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韶寒擺了擺手,現在只是不是天塌了這種大事,都不能讓他的情緒變化分毫。
接下來的兩天都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韶寒補充,是死水上的毫無波瀾。
他家少主在那冷笑了一聲之後都沒有硬氣一天,當天傍晚就主動跟人家千姑娘說了話。
人家千姑娘也沒有不理他,問什麼答什麼,就是語氣平平淡淡的,除此之外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韶寒卻更加擔心,不知道他家那個情愛上智商是負數的少主有沒有發現千姑娘還在生他的氣。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第三天的中午,宮祁軒不知抱著什麼心思,從千漓雪他們的客棧面前經過了好幾次,其中剛好有一次千漓雪坐在一樓客棧的椅子上往外看,兩人剛好看了一個對視。
雲初辰也剛好在千漓雪身邊,看她往窗外看,也跟著看去,於是 也看到了宮祁軒。
他鄉遇故知,還是在這麼遠的帝神天,只要遇到的不是生死仇敵,那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三人理所應當地一起坐到了一樓,還點了一桌子的菜。
君離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相談甚歡的三個人,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是她的前未婚夫。
雖然是前,但看這個樣子還以為已經又變成現了,君離墨冷哼一聲。
宮祁軒言辭懇切地跟千漓雪道了歉,對於他悔婚的事情,還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成了千漓靜以及他自己識人不清。
言辭懇切,而且話語之間都是懊悔。
這件事本來就對千漓雪影響不大,而且她要退婚主要是因為她不認識宮祁軒這個人,也不想自己的婚姻就這麼寥寥草草,讓自己被婚姻束縛,所以才藉機解除了婚約。
說實話,這婚姻解除了,其中千漓雪出力也非常大。
聽見千漓雪說她不在意後,宮祁軒長鬆了一口氣,若是千漓雪真的討厭他,那他就算報恩了估計對方也不接受。
這樣,更加有助於他報答救命之恩了。
「我記得宮家不是二星大陸的勢力嗎?」千漓雪疑惑,「你怎麼來帝神天了?」
「是這樣的,宮家早就在帝神天發展勢力了,只不過重心還是一直在寂銘大陸,這次清雪原宴請天下,宮家人有心想讓我歷練歷練,所以也派我跟著來了。」
雲初辰點頭:「那雲家估計也派人來了,祁軒,你回宮家,宮家人有沒有為難你?」
本來,雲初辰跟宮祁軒算不上針鋒相對,也是見個面連招呼都不打的那種,但也只是在一瞬,就成了可以稱兄道弟的朋友。
人之間的情分,真的很奇妙。
「還好吧,宮家這一代人不行,我一回去就當上了少主,不過肯定會遇到一些看我不順眼的人。」
一回去就當上了少主,原本族內最有希望成為少主的那一派人,看宮祁軒肯定是非常的不順眼了。
千漓雪斜了雲初辰一眼:「淨給神衍大陸丟臉,宿燁一來就是角斗場的少主,宮祁軒也是宮家的少主,就你,不是少主就算了,還處處被他們排擠。」
雲初辰:「」這也不能怪他啊,這是雲家的問題又不是他的問題。
宮祁軒笑:「帝神天的幾大門派勢力少主都是自小就選出來的,雲兄現在才回來,自然不是少主的身份。」
雲初辰朝著千漓雪輕哼一聲:「就是,也就你天天看我不順眼,想排擠我。」
君離墨下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其樂融融的樣子。
韶寒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說話。
覬覦千姑娘的人來了,看看您還能不能沉得住氣。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君離墨走過來沉著臉問道。
雲初辰轉頭看到他,笑著道:「沒事,就是遇到祁軒了,好不容易在這裡遇到神衍大陸的人,就聊了聊。」
這何止是聊了聊,是就快要當場結拜了吧,但人家畢竟什麼都沒做,君離墨也沒辦法說。
只能幹巴巴地對千漓雪道:「你們都開始吃了啊。」
言外之意,你吃飯居然都沒有等我。
「哦。」千漓雪不在意地道,「小二又沒走,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君離墨:「你們這一桌也吃不完,我們不能坐在這裡嗎?」
看到他們這三個人坐在一桌他就鬧心。
千漓雪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反正你也吃不了什麼,一起坐就一起坐吧。」
