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背著我約了別的男人?(二更)

  白芍瞪他一眼,穩了穩心神,扶著扶手站著不動了。

  「不敢走下來了?」

  宗晢明明猜透了她的心思,卻沒半點紳士風度,還特意牽著二哈走到樓梯口,一人一狗就那樣仰著頭看著白芍。

  白芍看見二哈伸著舌.頭對著她直喘氣,腳微微打著顫,嘴卻硬得很,打死不肯承認自己確實是不敢。

  「誰不敢了,我只是討厭狗,麻煩你快點把它牽回露台去!」

  宗晢好笑地瞧了她幾眼,然後,才發現她的變化。

  「石膏拆了?」宗晢很是驚訝的樣子。

  白芍連忙說,「是啊,剛拆!不過,醫生說了,這腳還要好好養著,儘量少受刺激,所以,麻煩Boss你趕緊地、麻溜地把二哈牽走,行嗎?」

  白芍說到後來,已經接近哀求狀了。

  宗晢笑哭,「等等,你之前到底是傷了腳還是傷了腦子?」

  白芍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還是理直氣壯地反問他,「傷到腳就不怕刺激了?非要傷著腦子才怕受刺激?」

  宗晢算是服了她,同時,亦明白她是真的怕狗怕到了極致。

  「吶,這可是你求我的!我把二哈牽走,你欠我一次!」

  白芍瞪大眼,「什麼?我欠你一次什麼?」

  她已經被眼前這男人坑了一次,可不想再被坑第二次。

  「不知道,想到再告訴你!」

  宗晢倒是不再糾.纏,拍拍二哈的頭,「二哈,回窩去。」

  二哈聽話地轉了身,搖著尾巴自個往飯廳的露台走了過去。

  白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扶著扶手慢慢走下樓梯。

  「我以為你回公司上班了……」白芍很是可惜的樣子。

  「我在家你怎麼很可惜的樣子?說,是不是背著我約了別的男人?」

  雖然身穿休閒服的宗晢依舊非常養眼,甚至,比起平時西裝革履的時候看起來起碼年輕了幾歲,但白芍還是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Boss,你入戲太深了!」

  宗晢淡定地看著她小心地下了最後一級樓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寶貝,這可不是入戲,我們現在可是同.居關係。」

  白芍聽罷他這一聲肉麻的稱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掃了掃手上發麻的皮膚,微仰起頭斜眼瞥他一眼。

  「Boss,我錯了!」

  說完,腳下抹油一般躲回了自己臥室。

  在人前,她不得不配合著他扮演他的女友。

  人後,她可沒興致去應酬他。

  再者,從她搬來這裡住之後,宗晢就似乎變得特別喜歡逗她玩。

  她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宗晢一臉興味地瞧著她突然像老鼠見了貓一般溜得飛快,愈發地好笑。

  「宗先生?你不是去上班了?」

  宗晢轉過身來,便見范姨端著托盤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不,我只是帶二哈出去溜達了。」

  范姨趕緊問,「那你午飯想吃什麼?」

  宗晢瞥一眼托盤上那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就麵條也行!」

  白芍在臥室洗了把臉,換了套家居服出來,宗晢已經在飯廳里吃麵條。

  白芍走過去,拖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宗晢抬起頭看看她,突然問,「一會要找家形象設計室給你化妝嗎?」

  白芍愣了一下,「沒必要吧?造型師給我配了好幾套衣服,你一會看看哪套合適。」

  「衣服我不擔心……」

  白芍算是明白了,想來,是自己一直以來都素麵朝天,所以,宗大Boss以為她不會化妝吧?

  「化妝我還是會的,Boss不用擔心。」

  宗晢「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麵。

  白芍拿起筷子挑起麵條塞進嘴裡,嚼了幾口,才突然想起什麼來,抬頭看看宗晢面前那碗麵條。

  宗晢微微有些不悅,「白芍,你覺得我會特意吩咐范姨煮點好吃的給我吃嗎?」

  白芍連忙解釋,「不,Boss你誤會了!」

  她又看一眼他那碗麵條,「你不是有胃病嗎?吃辣的不好吧?」

  她和范姨的口味一致,倆人都愛吃辣的。

  但宗晢很少在家裡吃飯,所以,范姨大概把這點給忘了,直接把自己那碗麵條給了宗晢,自己轉身去廚房另煮一碗。

  宗晢低頭看看碗裡的麵條,奇怪地看著她,「誰說我有胃病?」

  白芍一時口快,「江特助啊,行了,你別吃了,讓范姨給你另外煮一碗。」

  白芍說著,探身過去把他那碗吃了小半的麵條端了過來,起身,端著麵條走去廚房。

  「范姨,我忘了告訴你,宗先生有胃病,平時還是儘量少吃點辣為好。」

  范姨這才想起來,白芍確實有跟她提過,宗先生因為胃的問題經常忘記吃飯,所以要定時提醒他準時吃飯。

  「宗先生,非常抱歉,我把這事給忘了!你想吃什麼,我現在馬上給你做。」

  宗晢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你們太大驚小怪了,我平時什麼都吃,辣的也吃。」

  白芍和范姨互望了一眼,范姨退回廚房去忙活,白芍則重新坐了下來。

  「Boss,你不能這樣葷素不忌,胃是你自己的,不愛惜的話,痛苦的還是你自己。」

  宗晢深深地看她一眼,「我胃沒病!」

  白芍奇怪了,「但江特助說你有啊!」

  白芍覺得莫名其妙極了,不就是胃病嗎?承認了又如何?

  又不是那種難以啟齒的暗病,非要欲蓋彌彰地遮遮掩掩,沒必要吧?

  宗晢瞪她一眼,很不耐煩地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自己的事,難道江奇比我更清楚?」

  白芍見他臉色不對,便不敢再爭辯什麼。

  反正,他有或沒有,都是他自己的事。

  至於她,不過是閒得淡疼才去瞎操這份心。

  大概是白芍的話惹惱了宗晢,他仔細看了她片刻,嘴裡沒再說什麼,卻是撐著桌面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飯廳。

  白芍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多少有點委屈。

  本來,她是出於一番好意,哪知道,卻是好心做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