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芮媽媽的情緒總算是不再那麼高亢了，「誰啊？」
「我還沒見過呢，最近有幾家公司要競爭跟我們公司合作的機會。」芮長懷說道。
「這個女孩子就是在其中一家公司工作的。當然，這個合作不是她負責的，是她另一個同事負責。她那個男同事啊……」芮長懷就把鄭學林跟盧副總的事兒說了個大概。
說的沒有很清楚，總之就是為了引出黎笑雲。
免得又讓芮媽媽開了腦洞，想到別的地方去。
他今天是真的見識到了自己親媽.的腦洞。
可太牛逼了。
「我看著，我們總裁之所以扣下那份合同，除了是察覺到盧副總有不對頭，其實也是為了能多個機會，好跟那位黎小姐見面。」芮長懷說道。
「這合同要是換別人來負責，那不就沒有黎小姐什麼事兒了？那我們總裁怎麼接近人家啊？」芮長懷說道。
「而且，我現在又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我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芮長懷說道。
「什麼？」芮媽媽趕緊好奇的追問。
那一雙八卦的眼睛，跟下午芮長懷看趙定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
看來芮長懷是完全繼承了芮媽媽八卦的性格。
「之前我們總裁還讓我去查了銳勢，當時我沒多想。現在想想，他想知道的不一定是銳勢，而是在銳勢工作的黎小姐。他還怕我看出來，所以故意瞞著，沒敢明說呢。」芮長懷說道。
「今天下午，我就問他了，我們總裁雖然沒承認，可他也沒否認。媽，就算您沒見過我們總裁，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要真是沒有的事兒，他肯定馬上否認了，還能態度這麼曖.昧？」
芮媽媽這下子，贊同的點了頭：「你這說的是很有道理。」
芮媽媽感嘆道：「有錢人追起女孩子來，真是不一般。」
芮長懷豎起耳朵，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聽芮媽媽說：「一般人追女孩子，就是鮮花啊，晚餐啊之類的。你們總裁直接拿著合作的合同去追，牛啊！太闊氣了！」
芮長懷：「……」
他們總裁，真是不走尋常路。
芮媽媽說著，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芮長懷和芮爸爸竇娥米有心理準備，全都被這「啪」的一聲嚇了一跳。
芮爸爸埋怨道：「你這一驚一乍的，是幹什麼啊？」
芮媽媽沒理他，對芮長懷說：「好啊你！你們總裁這麼大年紀了，都知道去追女孩子，要脫單了。你呢？年紀正好卻不知道努力。」
「你光棍兒的時候跟你們總裁學，現在你們總裁要脫單了，你怎麼就不知道跟你們總裁學學？」芮媽媽氣道。
「芮長懷，你小學沒學過那首詩嗎？」芮媽媽問。
芮長懷：「……」
什麼詩，還能跟脫單有關係？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你知不知道，說的就是你！」芮媽媽說道。
「……」芮爸爸弱弱的問，「這詩……跟咱兒子的事兒，有關係？」
「怎麼沒有？說的就是你年輕力壯的時候，不趁著年歲正好去追求女孩子，趕緊脫單結婚。等你老了還是單身，誰要你？你不是只能徒傷悲了嗎？」
芮長懷：「……」
他小學語文要是真學成這樣，還不得被他爸媽混合雙打？
就連周末，芮長懷都被芮媽媽趕出去了。
讓他隨便去哪兒都好，就是別回家。
在外逛遊逛游。
長得這麼帥，萬一有小姑娘問他要聯繫方式呢？
芮長懷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有些苦逼的周末。
到了周一的時候，芮長懷先來公司打了個卡，然後拿了要跟林總談的一些文件，就又開車去了銳勢。
芮長懷帶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進了銳勢的大門。
這激動地感覺，甚至不亞於他當初第一天去長林上班了。
芮長懷強忍著沒有直接去業務部見見黎笑雲的真人。
而是先去了林總的辦公室。
因為得了林總的通知，林總秘書一見到芮長懷，馬上把他請入了林總的辦公室。
「芮先生！」林總親自迎過來，握住了芮長懷的手。
「林總，您好。」芮長懷客氣的說道。
「芮先生，請坐。」林總請芮長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林總，我就直接跟您說，我們總裁的意思了。」芮長懷說道。
「是，您說。」林總忙說道。
「我們總裁的意思，咱們雙方的合作還是繼續。銳勢的條件，還是很符合我們的要求的。」芮長懷說道。
「原有的合同條款，我們看過了，也沒有問題，按照原來的走就可以了。」芮長懷說道。
這下子，林總就不明白了。
既然都沒有問題，那芮長懷親自跑這一趟，又是為了什麼？
「之前之所以扣下合同，是因為我們發現，我們公司的盧副總和貴公司業務部的職院鄭學林之間，存著一些不太光彩的關係。」
「雖說我們彼此的合作沒有問題。但是鄭學林拿下這合作的方式很有問題，我們總裁一向很看重合作方的人品，包括鄭學林這樣的職員。」
「當然，也有我們這邊盧副總，她也有些問題。」芮長懷說道。
「所以，我們總裁的意思是，合作繼續，但是來談合作的人，就要換一換了。鄭學林不行，這合同簽下來的業績和好處，也不能算在鄭學林的頭上。」
「也就是說，這件事兒，就當做從頭到尾，都跟鄭學林沒有關係。」芮長懷說道。
林總都被芮長懷的話說愣了。
意思是想要合作，就要換掉鄭學林。
而他們長林那邊，似乎也有換掉盧副總的意思。
當然，長林那邊怎麼做，林總也無權干涉。
他現在只要先把自己這邊兒負責好就可以。
林總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身來。
需要好好地把頭緒捋一捋。
過了好一會兒，林總才說：「芮先生，你們的意思，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