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不正常

  蝶雪看著柔軟乖巧,但是她的招式跟她的長相卻剛好相反,每一招都充滿了凌厲的殺氣。記住本站域名

  千漓雪的招式那就更不用說了,跟花架子沒有一點關係,一招一式都快准狠,簡直是為殺人量身定做的。

  兩人的比試看起來竟要比其他的都要激烈,心神已經跑遠了的人也不由得被拉了回來。

  只覺得脊背一涼。

  怪不得都說越美的人越危險,古人誠不欺我。

  雲初辰在下面看得嘖嘖搖頭,還時不時點評一下:「手再伸長一點啊,漓雪一退你就碰不到她了。」

  「快把腿縮回來!」

  「這蝶雪郡主行不行啊,剛才那一招再快點就把漓雪打趴下了。」

  宿燁聽不下去了,不由得道:「再快點就把手甩飛了。」

  「一別多年。」雲初辰感慨,「漓雪的近身戰鬥依舊妖孽。」

  當年,他修為還要比漓雪高一截呢,近身戰鬥依舊沒有打過她,現在兩個人修為一樣了,他估計就更打不過了。

  不過看到眼前的比武台上,他心裡就平衡了,當年他們的修為差距還沒這麼大,現在雖然一個是歸真境初期,一個是後期,但修為到他們這個境界了,有人幾百年才能上一個小境界,可見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但不一樣的嗎,近身戰鬥蝶雪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蝶雪自己應該也明白了這一點,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近身她沒有什麼優勢,若是千漓雪不故意放水,蝶雪也休想拉開距離。

  俞錦溪搖頭:「蝶雪要輸了。」若是開始就選擇遠戰,或許還能贏,但是她偏偏選擇了近戰,優勢一開始就沒了。

  若是真正的戰鬥中,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

  場上,蝶雪的軟劍被打落在地,她嘟了嘟嘴,朝千漓雪一拱手:「姐千姑娘,我輸了。」

  本來要叫姐姐的,但是想了想千漓雪的年紀,又想了想自己的,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承讓。」千漓雪收回匕首,轉身下了台。

  「真厲害。」她坐下的時候聽到君離墨笑著道。

  「哎,聽你說話我想起了點事情,你怎麼知道我才修煉了不到三年,不足二十歲,你調查我?」

  君離墨:「」他說是聽別人說的有人信嗎。

  「韶寒跟我說的。」君離墨一臉正經,「可能他怕周圍有要對付我的人吧,就把你們都調查了一遍。」

  韶寒:「」他木著一張臉,替他家少主背下這口又大又黑的鍋。

  「千姑娘,那段時間處於特殊時期,因為怕少主有危險,所以擅自調查了您,請千姑娘責罰。」

  「沒事沒事。」千漓雪擺擺手,她要是沒看出來是君離墨讓的,那她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君離墨討好地朝她笑笑。

  比試的環節結束,就已經是晚上了,用完晚宴,這次的壽宴就算是正式結束了。

  表面上整場壽宴都是風平浪靜的,但背地裡的結盟約定早就風起雲湧了。

  韶寒就利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跟另外三個勢力達成了友好的約定,要互幫互助,彼此之間進行丹藥武器的交換,並且合力對抗另一個勢力。

  每個勢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勢力內都會造成資源不平衡,比如一個宗門內武器多,但是丹藥少的不得了,此時就可以更交好的門派互換一些。

  用多少的武器換多少的靈藥。

  這也是角斗場一直能自我發展的原因,有賭注在,需要什麼他們就可以留下什麼,多的還可以弄出來個拍賣會。

  可見這是個特別富裕的宗門。

  千漓雪還深刻地體會到了一點,作為君離墨的手下可真難。

  需要的時候背鍋,必要的時候擋刀,還得能文能武,上得了刀山火海,談得了交易往來。

  真的是全能人才。

  「咦。」君離墨忽然對千漓雪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哪個?」

  「深藍色衣服的那個,我記得剛才在比試場上他受了傷,而且左臂傷的很重,現在怎麼傷在了右臂上?」

  千漓雪照著那人的相貌慢慢回憶起剛才的比試。

  半晌確定道:「確實是在左臂上。」

  「這世上應該沒有傷口轉移法吧。」君離墨笑道,「那這人就有問題。」

  而且還是左臂轉移到右臂上,若是右臂轉移到左臂上可能還有點可能。

  有君離墨的提醒,千漓雪也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這個人,大部分時間是坐在座位上安靜的吃席,偶爾跟前後左右的人搭個話。

  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難不成還真是傷口轉移大法,還是把左臂的傷轉移到右臂上了,這人也不是左撇子啊。

  「他的目標可能是那個什麼郡主。」君離墨慢悠悠地道。

  「怎麼說?」

  「他喝了那麼長時間的酒,就抬頭了三次,看得都是那個郡主。」

  千漓雪:「見色起意?」不可能吧,在還是在清雪原,若是想對清雪原的郡主出手,那腦子得壞到了什麼程度?