君離墨:「」那要是他吃得多,是不是就不能一起坐了。
這絕對是君離墨吃過最鬧心的一頓飯,他們三個都是神衍大陸的,自然什麼話都能聊得上,但是君離墨隻字神衍大陸待過短暫的一段時間,連神衍大陸是方的還是扁的都不知道。
本來吃的就不多,這麼一來,吃的就更少了。
若是以往,千漓雪至少會問他兩句,但是今天她居然連看都沒有看就回房間休息了。
讓君離墨更加鬧心了。
唯一讓他好受點的就是宮祁軒沒有住在這個客棧,也並沒有訂這裡的房間,回到他自己的客棧去了。
君離墨在千漓雪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最後還是敲響了房門。
千漓雪打開門,挑眉:「有事?」
「有。」
「說。」
「能不能就進去說?」
「進來吧。」千漓雪轉身走進去。
君離墨關上門,坐到椅子上,想了半天問出來了一個問題:「你今天挺開心?」
「還成吧。」千漓雪回答完,君離墨許久都沒說話。
千漓雪不耐煩了:「沒事了就走。」
「有事有事。」君離墨連忙問,「你這幾天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
「那你都不關心我了。」君離墨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委屈。
「關心你跟我開不開心沒關係。」千漓雪道,「就是突然不想關心了成不。」
「不成。」君離墨沉聲道,「做人要負責任。」
千漓雪似笑非笑:「我哪裡不負責任了?」
「你撩撥完我後又不認帳了。」君離墨一雙黝黑的眸子看著她,可憐極了。
「我撩撥你?」千漓雪冷笑一聲,「我什麼時候撩撥你了。」
「你看。」君離墨眉頭微皺,「撩撥完你又不認帳了。」對他來說,只要千漓雪對他好一點點,那就是對他的撩撥。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君離墨發現了,千漓雪性子要強,雖然不愛說話,但也絕對不是會屈服與人的人,吃軟不吃硬。
所以君離墨就覺得,自己顯得可憐一點,千漓雪對他的耐心就會更好一些。
他想的也沒錯,今天之前,這招都是無往而不利。
千漓雪深吸一口氣,按下蠢蠢欲動的拳頭:「要是你沒事就走吧,我還有事要忙。」
她能休息的時間都少,必須時時刻刻都要修煉。
「我腹部不舒服。」君離墨皺著眉頭,慘白著臉,看起來還真有一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樣子。
千漓雪瞅了一眼,從帝界中拿出來一瓶丹藥:「飯後用,一日三次,三次之後就能好。」
君離墨卻沒有拿,臉都埋到了千漓雪的肩上,委委屈屈地道:「我不喜歡今日跟你吃飯的另一個男子。」
雲初辰他認識,那另一個男子就是宮祁軒了。
眼看著千漓雪就要發火推開他,君離墨又連忙道:「我小時候過的非常不好,父皇厭惡又畏懼我,把我關到了一個地牢里,母親雖然心軟,但是怯弱,不敢反駁父皇下達的任何命令。」
千漓雪推君離墨的手漸漸卸下了力道。
「因為我的體質,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神無體,我跟你說我的修為不用修煉也會增長不是在吹牛,是真的。」他捂著肚子,聲音聽起來特別虛弱。
「這種體質除了功法大成前,一年有特定的幾日不能動用任何修為外,其他時間都在自己增長,屬於只要不死便會無敵的存在,我父皇他開始還覺得我是上天帶給他的禮物,待我特別的好。」
說到這他自嘲地笑了一聲:「但後來就覺得我若是真的長大的,會威脅到他的皇位,於是對外說我病重,卻把我關到了地牢里。」
「開始可能還顧及著一點父子情,雖然是在地牢里,也有人 給我送些吃的,讓我死不了,但到後來不知父皇他又怎麼了,居然想把我的神無體質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於是那些天地牢里每天都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逼著我吃各種丹藥,還放我的血,挖我的肉。」
「吃的也都是一些臭了的飯菜,我不吃他們強行把我的嘴掰開,把飯塞進去,維持我不死就行。」
「自那之後,我便不想吃飯了。」君離墨捂著肚子整個人靠在了千漓雪身上,「不是我不想吃,只是我一吃就難受,反胃噁心,時間長了雖然也能吃得下一些,但也只能吃很少。」
「所以也不想睡覺?」
君離墨身體一僵:「嗯,會做噩夢,夢到我還是那個什麼都無力反抗的孩童,被折磨的都不像人了,就不敢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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