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的男人,顯然沒料到南梔會膽大包天的親過來。
他明明傷害過她,不止一次強調,他討厭她,他有潔癖,他只喜歡雪兒。
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不是喜歡慕司寒嗎?
看來,她也是個水性揚花的!
他幽深的黑眸沉了沉,抬想手,想要一巴掌將她揮開。
卻在看到她濃密睫毛下那惶恐不安的澄亮杏眸後,他微微怔愣住。
太陽穴又開始抽抽的疼痛起來。
她這一下,殺傷力太大。
即便還在高燒中,但醋王慕司寒要酥醒了。
這次比之前在城堡後花園見到南梔時,還要強烈。
他抬起的手,使出最大力氣,將南梔推開。
然後重喘了一聲,趴到了方向盤上。
南梔被推坐到了地上。
保鏢見此,連忙過來,將她扣住。
「大膽女傭,竟然敢招惹四王子!」領頭的保鏢讓其他保鏢將南梔押進城堡,他走到車窗前,誠惶誠恐,「四殿下,我們一定會好好懲罰這個女傭的。¤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趴在方向盤上的男人沒有說話。
保鏢更加膽寒,四殿下等下不會要將他們的人頭一併取下來吧?
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女傭,等下他們一定要好好懲治她!
南梔被兩個保鏢押著,她不肯跟他們往前走,他們就粗.魯的拖著她。
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一樣!
「慕司寒,慕司寒,你醒醒!」南梔大喊。
保鏢趕緊捂住南梔的嘴,南梔張口就朝保鏢的手咬去。
保鏢吃痛,抽回手朝南梔臉上狠狠甩去,在巴掌即將落下去的瞬間,保鏢的手腕被一個溫熱有力的大掌精準的攫住。
保鏢踉蹌了一下,勉強站住,手腕的骨頭好似要被捏碎。
「誰他娘的捏老子……」保鏢面色鐵青的回頭,看到捏住他手腕的男人,臉色陡地大變,「四、四殿下?」
四殿下是來取他的人頭的,還是來找這個小女傭算帳的?
「四殿下,這個小女傭雖然穿著喬家傭人服,但我們從沒有見過她,她指不定是哪裡派來的奸細,我們一定會好好審問她……」
捏著保鏢手腕的男人,甩開他手腕,抬起深不見底的幽沉黑眸,冷冷掃向愣在一邊的小女人。😲♧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劍眉幾不可見的一皺,他面色酷寒的喝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準備關進大牢?」
南梔蒲扇般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又顫。
不等她說什麼,男人伸出大掌,攫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一個用力,他將她扯進了懷中。
「你……」
一個你字才吐出,男人就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南梔睜大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英俊冷酷的面上帶著一抹陰翳冷沉氣息。
南梔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他還在發著燒,他居然從夜擎變成了慕司寒?
只是因為她主動親了他一下?
而一邊的保鏢們,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是他們眼花了嗎?
明明該砍了這個小女傭人頭的四殿下,怎麼會主動親她?
過了將近一分鐘,他才鬆開她。
將她按進自己胸膛,他面色酷寒,眉眼陰鷙的掃過幾個保鏢,「你們剛剛看到了什麼?」
保鏢們連連搖頭,「什麼都沒看到。」
誰都沒有這個膽子!
慕司寒下顎線條緊繃,眼神冷銳犀利,「我可以帶她出去嗎?」
「可以,可以,四殿下想帶誰都可以!」
……
醫院裡。
喬母幽幽轉醒。
睜開眼,視線落到大兒子喬硯榮身上。雖然他不是自己親生的,但這麼多年,她一直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當年也不是他的錯,是她丈夫為了權勢地位將女兒調換了。
得知真.相後,她並沒有將喬硯榮驅出喬家,還是讓他輔助硯澤,一起管理喬家。
只是一年前他妻子連芸被自己親生女兒刺死後,愛妻如命的他,大病了一場。最近幾個月,身體各方面才有所好轉。
喬母淚霧漣漣,她握住喬硯榮的手,聲音哽咽,「阿榮,你都聽說了吧?丁舒曼不是我們喬家女兒,她竟膽大包天欺瞞我這麼久,我可憐的女兒,她還不知道在哪裡?」
喬硯榮反握住喬母的手,「媽,會找到的,你別太氣,要不了多久,一定會見到親生女兒的。」
喬母點點頭,「阿榮,連芸也走了一年了,你是不是該考慮重新成個家了?你老大不小了,還沒個孩子,媽想抱重孫了啊!」
想到連芸,喬硯榮胸口一陣絞痛。
如果不是為了他,她不會回寧城,不回去,也不用慘死在自己女兒手底下。
這一切,都是慕司寒所害!
他喬硯榮沒有隨她而去,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為她報仇!
喬硯榮陪著喬母說了好一會兒話,喬母睡著後,喬硯榮起身離開。在病房門口,遇到了喬硯澤。
喬硯榮問道,「阿澤,事情查得怎麼樣了?當初做鑑定的那家機構,是不是被人收買了?」
喬硯澤搖了下頭,「沒有,那根頭髮,確實和媽的是母女關係。現在就等丁舒曼醒了,我好問清楚!」
……
南梔被慕司寒強行塞進了他車裡,她沒有反抗,乖乖坐在副駕駛,等著他驅車離開城堡。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南梔回頭看了眼,城堡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懸在嗓子眼裡的一顆心,終於回落到了原處。
這一天,真是過得驚心動魄!
車子駛到馬路,南梔側眸看向自從上車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他雕刻般的輪廓線條繃得緊緊的,薄唇也緊抿成了一個一字。
渾身透著股惹我者亡的冰冷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