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和雷克剛下飛機,心情特別好,感覺這安城的空氣都好像比起臨城要更清新一些。
「雷叔叔,好開心呀,馬上就能見到爹地和媽咪了!」小星星笑眯眯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裡顯得很大隻的手機屏幕上爹地和媽咪湊一起的截圖,笑容更大了。
雷克看到小星星開心跟著也心情不錯。
他本來還擔心小星星會因為秋小池的事情會心事重重,但事實證明他太小瞧小星星了,又或者,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雷叔叔,我去一下衛生間。」
小星星左右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衛生間,雷克當然是讓保鏢在外面守著,自己則是帶著他進去。
結果,小星星剛進去一間單間就睜大了眼睛。
他那雙晶亮清澈的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小嘴都張成了O型,「小姐姐,這裡是男廁所,你怎麼在這裡?」
就跟在小星星後面的雷克下一秒也看到了單間裡的年輕女人,瞬間臉色一變,帶著小星星後退一步,並攔在他面前。
躲在裡面的方離也愣了一下,心想這門怎麼就拉開了,她明明鎖了的,她視線看向鎖,這才發現這鎖本來就壞了。
小星星從雷克的身後探出個腦袋看著坐在馬桶上的方離,那一歪頭的呆萌樣子真是萌死方離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經歷過之前的事,雷克不得不謹慎一點。
方離很尷尬,也很緊張,她視線朝廁所外面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我是在這躲人的。」
「小姐姐,躲人躲到男廁所來,你好厲害啊!」小星星發自肺腑的讚嘆。
方離看著小星星那張莫名眼熟卻實在是漂亮的小臉更尷尬了,一時說不出別的話來。
是啊,躲人躲到男廁所里來,真是把她自己也牛逼壞了!
但是她心想,那些人應該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躲在男廁所吧!
小星星盯著方離的臉看,總覺得這個小姐姐看著有些眼熟。
雷克上下打量了一下方離,憑藉多年看人的經驗,他心裡估摸著這不是個壞人,但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嚴肅道,「這位小姐,這裡怎麼說都是男廁所,你一個女的在這裡,不好吧!」
方離臉紅了一下,隨即想到出去後會被那些人找到,她就堅定了在這裡的決心。
「這裡都有隔間的,我把門關上,咱們誰也干擾不到誰。」她說著去拉門。
但雷克卻眼一橫,他堂堂大少的特助,怎麼能在上廁所的時候旁邊有人!
「小姐,你還是出去吧。」雷克虎著臉,有保鏢過來。
方離一看那兩個穿著黑衣服的身強體壯的保鏢,心裡一涼,咬了咬唇,只好出去。
小星星腦子裡還在回想到底是哪裡見過剛才哪個小姐姐的臉,那邊雷克已經趕人出去了。
方離本來就和權貴打過交道,她知道,剛才那個小萌娃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否則不會還有保鏢跟著,所以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走出了廁所。
「那個臭丫頭就在那裡!」
她剛走出去,就在廁所幾步外,有人惡狠狠地喊了一句。
這個時候,小星星一拍手,忽然想起來剛才那個小姐姐為什麼眼熟了!
那不是之前小叔叔要他查的那個小嬸嬸嘛!
就是以前小嬸嬸是很短的短頭髮,現在是長頭髮了,所以剛才他一時沒認出來。
「小嬸嬸——!」小星星眼睛發亮地沖了出去。
雷克驚呆了,小嬸嬸是什麼鬼,但也跟著沖了出去,一邊給大少派來接的司機打電話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到了外面,方離正被五個個穿著普通但眉眼有些戾氣的男人抓住了。
方離正奮力掙扎,但無奈身形性別原因,壓根掙扎不了。
「放開我小嬸嬸!」小星星衝到門口,指著那幾個人大喊,又催著保鏢,「保鏢叔叔,快救我小嬸嬸!」
小嬸嬸,什麼鬼?
方離眼中浮現一抹迷茫。
保鏢猶豫了一下,看到雷克追出來並點頭示意後,才是跟著和那幾個男人糾纏上去。
雷克攔在小星星前面,小星星卻忍不住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朝著方離看過去。
他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叔叔,小叔叔還在找小嬸嬸的下落呢,之前說有點下落了,可後來小叔叔就又沒聲了,現在小嬸嬸自己送上門來了啊!
小星星去拿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那邊,幾個保鏢和那幾個壯漢打的火熱。
雷克看出來那幾個男人身手不錯,皺了皺眉,這裡是機場,人來人往很多。
「大家先停一下……」雷克試圖阻止他們對打。
但是顯然現在已經不是說停就能停的了,那幾個男人看起來很暴戾,竟然和保鏢打的不分上下,那個年輕女人還被一個人抓在手裡。
「小嬸嬸!」小星星很是憂愁著急。
雷克聽到這個稱呼,眉眼一跳,再次打量那個眉目清秀的女人。
小嬸嬸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裡的動靜很快引起了機場警察的注意,警察過來,直接把人都帶上了警車。
包括雷克和小星星。
雷克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但機場人多,他不能亮出邢家的身份做什麼,他只好做好了被大少冷箭給射死的打算給大少打電話。
霍桑今天跟著邢臣佑在安城的邢氏大廈,此刻正好是一個會議,這會議很重要,依然是那個靠海邊的項目的事情,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很凝重嚴肅。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桌上的邢臣佑的手機響起,打破了這凝滯嚴肅的氣氛。
霍桑就坐在邢臣佑左後側,當然能一眼看到桌上的手機。
雷克打來的電話。
邢臣佑現在情緒正在暴怒之中,整個會議室快要被凍僵了一樣,安靜的只聽得到那手機震動的聲音。
霍桑見邢臣佑一直不接電話,想到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雷克帶著小星星到安城了,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湊近了一些邢臣佑,幾乎是靠在他的耳邊,「那個啥,不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