  比螞蟻的腦子還小吧。

  「或許是要殺蝶雪郡主?」千漓雪又有了一個猜測,「但是就算得手了,他自己也出不去啊。」

  就清雪原附近的這些陣法險地,沒有人帶著,又不懂陣法,就算是個高手,也絕對走不出去。

  「萬一是想把那個郡主弄出清雪原再下手呢。」君離墨問。

  「怎麼可能。」千漓雪嗤笑,「蝶雪郡主只要不是腦子有病,就不會輕易離開清雪原好吧。」

  「有些人的想法比較」君離墨想了想措辭,「比較奇怪,不是咱們正常人能猜得到的。」

  「是我們,謝謝。」千漓雪笑笑,糾正他。

  君離墨:「」他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嗎?

  「戀愛腦?」千漓雪想了想,「但是那人長得也不像是能讓人戀愛的樣子啊。」

  那五官長得最多就算得上是周正,勉強能看而已。

  雖然君離墨不知道戀愛是個什麼鬼,但還是知道愛戀的,猜也能把意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他嗤笑:「你是不是把那個叫蝶雪的想的太簡單了?」

  「嗯?看著確實挺單純的啊。」千漓雪眨了眨眼睛。

  畢竟是清雪原的人,千漓雪也觀察了一會兒,從哪裡看都是一個不諳世事,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姑娘。

  從小被千原主護著,好像養成這樣的性子挺有所當然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君離墨搖了搖頭,「反正那人的目的是蝶雪,咱們先觀察觀察。」

  本來他想說的是看看就行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的這麼事不關己。

  憑他這麼多年的直覺,總覺得這個蝶雪郡主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君離墨他們故意沒有先走,到後面果然發現蝶雪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此時那個深藍色衣服的男子也已經離開了。

  千漓雪跟君離墨對視一眼。

  壽宴已經結束了,他們再留在這裡也不合適,他們便上去跟其他在聊什麼聊到現在的人一起跟千原主道了別。

  想了想,千漓雪還是道:「千原主,不知令愛在哪裡?」

  千原主頓了一下才道:「應該是自己玩去了。」

  俞錦溪也笑著道:「蝶雪自小性子就頑皮,她現在長大了,玩心就更大了,指不定是自己又跑哪玩去了。」

  千漓雪抿了抿唇:「郡主那裡可能發生了一點事情,你們還是派人去找一下吧。」

  君離墨站在千漓雪後面笑,看,幸好他沒那麼說吧,他才不是冷漠呢。

  俞錦溪臉色一變:「千姑娘,這話怎麼說?」

  「我們剛才注意到了一個不太對勁的人,可能目標是蝶雪郡主,而現在他們同時不在這裡,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俞錦溪抿了抿唇,朝千漓雪一抱拳:「多謝。」

  「師傅,我帶人去找蝶雪。」

  「去吧。」

  千原主看著千漓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跟著俞錦溪一起離開了。

  剩下的賓客在下人的安排下也都有條不紊地離開了。

  「就你好心。」君離墨談了一句,「咱們也離開吧。」

  剛才那種情況,若是蝶雪真的出了事,來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可能也會把責任怪到千漓雪身上。

  怪她發現問題不說,怪她不盯著那個異常的人,怪她不出手相救。

  因為清雪原外面的陣法險地,他們出去的時候都是有人帶著的,剛從大殿裡走出不遠,就聽到了喧鬧聲。

  而喧鬧的地方好巧不巧就在他們要經過的路上。

  千漓雪:「」這麻煩就是找她的吧。

  帶著他們的人朝著君離墨尷尬地笑笑:「要不咱們換路走。」

  「不用。」千漓雪臉色一變,「我們過去看看。」

  她好像感受到了死亡之力,但只是一閃而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帶我們去看看吧。」看著一直瞅著自己的小廝,君離墨不得不道。

  真的是,也不知道再讓他浪費一遍口舌幹什麼。

  「那幾位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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