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桃差點跳腳:「韓寶絡!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都有青——」
「青什麼?」韓寶絡乜斜著她。
見她語塞,心裡不由得意,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去吃飯,今兒翠芬姐做了魚頭燉豆腐呢。」
沈意知回家後,就開始做晚飯了,卻沒做太複雜的菜色。
現在天兒正熱,吃一碗涼爽又勁道的涼麵再好不過。
再在上面澆上調好的醬汁,加切得細如髮絲的黃瓜絲以及花生米,香香脆脆,開胃又美味。
再配上幾道爽脆的小菜,一道清淡的白菜蛋花湯。
美滋滋。
吃飯時,沈意知又將卿寶給錄下來了。
到時候拿給顧雪霆看,饞死他。
說起來,留影石好像還有一項傳訊功能,就是能將拍下來的影像傳到另一個留影石上。
既如此,她乾脆再買一個留影石寄給顧雪霆好了,這樣她就能隨時將卿寶的生活動態傳給他了,讓他遠在帝都也能看到卿寶的成長過程。
沈意知想到就做,吃過飯就進了小樓,再次兌換了一堆紫金礦,拿積分買了留影石。
並跟自己和卿寶的留影石互相加了訊息,這樣就能定向傳送影像了。
「乾五,能幫我將這個盒子寄給你家主子嗎?」
沈意知將留影石放在了盒子裡,還附上了一封信,除了介紹留影石功能,也稍稍表達了一下思念之情。
除此之外,裡頭還有幾瓶實用的藥丸。
至於吃的,上次已經給他打包了不少,這次就算了。
「可以,快的話明天這時候就能到。」
乾五接過盒子。
洗漱過後,沈意知就帶著卿寶進了空間,卿寶撒丫子跑到了自己的「遊樂園」,沈意知則專心製作起了藥妝。
洗髮水、護髮素、沐浴乳、身體乳以及臉霜這些她先前就製作了出來,不過只是供自己和卿寶用。
畢竟在現代是用慣了這些東西的,而這個時代洗漱護膚用品並沒有那麼全,她少不得只能自己動手。
不過她也只研製出了護膚品,至於化妝品——
前世她就不愛用這些,這一世因為修煉,她的身體時刻都被靈氣滋潤著。
身體好,氣死自然佳。
表現在外貌上,就是頭髮烏黑亮麗,皮膚水嫩清透,唇色鮮妍飽滿。
烏髮紅唇,清肌雪膚。
說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態了。
這樣的好顏色,哪裡還用得著塗脂抹粉?
所以化妝品她之前並未製作出來,但現在既然要幫助韓寶絡完成完美的逆襲,艷壓全場,光只有護膚品是不夠的,必要的時候還得用上化妝品。
猗昌三隻都被她抓了壯丁,給她打下手。
太過複雜的它們也不懂,但摘花搗藥總是會的。
一晚上過去,沈意知弄出來了數款脂粉以及唇脂。
順便將面膜、護手霜也制了出來。
「這盒子裡是一整套護膚品和化妝品,我在上面都貼了標籤,將功能簡單介紹了下,不過我還是給你說一下吧,免得你搞混了。」
早上,沈意知來到醫館,就將裝著各種化妝品的盒子打開。
盒子有藥箱那麼大,裡面有三層,有序地擺放著各類化妝品。
都裝在形態與花色各異的瓷瓶里。
之前她為了裝藥方便,特意從瓷器鋪子裡定製了一批瓷瓶瓷罐,花色和形狀還是她描的。
現在還剩了好多,拿來裝那些化妝品護膚品正好。
韓寶絡看著盒子裡密密麻麻的一堆瓶瓶罐罐,驚呆了,「知知姐,怎麼這麼多啊?」
「這算什麼,我這還只是研究出來了一小部分呢。」
「這個青色瓷罐中裝的是洗髮水,用來洗頭髮的,你每次洗頭髮時,用手指摳一小團出來抹在頭髮上,抹勻了揉搓一陣,再用清水洗掉,堅持用下來,你的頭髮就會變得像我一樣濃密烏黑柔順亮麗了。」
沈意知恬不知恥地將自己拿來當例子。
韓寶絡羨慕地看了眼她的秀髮:「真的嗎?」
「當然。」
這時李春桃也湊了過來,女孩子就沒有不對這些感興趣的。
「春桃來得正好,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不過沒有寶絡的這麼全。還有翠芬妹子。」
沈意知索性將醫館裡的幾個女孩子都叫了過來,將自己帶過來的妝匣遞過去。
既然送了韓寶絡,自然不好落下其他人。
正好她們用了也可以給她反饋一下效果。
李春桃驚喜地叫了一聲,立刻寶貝地接過來。
楊翠芬則有些不好意思,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這,真的送給我嗎?我平日裡煙燻火燎的,哪兒用得上這麼精貴的東西啊?」
沈意知將盒子塞進她手裡,「翠芬妹子,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幾個錢。而且你不想擁有像我一樣水噹噹的肌膚嗎?」
她點了點自己完好的左半邊臉。
「你看我雖然毀容了,但也沒放棄自己,女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把自己捯飭得美美的,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們自己,你說我說的對嗎?」
楊翠芬看著她姣好白嫩的左臉,心裡一陣羨慕。
沈妹妹雖然毀容了,但卻一點也不醜,反而讓人看著舒服。
「嗯,你說得對,女人是得好好愛護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愛護自己,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楊翠芬聽了她的一番話,卻是作出了這樣的總結。
韓寶絡也深感贊同:「沒錯,我們要把自己捯飭得美美的,要好好愛護自己!要為了自己而活!」
沈意知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一時間,幾個女人圍繞著化妝護膚的問題討論得熱火朝天。
直到病人進來看病才各自散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帝都。
國子監后街的四柳巷。
這裡是一條小吃街,攤販們各自在這裡占了巴掌大一塊的位置,做著吃食的生意。
在巷子尾端有一個餛飩攤,擺攤的是個老頭,這麼熱的天兒卻是穿了一件長袍,外頭還搭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襖褂,被人叫了個諢號——破襖褂是也。
然奇怪的是,他穿得這麼多,做的又是餛飩這樣的生意,熱氣繚繞間,竟是一滴汗都沒出。
不過周邊的人以及來吃混沌的客人都已經熟悉了他這副打扮,倒是不以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