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麼想,霍桑都想不起來自己有和邢臣佑這麼親密的時候,更想不起來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閱讀
甚至,在她回憶的時候,腦海里模模糊糊的記得她倒是和盛溶拍過這樣的照片。
難道,這照片是P的?
為的就是讓她相信自己和邢臣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或者是從前真的不一般。
而為了讓這張照片顯得更真一點,所以,邢臣佑就讓小星星拿過來給自己看。
因為孩子都是天真單純的,不會騙人,也更容易讓人相信。
小星星這麼喜歡自己,說不定會幫著他爹地對自己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照片不錯。」霍桑打定了主意,很是淡定地說道。
小星星愣住了,他都想好了媽咪會怎麼回答了,也想好了不管是哪一種回答,他都會順著媽咪的話往下說。
但他就是沒想到媽咪竟然會夸照片不錯!
問題的關鍵根本不是這照片不錯好不好!
「媽咪,這是你和爹地!」小星星提醒她重點。
「我知道啊。」
霍桑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想戳破他這個善意的謊言,雖然是謊言,但也無傷大雅。
她覺得小星星被教養的很好,即便他現在的行為有替自家爹地助紂為虐的意思,但霍桑也不覺得小星星有什麼錯,他只是個孩子,想要一個媽咪是正常的。
小星星看著自家媽咪的臉色,忽然就有點無力了,媽咪都不懂他的意思!
霍桑很自然地和小星星扯開了話題,聊起了小星星的話題。
她忽然發現,小星星很多愛好和興趣和自己還真的有點相似。
她向來不是自來熟的人,不可能隨便告訴別人自己的愛好和興趣,更不可能對著一個這麼點大的孩子說。
所以,這都是巧合。
霍桑還挺喜歡這巧合的。
房間的門,再也沒有被打開過,外面邢臣佑和雷克還有南少琛發生了什麼,霍桑也不知道。
小孩子現在在長身體,容易犯困,小星星坐在床上和霍桑說著說著就犯困,霍桑乾脆讓他躺在床上睡覺。
在媽咪身邊,小星星很安心,所以,他很快睡著,而且睡得很熟。
霍桑卻絲毫沒有睡意。
安青絲需要一個晚上來布置,過了這個晚上,或者說,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可以離開藍心湖了吧。
霍桑看了看外面暗了下來的天色,眸光複雜。
她又回頭看了眼蜷縮在自己身邊睡得很沉的小星星。
小星星的姿勢一看就是平時缺少安全感的,所以,睡覺的時候才拼命將自己蜷縮起來,而且,睡覺的時候還不忘記拉著她的手。
這小包子,還真是擔心自己離開啊。
霍桑看著他可愛漂亮的小臉,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失去的孩子,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眸光就暗淡下來。
她的離開是必然的,小星星以後也會有疼愛他的女人做他的媽咪陪著。
那個媽咪,註定不會是她的。
「媽咪,不要走……」
小星星好像是做了什麼夢,忽然皺著眉頭,呼吸急促起來,聲音模糊不清又著急的喊道。
霍桑立刻伸手輕輕拍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動作很是輕柔,好像這個動作對於她來說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媽咪不走,媽咪在的。」
霍桑嘴裡也很自然的說道,連她自己都驚住了,她忍不住再低頭看著小星星,想到小星星那張照片,想到小星星對自己的親昵和喜歡,竟然第一次開始恍惚和懷疑起來。
她會不會真的就是小星星的媽咪?
可霍桑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閃現了一下,就被她自己否認了。
怎麼可能呢,如果她是的話,那盛溶又算什麼?
雷克看了一眼南少琛,又看向在床上面無血色的邢臣佑,面色凝重。
旁邊有一個醫療小桶,裡面有一些鮮紅色的血。
而邢臣佑的手腕是被割開的,現在已經被止血了,只是紗布上還有觸目驚心的紅。
這張兩米二的大床上,另一側還躺了一個人。
安青絲的臉色也蒼白著,她的手腕上也被割開了一道口子,此刻手腕上也被墊了一塊紗布,紗布上也滲出血跡。
「他會沒事吧?」她開口,擔憂地問道,努力掩住了眸底的欣喜。
明翊和她的計劃是很好,但是就怕會有什麼意外,邢臣佑不容易騙過去,安青絲心裡最清楚了。
但如今他發病了,這藍心湖最強的一道防禦本來就倒下了。
而且,今天她成了阿佑的救命恩人,這真是她從前沒想過的好事!
「不知道,這畢竟不是手術。」南少琛給邢臣佑安排的手術還在下周,根本不是現在。
現在不過是放掉邢臣佑身體裡的一點血,再輸進去一點血,來稀釋掉他血液里的藥性濃度。
當然,這沒什麼科學依據,但他身上中的那個似毒品非毒品,似毒非毒的東西,本來也就沒什麼科學依據。
正好安青絲也是稀有血型,正好和阿佑匹配,今天是死馬當活馬醫。
阿佑今天發病的樣子,實在是太詭異恐怖了!
南少琛想到那種陰惻惻的溫柔就忍不住打個寒顫,最詭異的是,他竟然在溫柔和冷酷里隨意轉換,就像是發病和沒發病之間轉換,又像是兩者融合。
要是再發展下去,在不知道的人看來,他可能就真的是得了精神病的樣子。
當初給阿佑下這種東西的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希望他不要再發病了。」安青絲目光擔憂地看向身邊的邢臣佑,隨後疲憊的皺了皺眉。
南少琛看了一眼,「讓他們休息吧。」
雷克知道失血過多會暈眩想睡覺,可他看了一眼卻堅持要把安青絲帶去客房。
他叫來了女傭,合力將安青絲抬上了輪椅。
安青絲眸色深沉難看,她沒想到,雷克竟然這麼多心。
不過,今晚上總算能留下。
安青絲看了一眼客房,安靜的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
藍心湖的消息,盛溶知道。
「沒想到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沒保住啊。」
盛溶躺在搖椅上,一下一下搖著,夜風吹來,將他額前碎發吹起,露出溫潤俊逸的整張臉,他唇角噙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