坐下,然後伸手,輕輕摸了摸白玉的臉龐。
他的眼神幽邃深沉,看著白玉的目光卻像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一樣。
傅翊塵低垂著頭,嘴唇翕動了一下,不知道是說了句什麼話。
睡夢中的白玉皺了皺眉頭,動了動身體,翻了個身,朝著一旁側睡了過去。
傅翊塵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她這不太雅觀的睡姿,笑了起來。
她還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