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雲一看黎爸爸這架勢,都傻眼兒了。
「爸……」黎笑雲覺得趙定理酒量不太好。
畢竟上次趙定理就喝了那麼一點兒,就醉了。
「他酒量不好。」黎笑雲說道,再說了,黎爸爸自己那酒量也不怎麼樣。
「酒量不好,就少喝點兒,喝到不能喝了就行。我又不是沒數兒,還能他喝不了了,硬掰開他嘴灌進去啊。」黎爸爸吃醋了。
黎笑雲光關心趙定理酒量不好,怎麼不關心關心他啊。
「那您也悠著點兒。」黎笑雲說道,「您自己也少喝點兒啊。」
得到了黎笑雲的關心,黎爸爸又高興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黎笑雲心說你有什麼數啊。
黎笑雲只能無奈嘆氣,又偷偷囑咐趙定理:「一會兒別我爸讓你喝,你就喝啊。」
趙定理那麼聰明,應變能力又強,肯定能對付得了黎爸爸。
「你少喝點兒,連帶著我爸也能少喝點兒。」黎笑雲小聲說。
「好。」趙定理點頭。
可惜,事與願違。
畢竟是未來老丈人。
趙定理再怎麼也不能拒絕太多。
還是被黎爸爸灌了不少酒。
黎笑雲在一旁看的莫莫嘆氣,可是攔又攔不住。
最後好不容易吃完飯,趙定理的眼睛已經很茫茫然了。
但好歹還能保持身體筆直的坐著,只要他不說話,就沒人能看得出他喝醉了。
本來黎爸爸平時就挺能說的了,天天說到黎媽媽頭疼有時候還會煩他的程度。
喝醉後就更能說了。
黎媽媽對趙定理不了解,還以為趙定理壓根兒就沒醉。
瞧人家坐的那叫一個端正。
再看黎爸爸,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了,就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
就這樣,還檢驗人家?
先檢驗檢驗自己吧!
黎媽媽氣的,又去廚房調了兩杯蜂蜜水,端出來,一杯給了黎笑云:「你把這杯給定理喝。我看他狀態還好,但喝了酒肯定不舒服,先喝點兒吧。」
黎笑雲點頭,接過來。
「您別看他這樣,其實他已經醉了。」黎笑雲無奈地說道。
「我看他坐的還挺端正的啊。」黎媽媽說道。
「他酒品很好,喝完了不吵不鬧,如果還有力氣,甚至還能自己去洗了澡睡覺。就是可能第二天就不記得了。」黎笑雲解釋,「尤其是當著人的面,他就算是喝醉了也能端得住,讓人一點兒看不出他的醉態。」
「喲,這自制力也太強了。」黎媽媽驚嘆。
剛剛感嘆完,黎媽媽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黎笑云:「……」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黎笑雲趕緊解釋:「之前他有應酬,喝了就不能開車,我去接的他,所以我知道。」
「至於洗澡那個,是跟他發微信,聽他說的。」黎笑雲沒說謊,只是省略了部分真相而已。
當時確實是她接的趙定理,也確實是通過微信知道他洗的澡。
只不過,是當時她就在他臥室隔壁。
這事兒,黎笑雲就沒跟黎媽媽說了。
黎笑雲就這麼給忽悠過去了,黎媽媽沒懷疑。
見黎笑雲拿著蜂蜜水遞到趙定理的嘴邊:「來,喝點兒蜂蜜水。」
趙定理點點頭,不敢動作太快,不然晃得頭疼。
端著水杯,黎笑雲也沒敢鬆手,和趙定理一起,給他喝完了水。
「怎麼樣?又哪裡不舒服?」黎笑雲又問。
「頭疼。」趙定理的嗓音有些沙啞,「嘴干,喉嚨痛。」
黎媽媽就像是看西洋景兒似的看著趙定理。
聽他聲音沙啞,都能感同身受了。
黎媽媽這才相信,趙定理是真的喝多了。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不吵不鬧不多話,安安靜靜地。
最多只是皺眉表示不舒服。
就再沒有別的舉動了。
要是不看到這些,真的看不出趙定理竟然已經喝醉了。
再看黎爸爸,雖然也不耍酒瘋,可絮絮叨叨個沒完。
本來光看黎爸爸的時候,還覺得他這酒品還能忍受。
可是被趙定理一對比,黎媽媽頓時就很嫌棄黎爸爸了。
就這?
就這?
就他還檢驗人家趙定理的酒品?
黎媽媽趕緊給黎爸爸餵了蜂蜜水,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拍視頻。
還一邊解說:「老黎啊,就你還檢驗人家定理的酒品呢?你看看你醉了的模樣,再看看人家定理醉了的模樣。你可別以為定理沒醉,我作證,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他真醉了。看看人家這酒品,你可先管好你自己吧,啊!」
「不用,你帶著他走吧,剩下的我收拾就行。」黎媽媽說道。
她從小就沒讓黎笑雲幹過活兒。
也就是上次黎笑雲給他們做飯,那是第一次。
黎媽媽確實也想嘗嘗黎笑雲的手藝,才答應了的。
可就那,也只讓黎笑雲做了幾樣兒。
黎媽媽一直覺得,當女人的,也就在當人女兒的時候,在家裡能享受享受,什麼都有父母照看著。
一旦結了婚,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媳,不得已的事情太多了。
要付出的也太多了。
這個社會,對女人有太多的不公平,可是又好像成了一種理所應當,約定俗成的事情。
你就該這樣。
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是不對,不說別人,你身邊的人都會指責你。
為了日子能夠過下去,就不得不融入到你不一定認同的洪流當中。
所以,黎媽媽只想讓黎笑雲在婚前,能夠儘可能的舒適。
只是黎笑雲有福氣,跟趙定理在一起了。
有能力卻又不會高高在上的覺得,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甚至應該付出更多。
黎媽媽覺得特別欣慰,為黎笑雲高興。
「媽,這麼多東西呢,我怎麼能讓您一個人收拾啊。」雖然只有四個人,但為了表示對趙定理的歡迎,黎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