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不是故意的,太子哥哥要相信靜兒,靜兒就只剩下太子哥哥了」
千漓靜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記住本站域名
「呵!」千漓雪走過來,輕笑一聲,「不是故意的你往我身後湊幹什麼?!別說是救我,你自己信嗎?」
「再說了,誰讓你過去呢,你往我身邊湊,我出事了不怪你怪誰?」
千漓靜咬牙:「你怎麼能這樣不講理?!」
千漓雪沒有再說話,重新從空間裡找出一把匕首,擲向了千漓靜的眉心。
雖然這把不如之前那把鋒利好用,但在千漓雪手中拋出,速度也是奇快,帶著破空聲,閃著寒光的匕首離千漓靜的眉心只有一指之距。
千漓靜臉色慘白,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竟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鏘——」
宮祁軒揮劍打下了與千漓靜近在咫尺的匕首。
他沒有動用玄力,上好的寶劍折了刃。
千漓靜驚魂未定,發白的嘴唇都在哆嗦。
千漓雪表情未變,對宮祁軒截下了她匕首的事,一點都不驚訝。
宮祁軒冷著臉看著千漓雪:「適可而止。」
這件事確實是靜兒做錯了,但想要取她的性命,不可能。
「唔。」千漓雪輕笑,「適可而止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我還是知道睚眥必報的,宮太子這是想讓我偷襲回去?不過,我要偷襲,千漓靜就肯定活不了了。」
說著,一把銀針就從各方面射向了千漓靜。
速度,力道都堪稱完美。
相比於匕首,銀針更加難以對付。
而且,尤善於殺人於無形。
宮祁軒眼中煞氣一閃而過,手中的劍連揮,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落了一地銀針。
看著滿地閃著寒光的銀針,千漓靜後怕地躲在宮祁軒身後,若是這些銀針都打在她的臉上,那她的臉一定會毀了的……
「千漓雪,你憑什麼要殺我?」
司玥幾人也走了過去,聞言,司玥冷笑一聲:「那你憑什麼要殺隊長?」
千漓靜白著臉吼道:「那她不是沒死嗎?她都沒死,為什麼還要殺我?!」
司玥翻了個白眼,簡直要被這種人給氣死,還好最近她承受能力強了不少。
要是在她那,她絕對把這人剁碎了餵魚!!!
看他們都沒有說話,千漓靜揚了揚脖子:「更何況,我還是千漓雪的姐姐,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她要想殺我就是大逆不道!」
「呵!」
笑聲傳來的時候,千凌夜已經走到了千漓雪身邊:「漓靜姑娘,你是否忘記了,你已經被逐出千府,從那以後,你與千家就再已沒有任何關係了,又何談大逆不道?」
千漓靜臉上蒼白和恨意交織,看起來格外扭曲,大吼道:「我爹才不會不認我!都是你們逼他的!都是你們把我趕出來的!!」
千凌夜一笑:「就是我們把你趕出來的,你若安安分分的,千家也不會容不下你,奈何你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千漓靜念了兩遍,冷笑道,「那你怎麼不說是爺爺太過偏心了呢,她千漓雪是千家的孫女,我千漓靜就不是了嗎?!憑什麼什麼都是千漓雪的,我不服,我不服!!」
可能是這些話壓抑的久了,她又不能跟宮祁軒說,這下就直接全都說出來了。
「那你說,千家可曾苛待過你?」千凌夜看著千漓靜,不知何時這個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變得面目全非。
而他心疼的一直昏迷的姑娘,反而有他千家人的風骨。
該怨懟的人良善如初,而被善待的人卻怪起了命運不公。
「是,千家是未曾苛待過我。」千漓靜咬著牙道,「但也未曾把我真正地當做千家的女兒。」
她竭斯底里:「憑什麼千漓雪一生出來就是千家的掌上明珠,而我出生的時候來看望的人都寥寥無幾。」
「她出生的時候,就被定為太子的未婚妻,是東萊國未來的國母,我呢,東萊國上上下下知道我的人都沒幾個。」
「她從小就被你們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生怕磕到碰到,就算我死了我娘也只會罵我是個沒用的東西。」
「她到哪都有人隨行,保護著她,我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若不是這樣,幼時,偶逢她身邊沒有侍衛,她也不會冒險把她推進池塘。
「難道我不應該恨她嗎?!」她朝著千凌夜大聲吼道,「我不應該恨她嗎?」
她如此悽慘,憑什麼別人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哼,千漓雪現在所受的,不及她當年的萬分之一,更何況,她失去修為和被趕出千家,都是因為千漓雪!
