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爺子和秘書長對視了一眼後,又移開眼睛看向了霍桑。閱讀
他看著霍桑,就會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那段浪蕩不羈的歲月,從她身上,他更是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明老爺子又朝著秘書長看去,點了點頭。
多年的默契,讓秘書長瞬間就是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他轉頭看向了霍桑,實話實說道,「邢先生用製造頂尖國家防衛武器的許可來交易的。」
頂尖國家防衛武器?
霍桑聽眼前這個秘書說的比較隱晦,但是她仔細一想,就想到了是什麼,目前的科技下,頂尖的,就是核武器了。
可是,邢臣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商人,他怎麼能弄到呢?
她之前是查過的,墨羅國雖然很小,但是,盛產石油等資源,所以,是很富有的,一個很富有的小國,那就容易受到其他大國的窺覬。
要是真的被允許匹配這種頂尖武器的話,那麼,墨羅國也就不用那麼緊張了吧。
霍桑想著,說道,「然後呢,你們這次來,具體是想做些什麼?」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也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交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明老爺子現在最想見的人,應該是邢臣佑,而不是她霍桑,雖然她是他的外孫女。
但是,顯然,邢臣佑的作用比她要重要的多。
他來找她,不過是通過她來找邢臣佑而已。
秘書長頓了頓,說道,「邢先生這段時間在墨羅國的生意部署似乎是比較緩慢?」
他微笑著說道。
霍桑頓了頓,皺眉。
秘書長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話沒有說全,想起來霍桑應該也不知道他們給與了什麼,趕緊說道,「除了霍小姐和您兒子的繼承權外,我們還讓邢先生的生意蔓延到墨羅國,在一些方面給與方便。」
霍桑聽到這裡,又想到了墨羅國豐富的石油資源等,她就明白,這對於邢臣佑來說,是一場不會虧的買賣。
「墨羅國的生意不會就此停下,不過是在開拓期,所以有些緩慢。」霍桑這麼說道。
其實,墨羅國的生意,她還沒摸到,她目前處理的都是雷克整理過來的國內緊要要處理的事情。
那麼顯然,在國外,在墨羅國,應該是有雷克特別安排的人,而且那邊的事情,不緊急。
「老爺子的身體非常不好,已經是每況愈下了,老爺子想在臨死前,拿到許可證。」
秘書長又看了一眼明老爺子,得到暗示後,就直接這樣開口說道。
霍桑掃了一眼明老爺子那黑灰色的臉,死氣沉沉的樣子,的確是苟延殘喘,用盡力氣在吊著最後一口氣。
她不置可否。
「老爺子還剩下多少時間。」霍桑直接問道,語氣里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好像面前的是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人。
在霍桑看來,這的確和她沒有太大關係,要真的認回他們,早就認了,不過是臨死前的遺憾心作祟而已。
秘書長都快傻眼了,他們都不敢在老爺子面前提起這個問題,一般都儘量往後延長了的說。
他怎麼都沒想到,霍桑竟然開口就這麼直接問了出來。
他看著霍桑的眼神,知道她是問的很認真的,想得到的也是一個很認真的真實的回答。
但是,他想到老爺子就在身邊呢,那些殘忍的話,他怎麼好說出口。
老爺子抿了抿唇,看出了自己這位秘書長的糾結,他嘆了口氣,直接開口,「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了,我儘量多堅持一會。」
「老爺子,你——!」秘書長驚訝無比。
老爺子笑了笑,「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最清楚。」
他說著這話,囧囧有神的眼睛是看向霍桑的。
明天好後天就要……
霍桑聽到這個消息,即便對明老爺子沒什麼感情,但還是有些唏噓的,畢竟,這個人現在還在她面前活著的。
「霍小姐,許可證的事情?」秘書長收拾好情緒,又問道。
「我會問一下邢總的。」霍桑公事公辦。
然後空氣里沉默了一會兒,霍桑認為她和明老爺子也沒什麼話可以說,再加上他現在虛弱的根本說不了什麼話,所以,她想了想,開了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讓人送你們去酒店?」
既然是從墨羅國來這裡,那就一定是住在酒店的,霍桑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沒有任何毛病。
可明老爺子眉頭皺了一下,秘書長看了一眼老爺子,也皺了眉頭。
「霍小姐,老爺子是您的親外公。」秘書長實在是覺得霍桑沒有教養,老爺子可是她的親外公,現在不遠萬里過來找她,而且馬上就要過世了,現在她的反應卻是這麼冷淡。
霍桑聽了就知道了他們是嫌棄她太冷淡了,可是,她又為什麼要對他們熱情呢?
「只是血緣上的而已。」霍桑說的雲淡風輕,「公是公,私是私,既然現在是在談公事,那就不必要扯私事,更何況,我覺得私事上也沒什麼好扯的。」
「我聽說當初您的母親與您也是從小分開的,但是您對您母親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秘書長看了一眼老爺子,見他對於自己這樣說話的態度沒有什麼反應,就又這麼說道。
霍桑笑了一下,「第一,我母親本來就自顧不暇,我體諒她的苦處,第二,我是我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沒有我母親,就沒有我,如果要談親情,明老爺子應該去找我母親,畢竟我母親才是您的親女兒,第三,如果沒有這層血緣關係,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對著陌生人態度就是這樣客氣。」
秘書長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明老爺子這樣的態度,當時就生氣了,「要不是有老爺子,也不會有你母親,也不會有你。」
「老爺子當年不過是風流一夜而已,最多付出了一個種子而已,從我母親開始,他付出過什麼嗎?」
霍桑的語氣涼涼的,到現在已經有些不悅了。
她也不想對一個將死的老人這樣苛刻,但是他們要是對她這樣進行道德綁架的話,那就贖她不奉陪了。
正好她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邢臣佑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