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趙顧深就那麼親切。
這親疏有別的感覺也太明顯了。
但現在，趙定業顧不上計較這些。
他震驚的看著老爺子：「為什麼？為什麼連我的職務都要免去？」
趙顧青：「……」
這話說的。
他們不是來討公道的嗎？
難道只討趙定業的公道，不討他的？
老爺子直接將肖若峰發來的這些年間，長義的各項盈利與虧損的總結報表，都拍到了桌上。
「這是定理接手長義的時候，長義的業績，以及長義旗下各家餐廳的單獨業績和各品牌的總利潤。其中有超過百分之三十是負增長的。」
「但是在定理接手後的五年間，已經全部轉虧為盈，長義的業績年年增長顧客好評率也在不斷刷新。」
「這份，是他在長義最後一年的數據。」老爺子說道，「打從你接手後，第一年下降了百分之五，第二年下降了百分之十。到現在，下降了百分之三十，已經趨近定理接手之前的數據了。」
「其中熔爐胡同和普正這兩個品牌的盈利下跌了近50%。這兩個品牌中都有過半數的餐廳達不到盈利標準，且餐廳上座率越來越低。」
「雖然長義每年的總收入還是正增長的，但其實裡面已經有不少餐廳已經開始虧損了。總體的增長只是做出來好看，騙騙外人，把自己包裝的好看點兒罷了。」
這種小把戲，老爺子豈會不知道。
但他從來沒做過，趙定理和趙顧深也沒做過。
他們不屑這樣做，更是因為他們不需要這樣做。
因為在他們的執掌下，公司的業績都是實打實的漂亮，不需要去粉飾什麼。
「難道就為了你是趙家的人，我們還專門留下那麼大一個公司給你禍禍？」老爺子冷聲說道，「公司的員工，旗下餐廳的員工，都是我們的責任。我不能因為你的面子，為了養你，就把那麼多人都給丟了。」
「再深的底蘊，也經不起這樣敗！」老爺子說起來就生氣，「你以前說我不給你機會，所以我把長義交給了你，給你機會來證明自己。結果你就給我證明出了這些破玩意。明知你不行，我為什麼還要拿家族，拿那麼多人的生計開玩笑？」
「我給了你機會，但是你沒有證明你自己，那我就不能再讓公司在你手裡繼續這樣頹下去。你作為趙家人，我不指望你多有出息，趙家可以養著你這個閒人，照樣能過的有滋有味，但卻不能養著你去禍害趙家的公司。」
「當一個閒人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自以為是，誤判自己的能力，能力不行還非要去禍害！」老爺子說的可真是直白極了。
直白極了，就會有些難聽。
至少在趙定業這兒，聽起來就特別的刺耳。
老爺子把他貶低的半分都不是。
尤其是趙顧青還在身邊。
當著趙顧青的面，他這樣被貶低，說自己沒能力。
自己還有什麼體面！
「這些報告，都是實打實的記錄的。在公司也有記錄在案，可不是我們隨便做出來對付你的。」老爺子說道，「你要是覺得我說的錯了，可以拿著去一旁檢查，看看你這些年的成績到底怎麼樣！」
「你連守成都做不了，我還為什麼要用你？本身能守成的人那麼多，選你還不是因為你是趙家的人？你真當自己有能力呢？結果呢？你連守成都做不了。那我為什麼放著外面大把的人才，能夠把長義經營的有聲有色的人才不用，非要用你？」
「咱們這一整個家族，可不是專門為你的自大來服務的！」老爺子鏗鏘有力的說道。
老爺子說完，話題就到了趙顧深這兒。
「顧青的免職命令，確實是我下的。」趙顧深說道，「因為我容不下一個時刻盯著要害我妻兒的人，哪怕他是我的家人。哦不對，如果真的是家人，又怎麼會要害自己的家人？」
趙定業不敢相信的看向趙顧青。
什麼情況！
「什麼害你妻兒！」趙顧青厲聲道，「趙顧深，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