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好說到這兒了,葉緋就問趙顧深:「那覺醒家主能力,有什麼徵兆沒有?」
「是自己有什麼感應,又或是別人也能看出的不同,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只有自己感覺到有了點兒變化?」
「家主能力千奇百怪,什麼樣子的可能都有。」葉緋說道,「如果是明顯的變化還好說。」
「可如果變化不很明顯,不到特定的情況根本覺察不出,那就算是自己覺醒了家主能力,豈不是還不清楚?」葉緋問道。
就好比趙顧深的家主能力。
要探聽人心,也得有幾個條件同時符合才行。
尋常說話不注意,哪有那麼巧,要幾個條件同時符合了,發現了自己的家主能力?
「這個確實是沒有什麼徵兆,也沒有什麼機器啊,藥物啊,能夠檢測得到。」趙顧深說道。
不然的話,他們還不得被抓去搞研究啊?
歷代家主,沒有被抓去當小白鼠一樣研究,說起來其實也是有自家家族根基的原因。
身後有權勢極大的家族撐著,就算真有人想要研究研究,也不敢把主意打到人家家主的身上。
因此,這家主之位對於覺醒了家主能力的人來說,是雙向的。
覺醒了家主能力,能當家主。
而家主這一身份,又能保護覺醒了家主能力之人。
「全靠自己來發現,其實大部分的家主能力,還挺容易發現的。因為自己某方面突然變得格外出色,異於常人,對於自身這麼明顯的變化,又怎麼可能發覺不了。」
「北城是能在黑夜中視如白晝。以前在晚上看不清楚,但突然有一天,在晚上發現自己看東西清楚地比白天也不差什麼。」
「卓厲能辨別一個人說話的真偽。」趙顧深說道,「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辨別的,大概就跟我一樣,腦中突然有個判斷,對方說話是真是假。」
「而我,在9歲的時候,突然發現,我能知悉人心裡的想法。但我這個就如你所說,需要特定條件觸發,不是什麼時候都行。所以雖然在偶然間碰著了那麼一回,但後來我就再也遇不到了。」
「這事兒,我跟爺爺奶奶還有爸媽說過,我們一起研究了許久才發現了是怎麼觸發的。」趙顧深說道。
「所以我想,也許我並不是9歲才覺醒,可能更早。只是因為要許多條件才能觸發,所以即使覺醒,再到等我發現,可能也過了些時間了。」趙顧深說道。
小傢伙正捧著那顆紅彤彤的大蘋果,準備咬上一口。
從蘋果皮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讓小傢伙口水直咽。
結果因為眾人都看過來,小傢伙張著嘴,卻咬不下去了。
「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小傢伙說道。
「沒關係。」老太太說道,「你不要給自己什麼壓力,咱們家對於覺醒不覺醒的,很無所謂。」
老太太生怕小傢伙覺得自己沒有覺醒家主能力,是件不好的事情,就覺得自己不夠出色了。
「咱們家從來沒有要去爭奪家主之位。」
「只是因為覺醒了家主能力,被推上那個位置,肩上的責任重了,才不得不負起這個責任來。」
「既然要負起責任,自然就要好好的做。」
「但你要說這家主之位對咱們家算什麼?」
「並不算什麼。」
老太太甚至還想過,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每每家主能力還偏偏要在他們家中人覺醒。
老太太沒說的是,她有預感,小傢伙也是要覺醒家主能力的。
趙定業想讓趙顧青努力生個孩子,覺醒家主能力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小傢伙的心態其實很好,並沒有一定要覺醒家主能力。
也可能是現在還小,對於家主這個位置沒有一個太清楚的認知。
不知道家主之位有多重的關係。
總之小傢伙點點頭說:「我沒有負擔的。」
老太太一聽就樂了。
這小傢伙,淘的時候是真淘,可乖的時候又真乖。
讓人想要把他撈進懷裡,狠狠的揉一把。
「不過你也得注意著點自己的變化。」老太太又囑咐小傢伙,「如果覺得自己哪裡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不是說身體。」
「就像你爸爸剛才跟你說的那樣。比如說哪天突然過目不忘啊,耳力變得特別好使啊,眼神特別好使啊之類的。又或者是突然生出某種無法解釋的直覺等等。記得都跟我們說一下。」
「不管是不是家主能力,要說出來,我們才好幫你一起判斷。」老太太說道。
小傢伙乖乖的點頭:「我記得了。」
把事兒都囑咐好,眾人才各自離開。
趙顧青並沒有一回去就跟趙定業商量怎麼與趙定桓和趙顧深爭鬥的事情。
而是在晚上的時候去了酒吧。
是個清吧。
比尋常的酒吧要安靜不少,是適合聊天的地方。
這時候,一個人從酒吧里出來。
見到趙顧青,便忙跑過來:「青少。」
趙顧青點點頭,就聽那人說:「人在裡面。」
趙顧青點頭,便抬步進了酒吧。
進去酒吧之後,他卻沒有直接找人。
而是一路目不斜視,去了給他留好的位置坐下。
趙顧青進來的時候,就挺招眼的。
這酒吧不是他平時會來的地方。
這樣兒的酒吧,在他看來不怎麼夠看的。
趙顧青平時有他常去的會所。
裡面除了喝酒談事情,能玩兒的也刺激,也豐富。
那種刺激豐富,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的。
有時候,還會對內部客人提供群體盛宴。
只是,能成為那樣會所的客人,都是有門檻兒的。
光是入會的會籍費用,每年500萬打底。
在裡面的消費,自然是另算。
只是單純的吃吃喝喝,花費幾萬塊,在普通人看來已經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