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沒錯!

  邢臣佑沉著臉將安青絲放到床上。閱讀

  安青絲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但還是強忍著,可她還是抓住了邢臣佑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別的,她什麼都沒說。

  可是,邢臣佑看到這句話臉色更陰沉了。

  霍桑站在病床邊,看了一眼安青絲的腿,說不出話來,但她心裏面還是感謝安青絲替她澄清了一下,這件事的確是她自己不小心。

  專門處理燙傷的醫生很快過來,帶著藥,他過來檢查了一下安青絲的小腿,眉頭皺了皺。

  「怎麼樣?」邢臣佑蒼白的臉色在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陰鷙的寒涼。

  那醫生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聽見安青絲緊張又擔心地問道,「醫生,這個影響我跳舞麼?我今晚上就有巡演的,一會兒就要回上京去的。」

  「這個……今天晚上的演出,恐怕是不能進行了,首先,這個燙傷程度,還有劃傷,跳舞會很疼的。」

  醫生看了一眼邢臣佑陰沉冷厲的臉色,隨即小心翼翼地回答安青絲的話。

  安青絲咬了咬唇,清冷堅毅的臉上露出傷感來,「可是今天晚上的演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錯過的。」

  「機會還能再有。」邢臣佑冷冷說道。

  安青絲伸手捂住了臉,「可是這樣的機會,就只有一次,錯過了,下一次就不是這個機會了。」

  她說到這裡,又拿開了手,「醫生,我堅持一下還是可以的吧,只是有點疼吧,我能忍受疼的。」

  醫生很為難,「這個……」

  「醫生,這不會影響我以後跳舞的吧?」安青絲緊張地又問道。

  醫生就更為難了,他看了一眼邢臣佑,躊躇著非常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要看檢查過後的結果……」

  霍桑在一邊聽著都有些傻眼了,就只是被熱水燙傷了,又被熱水瓶的碎片劃傷了,有,有這麼嚴重麼?

  即便安青絲的傷不是她造成的,但是,她怎麼心裏面還是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霍桑抿了抿唇,忍不住說道,「現在科技很發達,藥也很厲害,你的傷一定能很快康復的,不會影響到跳舞的。」

  她話音剛落下,邢臣佑冷厲陰鷙的目光就掃了過去。

  那一眼,讓霍桑感到心驚,她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安青絲強忍著眼淚,清冷的臉上神情隱忍著,「大嫂說的對,我的傷,一定很快就會好的,我,我一定會很快就能繼續跳舞的,這肯定不會影響到我跳舞的,我是芭蕾舞者,要是因為這個就不能跳舞了,也實在是太冤了。」

  霍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忽然被邢臣佑扯著帶離這病房。

  「照看好她!」

  離開病房前,邢臣佑丟下這句話給病房裡的醫生。

  邢臣佑直接拉著霍桑回到了霍桑的病房。

  霍桑的腳上有各種劃傷,本來踩在地上走路的時候就很疼,現在邢臣佑還扯著她,幾乎是拖著她走的,她的腳疼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可邢臣佑沒注意到這些,或者,霍桑以為,他也不在意這些。

  「出去!」邢臣佑冷厲地對護工說道,那護工嚇得趕緊走了出去。

  霍桑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氣將她猛地一甩,她整個人撲到了床上,頓時心裡鬱悶極了。

  邢臣佑這是幹什麼啊!

  「你幹什麼啊!」霍桑在床上翻過身來,坐在床沿口,眉頭緊鎖著,看著邢臣佑的目光也非常不滿。

  「霍桑,我一直以為你是單純良善的女人。」邢臣佑盯著霍桑看,他眯了眯眼,眼底里的目光冷銳之中有些失望。

  他那雙狹長的眸子此刻用霍桑感到陌生的目光冷睇著她。

  「你想說什麼?」霍桑皺眉,她覺得邢臣佑話裡有話。

  「為什麼要推她。」邢臣佑居高臨下地質問。

  霍桑震驚,她一下子站起來,但因為腳上的疼,又一下子坐回了床上,「我沒有!」

  「剛剛所有人都不是瞎子。」邢臣佑眯了眯眼,臉上的肌肉緊繃著,他朝著霍桑走近了一步,腿抵著她的膝蓋。

  霍桑吃驚地解釋,「邢臣佑,你的智商是餵狗了麼?我無緣無故的推安青絲幹什麼?我腦子是有坑麼,還要當著你的面推她?我要是真的要對她做這種事,正常人肯定是背著你做吧!我沒推她!而且,她不是也解釋了,是她自己不小心,關我什麼事?!」

  她越說越生氣。

  霍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誤會了!

  明明不是她做過的事情,因為誤會就推到了她身上,怎麼能這樣!

  「因為那枚粉鑽戒指麼?」

  邢臣佑冷道,顯然,剛才霍桑的解釋,他都沒聽進去,他的臉頰緊繃著,顯然,此刻也很生氣。

  粉鑽戒指?

  霍桑愣了一下,邢臣佑這個時候提起那枚粉鑽戒指做什麼?!

  她腦子裡只閃爍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邢臣佑提起那枚粉鑽戒指的原因了。

  「你以為我是因為那枚粉鑽戒指所以嫉妒她?」霍桑抿了抿唇,不敢置信地問道。

  邢臣佑冷厲陰鷙的目光落在霍桑那張不可置信的怒極了的臉上,輕描淡寫地問她,「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那枚粉鑽,你斥巨資買的,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哪怕是安青絲,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霍桑很生氣,氣到快發瘋了,她的眼圈也有些紅,她不喜歡這種邢臣佑居高臨下對著她說話的氣勢,忍不住又站起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霍桑隨時會因為慣性坐回到床沿口。

  「我根本不在乎這件事!你愛給誰就給誰!邢臣佑,你聽清楚了,我不在乎!我更不可能因為一枚粉鑽戒指去做這樣的事情!」

  她幾乎是用吼的。

  邢臣佑臉色越發難看,他鐵青著臉色盯著霍桑,忽然伸手,將霍桑的雙手背在她背後,將她壓在床上。

  「做錯了事還不反省?!嗯?!」

  他蒼白的臉上,額頭的青筋都在跳著,「安青絲是跳舞的,你知道腿腳受傷對她的影響麼?!」

  霍桑心裡委屈極了,「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她自己沒保護好自己的腿腳,和我沒關係!我說了,不是我推的,我沒做錯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