所以,即使千漓雪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覺得惋惜,因為這是千漓雪欠她的。
千凌夜冷著臉看著千漓靜,很失望:「是千家沒有教好你。」
千漓靜的臉色也不好:「不是你們沒教好我,是你們本身就不好!」
若是他們能平等對待千家的每一個孩子,她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嗎?說到底,還是千家人太過偏袒千漓雪了。
不然,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除了宮祁軒,一無所有。
而且,宮祁軒,要找的人也不是她。
不過不管是不是她,都只能是她,她不允許自己連這棵最後的救命稻草都沒有的。
司瑾珩站在千漓雪身邊,一臉寒意地看著千漓靜:「這種人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對於看不慣的人,司瑾珩一向奉行,看不慣就殺了吧,一了百了多方便。
尤其這個人還想殺了小漓兒,司瑾珩覺得,他不能就讓她就這麼輕易地死了,他可以把司家的那些刑法都給她試一遍。
千漓靜剛才說話時的不管不顧瞬間就不見了,接觸到司瑾珩的眼神,下意識地抓緊了宮祁軒的袖子,往他身後躲了躲。
宮祁軒沒看千漓靜,但說了句:「靜兒是我的妻子,是東萊未來的國母,如果各位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奉勸你們不要太過分。」
千漓靜嘴角小幅度地勾起,看。千漓雪的東西,她終究還是得到了。
司玥輕哼一聲:「不知道過分的是誰,你是瞎了嗎,看不到是千漓靜先來招惹我們隊長的,不然我們隊長怎麼可能有時間理她?」
給自己加戲就算了,居然還給別人找不痛快,這個是人品有問題。
聞言,宮祁軒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但不知是顧忌什麼,還是壓了下來,只是冷聲道:「不管靜兒做了什麼,她都是我的妻子。」
要知道,以前若是有人說他的壞話,還是當著他的面,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司玥翻了個白眼,嘲諷:「呵,你的妻子?就算她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吧,她殺人放火你也不管?」
宮祁軒皺了皺眉,雖然他確實不喜歡千漓靜這個性格和處事方法,反而是千漓雪
但一想到少年時,就了他的那個小小的人,他就無法對她狠下心。
畢竟,她當時不顧生命危險救了他。
「我相信靜兒不會的。」那個善良的形象,始終停留在他的腦海里。
他是註定不能善良的了,也善良不了,那他就要守住千漓靜的善良。
他相信,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靜兒現在只是迷了路,以後總能走回去的。
司玥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看向千漓雪,她聽隊長的。
千漓靜那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好嗎,真不知道這位東萊的太子是怎麼這麼確定的,還真的是眼睛有什麼問題。
司瑾珩幾人也看向千漓雪,這是她的事,即使司瑾珩現在氣的恨不得當場殺了她,但還是忍住了。
千漓雪看著千漓靜:「看在你曾經是千家人的份上,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你下次在犯到我手上」她看向宮祁軒,「那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宮祁軒點頭,警告地看了一眼想要說話的千漓靜。
若是千漓雪真的想找千漓靜的麻煩,他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更何況,他也不能時時都在千漓靜身邊。
千漓靜的眉頭皺的狠狠的,思緒已經跑到了別處。
剛才千漓雪跟宮祁軒說的話毫不客氣,但是宮祁軒好像並沒有生氣的跡象。
宮祁軒這幾個人,她現在也是很熟悉了,脾氣是在說不上好,暴虐偏激,有一股子皇室人特有的狠辣無情,能讓他看在眼裡的人沒幾個。
若是其他人這樣跟他說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是千漓雪
宮祁軒自己可能沒察覺到,但以宮祁軒為救命稻草的千漓靜卻感覺到了,宮祁軒對千漓雪,很不一般
千漓靜臉色一瞬間蒼白起來了。
不過,馬上又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宮祁軒現在認定了自己是救他的人,而且,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出現破綻,說不定當初那個救他的人已經死了呢
不能慌,不能慌。
想了好一會兒,千漓靜才平靜下來,臉色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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